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殘暴母蛛眼底閃過一絲警惕,狠狠瞪了一眼阿斑,“你們想幹什麽?”

高鵬還沒說話,阿斑就嘿嘿一笑,用副肢搓了搓臉,小眼珠一閃一閃的,“你說呢~大蜘蛛~”

說完阿斑就迫不及待的撲到恐怖殘暴母蛛的背上,“這麽肥的一隻大蜘蛛,一看就很好吃。”

當即狠狠一口咬在恐怖殘暴母蛛的大腿上,雖然恐怖殘暴母蛛是一隻半領主,但它堅硬的灰色外皮還是被咬出一個豁口。

阿斑一邊吞咽一邊含糊不清的說道:“肉太老了,不好咀嚼,但營養還是很豐富的。”

恐怖殘暴母蛛氣得頭頂都快冒出白煙!發出各種恐怖的威脅。

阿斑絲毫不懼,反而洋洋得意,“以前都是你們母蜘蛛吃我們公蜘蛛,這一次我要告訴你,我們公蜘蛛也是可以吃母蜘蛛的!”

恐怖殘暴母蛛吃痛,發出憤怒的嘶吼,瘋狂掙紮。

綁在它體表的鎖鏈頓時嘩啦啦作響,某些部位的鎖鏈更是被繃得筆直。

阿斑嚇得身上的剛毛根根豎起,像一隻禿頭的刺蝟受到驚嚇。

隻要有稍微風吹草動立刻就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逃跑。

看見這頭蜘蛛這麽慫,高鵬頓時無語,揮手招呼阿呆過來。

正在湖邊樹上陪著女兒一起看書的阿呆聽見主人的命令摸了摸女兒的腦袋,溫和的說道:“你在這裏繼續看書,爸爸出去一會兒。”

說完跳下樹,身軀前傾下伏,粗壯的骨趾抓入土壤,轟——

原地留下一大片白霧。

恐怖的速度讓阿呆拉扯出長長的殘影,不過三秒鍾的時間就跨越數百米的距離來到高鵬身後,“主人!”阿呆單膝跪地,瞳孔裏的白色火焰森然冷酷。

阿呆沒有釋放氣勢也沒有展露領主光環,所以恐怖殘暴母蛛不清楚阿呆的等級,但是它還是能夠隱約感知到阿呆的強大,對危險的感知讓恐怖殘暴母蛛停下掙紮,警惕的望著阿呆。

“我沒有太多耐心,我也不想和你慢慢講道理,要麽臣服,你不僅能活下來,還能成為領主,要麽負隅頑抗,我也不介意我的藏品裏多一頭半領主級晶核。”

阿斑從母蛛背上跳下來,小眼睛裏滿是得意,將高鵬的話複述一遍。

母蛛沉默,眼底閃過一絲屈辱,但蛛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好。”

高鵬點了點頭,然後讓黃亞上前和母蛛簽訂血契。

“和我簽血契的人不是你?!”母蛛驚愕。

“我什麽時候說過是我了,我可不是什麽禦獸都會簽的。”高鵬啞然失笑。

母蛛瞬間呆滯,隨後暴怒,“你這是什麽意思!”

阿斑用爪子抹了一把臉,“醒醒吧大姐,我家主人已經有英俊瀟灑的我了,怎麽可能會瞧得上你。”

得到高鵬吩咐,黃亞上前和母蛛簽訂血契。

母蛛光是體長就不下三十米。

龐大的腦袋上布滿了斑駁的痕跡,一根根堅硬的剛毛散發出幽幽寒光。

黃亞將沾染著血液傷口的手指按在母蛛額頭上,一縷幽光緩緩滲出......

黃亞緩緩閉上眼睛,大概過了一會兒,黃亞睜開眼睛,麵色古怪。

“怎麽了?”高鵬皺眉。

“高少...稍等,這隻母蛛的戒備心有點重,所以需要多試幾次。”黃亞尷尬笑道。

高鵬看了眼阿斑,阿斑心領神會,走上前用它和母蛛相比極為可笑的小爪子敲了敲母蛛的腦袋,“快點簽血契,知不知道,知不知道。”

看見母蛛視線掃過來,阿斑趕緊縮了縮不存在的脖子後退兩步,突然又想起這頭母蛛行動受限,頓時惱羞成怒。

“敲你馬,叫你嚇我!”一爪子糊在母蛛臉上。

母蛛淡淡看了眼阿斑,沒有理會它。

黃亞休息一會兒後,開始繼續簽訂血契,不多時,臉上的表情變得極為難受,緊咬牙關。

十分鍾後,黃亞睜開眼睛長舒一口氣,額頭全是汗水,盡管很疲憊但還是露出一絲喜色,“高少,我簽訂血契成功了。”

高鵬點頭,“行。”

然後讓阿呆去給母蛛鬆綁。

有阿呆在身旁,不遠處的湖泊裏更是潛著白龍,高鵬反而希望這頭母蛛能夠不聽話,這樣他就有理由趁機教訓它一頓了。

鎖鏈被阿呆撕碎,恐怖殘暴母蛛在地上搖搖晃晃些許,然後緩緩起身,打了個哈欠。

鋒利如長矛的蛛腿深深刺入土壤裏,恐怖殘暴母蛛發出幽幽的低鳴。

畏懼的看了眼湖泊,恐怖殘暴母蛛在湖畔邊盡情舒展身軀,它已經被捆綁太久了,一時間還有點不適應。

八根鋒利的巨長蛛爪盡情舒展,還伸了個懶腰,龐大的身軀在大地上投射出一大片黑壓壓的陰影。

阿斑眼珠子都快跳出來了,躺在地上的時候還好,至少看上去比它高不了多少,但當它站起來後,阿斑覺得這頭母蛛的身高可能要突破天際了。

怎麽會有這麽高的大蜘蛛!

想想剛才自己的所作所為,阿斑不禁陷入了沉思。

在思考的同時,它的八肢悄悄向後挪移,不知不覺中就躲到了高鵬的屁股後麵。

睿智的抬起頭,阿斑長歎一口氣,算了,我就不和這頭大母蛛見識了。

高鵬說道:“稍等片刻,你們在這裏等我半個小時。”

隨後高鵬走進實驗室開始配置藥劑。

半個小時後,高鵬大步走出來,手中提著一個燒杯,燒杯裏裝著一瓶深黃色的**,**通體類似膠體,看上去就像凝固的黃油。

恐怖殘暴母蛛死死盯著高鵬手中握著的燒杯,它還沒有行動,但是它已經感受到自己體內的血液還有晶核在瘋狂運轉。

這是來自血脈深處本能的**,它的身體本能讓它情不自禁的想要吃掉這燒杯裏的東西。

它很自覺的彎下身子,眼睛像是被膠水黏在了燒杯上,嘴巴很自覺的張開,一滴滴口水從嘴角滑落。

高鵬將燒杯往左邊移動,恐怖殘暴母蛛的腦袋也跟著向左邊挪移,高鵬將燒杯往右邊移動,恐怖殘暴母蛛的腦袋也緊跟著向右挪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