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這麽籠統的一句話嘛。

根本就什麽都沒有,什麽都不是。

鍾以念坐在那邊,氣鼓鼓的嘟著嘴巴,十分的不高興。

“那你告訴我,那個小男孩是什麽意思?”

鍾以念立刻開口詢問最重要的問題。

聽到鍾以念的這個問題,裴木臣歎了一口氣。

“那個孩子不是我的。”

裴木臣開口,然後滿滿的細說那個孩子的事情。

“他叫裴小安,是跟我姓的,因為他的父親是我曾經的一個兄弟,隻可惜……他死了。”

裴木臣沒有細說這個兄弟是怎麽死的,因為害怕鍾以念知道太多黑暗的事情。

“安曉和他之間有了這個孩子,然後,當時她想要墮胎。”

一個好兄弟的孩子,就這麽要沒有出生就離開。

裴木臣自然是不能夠接受的e。

他就讓安曉將這個孩子生下來。

可是,安曉不願意。

安曉的話他至今還記得。

“如果我生下這個孩子,我就毀了,我還要嫁人,我還想要過我自己的生活!”

她說的沒有錯,如果沒有這個孩子,她可以很好的生活。

可是一旦有了這個孩子,這個孩子就是一個拖累。

當時可能是真的出於義氣,又或者是別的什麽。

他告訴安曉,這個孩子就是他裴木臣的,這個孩子姓裴。

然後……

安曉就生下了這個孩子。

聽了裴木臣說的這些,鍾以念沉默了。

她沒有想到,那個安曉竟然還經曆過這種事情。

也沒有想到,那個孩子出生之前就已經沒有了父親。

裴木臣的做法,於情於理都是很合理的。

“我不介意這個孩子叫我爸爸,但是我從未將他當做是自己的兒子。”

他可以給這個孩子教育,可以給他物質。

可是無法給予他親情。

這一點,在安曉生孩子之前,他就說過。

他願意撫養這個孩子,並不代表會和孩子的母親在一起。

“原來,這個孩子隻是這種來曆。”

鍾以念低著頭坐在床上,伸手戳了戳自己的肚子。

“那為什麽那個孩子和你長得那麽像?”

說實話,其實鍾以念還是有一點點的懷疑。

雖然他的說法說得通,但是那個孩子……

況且安曉對裴木臣那麽的癡迷,怎麽看都不像是會和別人生孩子的人。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裴木臣很少去見這個孩子,所以還真的不了解這裏麵的事情。

更何況,他一年也不見得能夠見一次裴小安。

“小念,你要相信我說的話。”

現在鍾以念不在身邊,他看不到她的表情,十分的不安。

裴木臣從來沒有過這種體驗,那種那抓撓心,那種焦慮。

“我不知道要不要相信你。”

鍾以念淡淡的開口,聲音有點低落。

“我不知道要怎麽相信你,你那天就抱著裴小安然後讓安曉上車,你將我一個人扔在那邊,安曉還推我,你一句話都沒有說,你有沒有想過我還懷著你的孩子,你已經不關心我了,以前你還會擔心我的安全,現在你不會了!”

鍾以念突然爆發出來了,聲音十分的大,完全不像是她平時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