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領主級以上的怪物都擁有了較為完善的肉身,雖然靈長類怪物說出的聲音更接近於人類,但其他類型的怪物想要說出能夠讓人類可以接受的“人語”也不是很難的事。

當然,前提是這些怪物願意去學人言,或者像生長之腦擁有讀取記憶之類的能力。

小黃本來就不笨,雖然看上去呆頭呆腦的,但長期待在人類社會也學會了語言。

晚上又舉辦了晚會,一些學生表演了歌舞,還有學生朗誦詩歌。

比較新穎的節目則是和禦獸相關的表演。

由大關老師和大秦老師聯合主演,幾隻想要偷偷潛入學校被捉住的怪物充當配角。

這幾頭野生怪物和大關大秦老師表演了一場別開生麵的情景劇,贏得學生滿堂喝彩。

夜深了,晚會一直持續到十二點才結束。

璀璨的煙火轟鳴,紅色、綠色、藍色的煙花伴隨著零點的鍾聲敲響,天空被各色煙花所吞沒。

在災變的第一年沒有人敢在過年放煙花,因為怕激怒怪物,而且那時候人人自危,就算過年也沒心情考慮這些東西。

到第二年、第三年私人放煙花也都是被禁止的,雖然那時候大型基地市都已經恢複穩定步入發展正軌,但煙花爆竹聲音太響而且在夜晚太過顯眼,為了穩妥起見,由政府組織在市中心燃放公用煙花。

直到從去年春節開始才放寬要求,一些大型的基地市在得到市政府批準後可以在城市某些區域燃放煙花爆竹。

這也是因為在這幾年的時間裏人類逐漸變得更強大,大型基地市的防禦力量也不斷加強,一些發展良好的基地市甚至已經開始著手擴張城市領地麵積。

一朵朵煙花在夜空下炸開,連綿不絕燃成一片。

渝州基地市附近山林裏的怪物基本上都被殺空,現階段的怪物基本全身都是寶,哪怕一隻普通級怪物也能賣出不錯的價錢,幾年過去大部分怪物不是逃向大山更深處就是成為商鋪裏的展品

僅存的小魚小蝦們聽見頭頂的煙花聲都打了個哆嗦,瑟瑟發抖的躲在樹洞底下或者灌木叢裏向外觀望

這是一片浩瀚的世界。

千丈古樹如攀天長梯直入青雲,萬丈黑崖之上有鳥語花香,深不見底的峽穀仿佛能直通幽冥。

龐大的巨獸奔馳在天地間,動輒百萬噸量級。

在東邊一片亂石林裏有一座石堡群。

從高空往下俯視,就仿佛一片密密麻麻的灰白色大球。

石堡間不時可以看見體態優雅或身軀龐大的禦獸穿梭過。

石堡群中心區域有一座和周圍其他石堡屋差不多大的黑色石堡。

在二樓一處房間內擺放著一塊獸骨。

獸骨有巴掌大,上麵閃爍著深紅色的紋路。

上麵還有許多金色的紋路交織在獸骨上,最終化為一個凝聚的圖案,一共有三道花紋,正中間有一朵熄滅的花。

幹枯的花骨朵幹癟癟的掛在花冠上,微風吹來枯葉搖曳,灰色的花葉彌漫著死寂。

突然獸骨上的花葉表麵燃氣一顆顆藍色的光斑。

光斑越來越多,最後整朵花都亮起來!

璀璨的藍色光芒燃燒出火焰,垂下的花朵向上抬起。

哐當,桌子被絆倒,一個穿著獸皮衣服的小男孩慌慌張張的跑出去。“阿爹,阿爹,花亮了!花亮了!”

盧寒區,聖特爾城。

一頭張開雙翅的黑色巨龍昂首站在巴洛菲鐵塔頂端,天空陰沉晦暗,閃電轟鳴,暴雨傾盆。

在黑色巨龍的翅膀下聖特爾城全城死寂。

“隻有強者才能製定世界的規矩!”黑色巨龍背上站著一個穿著黑色披風戴著白色麵具的神秘男子,男子耳邊戴著耳麥,他說出的話通過電波轉換出現在聖特爾城內所有廣博喇叭上,全城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在黑龍翅膀籠罩下,聖特爾城陷入恐慌,火焰燃燒,煙塵滾滾。

撲騰、

一隻黑色大禿鷲從另一側飛上天空,然後繞著黑龍飛了幾圈後飛向市政大廳。

“從今天開始,聖特爾城宣布獨立,我們隸屬於世界聯盟政府,但聖特爾城內部的職位任免和一切內務嚴禁任何人插手!”

南埃區,特魯城。

大地搖晃,一口金棺駕馭著滾滾黑雲飛在天空中,然後猛然棺材豎起。

從金棺裏伸出一個被白色繃帶纏繞的手臂。

須臾,從中踏步走出一名渾身纏繞著繃帶的木乃伊。

木乃伊伸出左手對天一點,指尖頂端升起璀璨的光芒,指尖頂端燃燒著一顆小太陽。

“特魯城從今日宣布獨立,隻隸屬於世界聯盟政府,但特魯城一切內務由特魯城內部任免!”

霓虹區,上田城。

這是一座略顯寬敞的城池,城池上的街道十分幹淨,道路兩側是低矮的平房。

沿途不時可以看見穿著武士服的武士領著禦獸巡邏。

在上田城正中心有一株高度超過一百米的巨型櫻花樹。

粉色的櫻花上有花瓣脫落環繞著櫻花樹飛舞,有的花瓣飛向遠方落入城裏。

在悄無聲息中,一行人衝入城主府接管了整個上田城的一切管理。

“這是櫻花神的命令,從今天開始接管上田城一切事物。”最前麵一個穿著木屐的武士舉著一枚令牌冷聲說道。

在這名武士身後跟著一隻四臂河童,濕漉漉的水從河童毛孔裏源源不斷滲出,慘白的眼珠盯著坐在矮桌後的男子

一夜之間,在華夏區還在剛度過大年初一的時候,全世界各地不少基地市都頒布了類似獨立的事件,顯然不是偶然事件。

在網絡上一處隱秘的局域私人網絡裏有許多人頭像出現。

這些人基本上都是戴著麵具,看不見麵具下的真實樣貌。

“我們都完成舉旗了,可為什麽你們華夏區還沒有任何動作?”一個白色麵具人質問道。

“這根本就不是一個難度!我隔壁就是渝州!”黃色麵具人語氣深沉。

局域網裏氣氛一僵,顯然渝州那兩位是繞不過去的坎。

“好吧,祝你好運,如果哪天在華夏區混不下去了可以來盧寒區找我。”白色麵具人笑道,聲音尖銳,不過語氣中的幸災樂禍卻是很明顯。

他們本來就是一個鬆散的組織,也隻是因為有著共同的目的才聚在一起。

現在目的差不多快達到了,就算少一兩塊拚圖也無傷大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