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犧牲1

江亦看著陸子濤被張文良越帶越遠,又看了一眼廖銘夏,看了一眼旁邊的小道,就悄悄的撐著欄杆走到小道上麵。江亦打算從小道上麵繞到張文良的身後。

廖銘夏朝著江亦這邊看了一眼,沒有發現人,隻看見了旁邊的小道,隨即明白了他是要幹什麽。那邊的警察也發現了那條小道,派了幾個特種兵跟上了江亦的步伐。

江亦轉回身看了特種兵,就跟在他們後麵走。他身上沒有槍械,隻能走在後麵,才不會給他們造成負擔。

直升機到了,一直在張文良頭頂盤旋,像一隻覓食的老鷹一樣,俯視著自己的獵物。張文良看著上麵的人,激動地大喊,“快點扔繩子下來。”

警察看著張文良手上的陸子濤,一直不敢輕舉妄動,隻是一點一點的靠近著他們。江亦看著直升機的繩子已經被扔了下來,心裏的泛起了一層薄汗。這次如果讓他們逃走的話,就沒有再抓到他們的機會了。

張文良伸手抓到了繩子,陸子濤反而轉過身死死的抱住張文良的大腿。張文良看著陸子濤的樣子,惱怒的抬起腳朝著陸子濤狠狠的踹了一腳。陸子濤依然沒有鬆手,氣急敗壞的朝著陸子濤喊道,“想給你條活路,你偏不要,那就不要怪我了。”

張文良說著,就拿起手裏的手槍,朝著陸子濤想要開槍。

陸子濤憋足了一口氣,朝著後麵的警察喊道,“你們快點開槍,不要讓他們逃走了,快點,不要管我了。”

局長看著陸子濤,糾結的看著遠方,剛才打電話請求飛機支援,怎麽現在還沒有到。廖銘夏看著張文良抬起手槍的手,拿起自己的手槍,瞄準了張文良的手腕。

“嘭。”

張文良手裏的手槍應聲而落,助理看見張文良受傷了。又看著對麵這麽多的警察,早已經紅了眼。顫抖著拿起手裏的手槍,看了眼還死死的抱著張文良的陸子濤。

閉上眼睛,就朝著陸子濤開了兩槍。江亦聽到槍聲的時候,就愣住了。加快自己的腳步,他和幾個那幾個特警終於轉到了張文良的身後。江亦探出頭看到了倒在血泊中的陸子濤,手不自覺的顫抖了一下。

那邊警方看到陸子濤被打了兩槍後,就沒有什麽顧忌了。雙方開始火拚,張文良看著自己的手下,一個接一個的倒在地上,咬咬牙用另外一隻手抓住了繩子。

抬起頭朝著飛機裏麵的人大聲的喊著,“可以走了。”

助理聽到這句話,絕望的看著張文良,又看了看前麵的警察,抬起槍就朝著張文良射擊,結果發現手槍裏麵沒有子彈了。不死心的又打了幾槍,張文良另外一隻手已經沒有力氣了,隻是冷冷地看著助理。

江亦看著張文良就要離開了,看了一眼碼頭上麵的高台,冷著臉泡上了高台,看著張文良要經過的時候,跳起來就抱住了張文良的腿。

張文良抓著繩子的手,因為江亦一下子抱住了自己,不自覺地往下麵滑了一下。張文良低頭看見自己腿上的人,氣急敗壞的用另外一隻腳使勁地蹬著江亦。

江亦看著張文良的動作,左右閃躲著。隨著江亦的動作,兩人搖擺的幅度越來越大。張文良那隻手以及要抓不住繩子了,在飛機上麵的人看見江亦。

從著機艙裏麵拿出一把槍,想要射擊江亦。但是江亦一直躲在張文良的後麵,上麵的人不敢貿然射擊,怕傷到張文良。江亦看著張文良漸漸吃力的臉色,一個使勁,張文良抓著繩子的手突然就鬆了。

兩人直直的墜入海裏,張文良因為一隻手受傷,在水裏的行動受到製約。江亦浮出水麵後,就抓住了張文良,抬起手就朝著張文良頭上招呼,張文良像是一個沙袋一樣,任由江亦發泄。

警察開著快艇找到江亦的時候,張文良已經陷入昏迷狀態了。

江亦被接上快艇的時候,整個人累癱的躺在上麵。他閉上眼睛,突然聽見天空一陣爆炸的聲音。江亦努力的睜開眼睛,看向天空。不遠處的天空上方有一團還沒有散開的濃煙,不斷地有飛機殘骸掉在大海裏。

江亦看到那團濃煙,突然臉上露出了一個如釋重負的笑容。但是,腦海裏麵突然閃過了陸子濤倒在血泊裏的畫麵,臉上的笑容漸漸的凍結了。最後無力地閉上了眼睛。

到了岸上的時候,江亦隻看見了廖銘夏和留在現場的那一灘血跡。

“師父呢?”

“已經派車送往醫院了,你現在怎麽樣?”

“我沒事兒,現在去醫院吧。”

江亦剛說完,要朝著自己開來的車走去,就被人拉住了。江亦疑惑地轉回身來看著廖銘夏,用眼神問廖銘夏有什麽問題。

廖銘夏眼神複雜的看著江亦的手臂,抿著嘴沒有說話。江亦順著他的眼光看下去,隻看見衣服被刮得破破爛爛的,上麵有一條長長的血痕。

“沒事,走吧,你開車。”

江亦若無其事的收回手臂,現在才感覺到一陣痛楚從手臂傳來。臉上沒有什麽變化,隻是繼續朝著車子走去。廖銘夏在後麵看著江亦手臂上麵的血跡順著手指一滴一滴的往下淋,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

追上去坐在駕駛座上,就朝著醫院趕去。在去醫院的路上,江亦感覺到有一陣頭暈,死死的咬著牙忍住了。到了醫院,江亦想要去看陸子濤,被廖銘夏阻止了。

“先去包紮你的手,姑父已經在搶救室了,我們現在過去也不能做什麽,你的手臂再不包紮就要廢了。”

廖銘夏不由分說地拖著江亦包紮了手臂,兩人才趕到搶救室門口。有幾個警察在哪裏,希凡和廖萍也在。

希凡看見江亦過來了,眼神有些呆滯得看著江亦,然後慢慢的站起來朝著江亦走去。江亦看著希凡的樣子,滿是心疼。

在她從石縣回來後,精神上麵就有一些問題。她一直覺得自己做了一些事情,為了配合治療,他們隻能陪著她演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