裴木臣看都沒有多看她一眼,轉頭看向身邊的鍾以念。

“沒有嚇到吧。”

他一臉的認真,就像是自己說這話,才是理所應當的。

“沒有。”

鍾以念搖搖頭,有裴木臣在身邊,她是不可能被欺負了的。

所以,剛才柳言姝衝了上來,她連反抗的動作都沒有做。

這種有人保護的感覺,真的很窩心。

“我們走吧。”

伸手牽起鍾以念,就打開了副駕駛的門。

鍾以念點頭,笑著坐了進去。

柳言姝伸手阻擋了裴木臣要關門的動作,雙眼因為氣憤顯得通紅一片。

“裴總,你這麽做是不是太過分了?鍾以念這個小賤-人究竟是哪裏吸引你了?”

她站在外麵猜測,猜了一個多小時,也沒有猜到和裴木臣一起吃飯的人會是鍾以念。

太可笑的。

裴木臣竟然和鍾以念在外麵一起吃飯?

她就算是說出去,估計也不會有人相信。

裴木臣在聽到小賤-人這三個字的時候,臉色頓時其醜無比。

他眉頭微挑,四周的氣壓瞬間降低。

冷風吹過,吹在已經被雨淋濕的柳言姝身上,她立刻打了一個寒顫。

“記住你說過的話。”

他隻留下這麽模棱兩可的一句話,轉身繞著車打開駕駛座側的門,開車揚長而去。

柳言姝還愣愣的站在那裏,屁股後麵的衣服因為摔倒弄髒了,顯得格外的滑稽。

鍾以念坐在車上,雙眼一直看著自己的手指頭。

“叔叔……”

自從他上車,就一句話都沒有說,而且還臭著一張臉。

車內的雖然打了空調,可是她還是覺得有冷氣往骨子裏麵鑽。

“恩?”

裴木臣發出鼻音應了一聲,顯然是並沒有準備說話。

“那個……柳言姝會不會在外麵亂說什麽?”

鍾以念低著頭悶悶的問了一句。

“你害怕?”

裴木臣轉頭看了她一眼,語氣略帶酸氣。

“沒有啊。”

柳言姝在外麵不論說什麽,都根本傷害不到她,她也根本不在意這些。

可是,裴木臣想問的是,如果柳言姝將他和她一起吃飯的事情說出去,她會不會害怕。

她不是……不想讓別人知道他們的關係嗎?

雖然他也不希望別人知道。

隻是,這種感覺很奇妙,很不是滋味。

“不害怕就行了,如果你不希望她說什麽出去的話,我可以讓她永遠的閉嘴。”

永遠的閉嘴!?

鍾以念一驚,有點難以接受這五個字的含義。

大腦裏麵迅速回想起,以前看的那些亂七八糟的電視劇以及電影。

永遠的閉嘴,不就是……死?

額……

不會的不會的不會的。

鍾以念迅速搖頭,想盡辦法將腦子裏麵那些亂七八糟的思想給驅逐出去。

裴木臣是個商人啊,現在是和平的年代啊。

那些電視劇電影都是誇大的。

殺人是犯法的,裴叔叔怎麽可能會殺人呢。

是她想錯了。

裴木臣可不知道鍾以念腦子裏麵的那些想法。

死,的確是個好辦法,可是他有的是其他的辦法,讓那個柳言姝一個字不透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