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惜,差一點就能殺死那家夥了。”樹林裏一個黑衣黑褲的男子握緊拳頭,心底有些不甘還有一些可惜。

隻差一點啊......

如果他沒有躲開第一道攻擊,他絕對死了吧!桐成歎息著搖頭,隻差一點自己就能殺掉曾經的一個傳奇。

既然已經被發現了,那就算了,這裏是南天集團的地盤,桐成知道不宜久待。

當下就準備轉身離開,拍了拍身旁幽影豹的脊背,等他離遠後再將月隱蛛收回來。

如果現在收回來被別人順著月隱蛛的線索追上來就不好了。

吼~

幽影豹警惕的看向一旁草叢,這麽近的距離它已經聞到了招財的味道。

一團黑影從草叢裏衝出來,下一刻就仿佛一個小陀螺瘋狂撞向桐成的腰部。

幽影豹雖然隱約感覺到眼前這隻怪物等級不低,但並沒有放棄主人逃跑的想法,怒吼一聲,黑暗元素覆蓋在爪牙上就對著招財撲過去。

轟!

幽影豹以比撲上來更快的速度倒飛回去,哐當一聲撞斷一棵樹。

腰部有一條深可見骨的細長裂縫,幾乎將它攔腰斬斷。

招財緊緊貼著地麵地皮向前飛速移動,一眨眼的功夫就衝到桐成麵前,桐成臉色慘白,自己兩隻禦獸一隻不再身邊另外一隻一照麵就被擊敗,這該怎麽辦。

下一刻體表的暗元素護盾剛凝聚,就被一對鋒利的小爪子輕鬆撕破,下一刻腦袋一沉暈了過去。

正在和暗夜影貓纏鬥的月隱蛛突然變得暴躁,喉嚨裏發出不耐煩的吼叫,好幾次主動攻擊都沒能讓暗夜影貓退後半步,

月隱蛛身軀一晃,月光下它的身軀變得夢幻而又朦朧,在月光下仿佛披上了一層潔白的麵紗,下一刻身軀拉扯出長長的銀色殘影蹦蹦跳跳逃出學校,暗夜影貓趁此機會仿佛一團幽靈殺上去!

月隱蛛腳步一停,眼睛裏冒出綠油油的詭異色彩,直接轉身一百八十度,兩把鐮刀狀的足肢仿佛兩團陰森詭譎的魔影爆發出恐怖的殺傷力。

暗夜影貓嘴角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容,撲到一半的身軀突然融化成漫天水墨狀的幽影散入四周,兩柄刀足斬了個空,深深切入地底,但兩柄足刀也被地麵卡主。

月隱蛛身軀一僵,抬起頭就聽見濃鬱的勁風傳來,這也是它視線裏最後的畫麵。

轟!!!

學校外的空地上仿佛發生了七級地震,大地如波浪般向外圈擴散,一層一層的波紋將草被震碎。

整個學校都聽見了這道聲音。

保安部門的人帶著禦獸跑過來被高鵬攔下,然後在高鵬的命令下負責攔住過來看戲的學生們。

血眼胡禿鷲蹲在地麵從土中拔出翅膀,上麵沾滿了粘稠的半透明白色**,滾燙的氣血將翅膀上的**蒸熱,冒出一股股黑煙。

抖了抖翅膀,將上麵的**抖落,**落在土坑上腐蝕出一個個小坑洞。

高鵬走過去,看見眼前這片坑洞裏一隻扭曲不成模樣的月隱蛛躺在坑洞深處,看狀態已經是【致命傷勢】,致命傷勢相當於瀕死,隻要不出意外沒有人救治的話月隱蛛必死無疑。

高鵬看了一眼,然後彎下腰撿起一塊石頭,

扔~

啪。

月隱蛛破碎的眼珠不甘心的最後看了一眼高鵬,眼底滿是憤慨,伴隨一陣抽搐,終於失去了生命氣息......

“高鵬,我抓住了。”招財口中銜著一個人從遠處跑過來,因為它腿比較短的原因,所以它跑過來的時候跌跌撞撞,被它銜在口中的那人更是一直被地上拖著摩擦。

一時間血肉模糊,淒慘無比。

高鵬一腳踹在這個人屁股上,趴在地麵的這人滾了一圈。

露出鮮血淋淋的臉頰,臉上的皮都被磨破。

不過這都隻是皮外傷,並未傷及根本。

高鵬從褲兜裏取出一個小木盒,盒子裏裝著許多白色絨毛,高鵬小心翼翼捏出一根,然後放在這人身上。

這人臉上、身上的傷勢以肉眼可見的程度迅速恢複。

“大兄弟,你醒啦。”高鵬笑眯眯的說道。

從地上醒來的桐成看了一眼高鵬,閉口不言。

“醒了就好啊,那我們來談談,是誰指使你來刺殺我的。我回來的消息應該沒有人知道吧,而且你是怎麽知道我在學校的。”高鵬眼睛裏閃爍著危險。

過了一分鍾,看見躺在地上的這人依舊緊咬牙關閉口不言。高鵬不禁有些無趣。

“小草,你跟著他,隻要他自殺你就把他救回來,先把他帶下去。”

等到禦獸他們離開後學校的保安隊隊長跑過來,“校長,這都是我們的責任,我們沒有做好學校的安全措施。”

這個四十多歲的男人臉上布滿了焦急和懊悔,好不容易找到這個工作,家裏剛添了兩個孩子,家中就依靠他的工作來掙錢養家。

高鵬擺擺手,“不關你的事,這是王級禦獸,就算你站在他麵前也沒有用。”

聽見高鵬說不關他的事,這個四十多歲的保安隊長稍微鬆了口氣,感激的看著校長。

“對了,你要做好學生之間的安全工作,發生了這件事我不希望影響到學校正常學習,還有這些破損的牆壁你帶人去勘查一下,不要留下隱患,早點修補好。”

“好的校長。”保安隊長連連點頭。

看著保安隊長頭頂有些泛白的頭發,高鵬頓了頓,“不要工作太累了,有時間多陪陪家人吧。”

“謝謝校長關心。”保安隊長訕笑。

高鵬也不再多說什麽,自己的身份決定了自己無論說什麽都難以為繼。

天閣學府自然是沒有審訊室的,一個學校裏怎麽會配備審訊室這種東西。高鵬就找了一個位於樹林裏的空置倉庫,關上門窗,方圓百米內沒有一個學生。

桐成深吸一口氣,看著關上的門窗,倉庫裏的光線變得昏暗,桐成心底升起了一絲不祥......

“你要幹什麽,動私刑是犯法的。”

“多大的人了,怎麽還說這麽幼稚的話。”高鵬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