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8章 安雲棉

喬寧訕訕地看著曾家人看著她的震驚表情,又彎下腰說了聲:“對不起。”

還是曾邵溢的父親先反應過來,低沉著聲音道:“這件事不是你的錯,是他心甘情願的。”

喬寧:“……。”

還以為曾邵溢的父親會指責自己,至少會說幾句埋怨的話。畢竟他兒子是因為救她,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但是沒想到居然這麽寬宏大量,還說出安慰她的話。

“您客氣了,不管怎麽樣都有我的緣故,我……。”

“我們不管你,看你臉色也不大好,還是趕緊去休息吧!”曾邵溢的父親揮揮手,似乎不想多看到她。

喬寧再遲鈍也能感覺出來,曾邵溢父親這一副恨不得她趕緊消失的心思。

於是看了看厲承衍,向他點點頭便離開了。

厲承衍又陪著曾家人陪了一會,不過很快曾家人就讓他先去忙自己的。酒店他們已經知道了,會自己過去。

有事情再找他,不用一直陪著。

厲承衍隻好離開,去病房裏找喬寧。

喬寧睡了一覺臉色好多了,不過和曾家人見過麵後,整個人又呆愣愣地。

厲承衍進來,米戴向他輕輕地搖了搖頭,走到他身邊輕聲說:“也不知道怎麽了,一回來就發呆,像是有些不太對勁啊!”

厲承衍知道喬寧是因為曾家人對她的態度。

便說:“我知道,沒事的,你先出去吧!我陪她一會。”

米戴點頭,先離開這裏。

厲承衍走到喬寧身邊,將她摟在懷裏道:“怎麽,為曾家人的事情煩心?”

“你說曾邵溢的父親為什麽不怪我?”喬寧問。

厲承衍輕笑道:“他們又不是不講道理的野蠻人,這件事本來就不是你的錯。你是因為曾邵溢才被安月綁架,曾邵溢為了救你受傷理所當然,他們怪你幹嘛,又不是你拿著刀子傷了曾邵溢。”

“不是的,你看到了。他們看我的眼神分明很奇怪,我覺得肯定有什麽事情。”喬寧說。

厲承衍無奈地捏了捏她的臉頰,說:“寶貝兒,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聰明了。這種事情都被你一眼看出來了,你這麽聰明,我可是會感覺到有壓力的。”

“你別故意轉移話題,你說我剛才說的對不對。”喬寧推了推他不滿道。

厲承衍點頭道:“你說的對,剛才他們家裏人看你的眼神我也看到了,尤其是曾邵溢的父親和堂哥,看到你的表情很驚訝,像是你……。但是具體的原因我不知道,曾邵溢這個人心機深沉的很。我之前詢問他很多事情,他都不肯正麵回答。所以我們對他的事情了解的並不多,對了,之前我派了人去京城打聽他和安月的事。那個人很快就回來了,想必會打聽到一些消息。”

正說著,厲承衍的手機響了。

厲承衍拿出來一看輕笑道:“說曹操曹操到,是我派出去的人,他應該回來了。”

喬寧連忙說:“你把他叫這裏來,我也想聽。”

厲承衍點頭,接通電話後果然是那人回來了,於是便讓他到這邊來匯報情況。

很快那人過來,跟厲承衍和喬寧打過招呼後,厲承衍讓他在沙發上坐下。

“您讓我打聽的事情我都打聽了,不過這件事很隱秘,不好打聽。我也是費了很大一番功夫,才找到幾個嘴巴不牢的人,聽到一些新聞。”

“什麽新聞?”喬寧連忙問。

那人說:“安家和曾家的冤仇不是很早就有的,而且也不完全是政治因素。是因為前些年的一些私人恩怨,所以才會導致政治因素上升,才導致現在的這個關係。”

“私人恩怨?”厲承衍蹙眉。

那人點頭道:“是私人恩怨,一開始對方不肯說是什麽私人恩怨。我又找了幾個人問了很久,才問出來。您猜是什麽原因?”

厲承衍沒說話,喬寧卻瞪大眼睛。

那人說:“居然是曾邵溢和安家一個女兒的感情問題,所以才造成了現在的仇恨。”

厲承衍,喬寧:“……。”

兩人愣了愣,都被這個答案給震驚了。

曾邵溢和安家女兒的感情問題,還是幾年前,難不成……。

“不會吧!幾年前安月才多大。現在也就十八,幾年前該不會是未成年,曾邵溢他……。”喬寧說不下去了。

如果是那樣的話,安月捅死他也不為過啊!

“不是安月,”那人繼續說:“安家是有個女兒跟曾邵溢關係很好,但不是安月。而是安老爺子最小的女兒,也就是安月的小姑媽。”

“啊?”喬寧又震驚了。

那人接著道:“她叫安雲棉,是安老爺子最小的女兒。一直以來備受寵愛,十幾歲的時候認識曾邵溢,兩人一見鍾情。然後據說當時還定了親,雖然沒有昭示出去,但是很多人都是知道的,兩家也都默認。可是後來卻發生了一件事,改變了兩家人的關係。”

“什麽事?”

“安雲棉死了。”

喬寧:“……。”

“怎麽回事?”

“具體情況不知道,但是聽說是安雲棉坐了曾邵溢的車,然後出了車禍。曾邵溢活下來了,可是她卻死了。安家為此十分生氣,從此以後,跟曾家關係變得十分惡劣,成了仇家。”

喬寧皺了皺眉,現在心裏更加迷惑了。

厲承衍揮揮手讓那人離開。

喬寧連忙對厲承衍問:“這到底怎麽回事,怎麽又冒出來個安雲棉。我都沒聽曾邵溢說過,就曾邵溢這個樣子,難不成當初真的跟那個安雲棉談過戀愛,然後又負了人家?可是既然如此,安月找他報仇我都可以理解,為什麽要嫁給他啊!這不合常理。”

厲承衍說:“的確不合常理,而且我問過曾邵溢,跟安家或者安月有沒有過節。他一口否定,隻是家族政治立場不同,沒有別的原因。當時說的時候沒有絲毫的停頓,像是根本沒有過安雲棉的事。”

“我也沒聽他說過,我還問過他呢,他根本沒有提到過安雲棉這個人。不對勁,實在是不對勁。”喬寧再次疑惑地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