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說就是不能說。

她不想給自己找任何的麻煩。

“我們不認識。”

寧水雲笑了笑,走進了病房裏麵。

“隻是萍水相逢而已,你知道我的名字,我知道你的名字,僅此而已。”

寧水雲笑容十分的恬靜,沒有了一點點的情緒。

“可是……為什麽你那天會在這邊?”

“巧合而已。”

“我不相信,我做了那麽嚴重的手術,陪在我身邊的,肯定是我很重要的人。”

裴嚴鬆這一次,倒是不傻了。

寧水雲被他這麽一問,一時間也不知道要說什麽才好。

“你和我……”

裴嚴鬆看著她,想要問出一個答案來。

“我們之間沒有那麽要好,你忘記了就忘記了,還要一個勁的問做什麽,是不是男人啊,這麽墨跡。”

說完,就轉頭看向醫生。

“他如果絕食的話,就不要勸他吃飯了,如果不接受治療,就不要治了,既然想要死,那就成全他。”

說完這話,寧水雲直接就離開了這邊。

走出病房,寧水雲的眼淚再次掉了下來。

她明明不在意,明明沒有打算了裴嚴鬆在一起的,為什麽還會這麽難過?

“寧小姐?”

醫生看著她這個樣子,十分的擔心。

“我沒事。”

寧水雲笑了笑,擦了擦眼淚。

“不要告訴裴木臣,我來過這邊。”

“是。”

送走了寧水雲,醫生走進了病房。

裴嚴鬆還躺在那邊,看見醫生之後,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了。

“我和她……肯定認識。”

大腦裏麵有很多的空白,似乎渾渾噩噩了三十年。

“我……覺得我忘記了好多。”

而且這些,似乎都十分的重要。

看著他這個樣子,醫生他了一口氣。

“有些回憶,還是需要自己去找回的,但是你要等到身體好了之後,才能去找。”

…………

時間一天一天過去,這一天,是裴嚴鬆出院的日子。

寧水雲在公司裏麵,有點魂不守舍的。

來接他出院的人,是苗水鳳。

這個女人也不知道是從什麽地方得到了消息,也知道今天會有媒體過來,於是一大早的就過來醫院了。

裴嚴鬆看見苗水鳳的時候,皺起了眉頭。

“嚴鬆,聽說你很多的事情都不記得了?我是你的妻子啊。”

苗水鳳立刻湊過來,聲音小心翼翼的,也不知道是希望他記得自己,還是希望他不記得自己。

“我這麽長時間都沒有來得及來看望你,都是因為……”

苗水鳳想要說寧水雲壞話的,可是想了想,還是先不說比較好。

不是說她有什麽改變了,而是說生怕裴嚴鬆已經將寧水雲給忘記了。

如果已經忘記了,那麽還說什麽?

她要是多說幾遍,萬一裴嚴鬆想起來怎麽辦?

“你……還記得我嗎?”

苗水鳳小心翼翼的開口,就這麽看著裴嚴鬆的表情變化。

“記得。”

啊?

苗水鳳皺了皺眉頭,小心髒撲通撲通的,她到底是記得多少啊?

“那你……”

“我們離婚了。”

裴嚴鬆就這麽看著苗水鳳,眼中閃過輕蔑。

苗水鳳臉上的笑容,瞬間僵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