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逃亡2

黃平偏頭看著旁邊的人,悄聲的歎了口氣。他現在能這樣子冷靜的坐在這裏已經算是很好的了,他也不會在強求什麽。

車子在鄉村的土路上飛快的跑著,車後揚起的塵土中,慢慢的露出了一輪暖氣洋洋的太陽。黃平關了車燈,車子還沒有到公安局的時候,蔣皓就已經從昆城趕到了石縣,現在正在石縣等著他們。

車子到一半的時候,江亦突然叫了一聲“停車”。黃平下意識的踩下了刹車,兩人習慣性的向前傾去。

還沒有等坐穩,江亦就跳下了車子,手裏緊緊的攥著四個村莊的地圖,其中漠古有一處地方被圈了起來,如果細看的話,就是希凡和玥兒待的地方。

江亦下車後,就看著四周的路線,有看看自己手裏的地圖,好像在確定著什麽。黃平在車裏看著江亦反常的樣子,有些納悶,也跟著江亦下了車。

走到江亦旁邊,也沒有出聲打擾他,隻是看著他手裏的地圖。看著上麵用紅筆標出來的地方,好像明白了些什麽東西,隻是一會兒沒有看出來。

江亦最後拿出筆反複的雜紙上圈圈畫畫,過了一會兒,上麵的紅線越來越明顯,江亦拿筆重重的在一個地方畫了好幾個圈。收起紙來,眼睛朝著一個方向看過去。

黃平看著江亦的樣子,一頭霧水。江亦一下子走到駕駛座位上坐了進去。黃平在後麵喊了一句,江亦沒有回應,黃平趕緊走上去坐進了副駕駛座位上。

“你要幹什麽,我們現在要去公安局,蔣皓已經在哪裏等著我們了。”

黃平有些激動的說著,生怕江亦做出什麽衝動的事情來。

“閉嘴,要麽跟我走,要麽現在就下車。”黃平被噎了一下。

隻是瞪著雙眼看著江亦的側臉,氣的嘴唇發抖。

“我現在不管你了,你愛幹嘛就幹嘛。誰在攔你誰就是你孫子。”

黃平憋足了一口氣朝著江亦說了這麽多,說完就靠在座位上,伸手把安全帶係好,抱著手看著前麵,一個正眼都沒有給過江亦。

江亦看著黃平的樣子,扯了一下嘴角。腳下一用力,車子就像箭一樣的衝了出去。隻不過不是朝著公安局的地方去,而是朝著漠古的方向去了。

黃平看著車子被掉頭,然後又開走。眼裏滿是一副“我就知道這個樣子”的表情。江亦伸手朝著他扔了幾張紙,黃平拿起來看了幾眼,就是剛才他拿著在上麵勾勾畫畫的幾張地圖。

黃平不解的看著他,又低下頭看著地圖,總感覺有哪裏卡住了一樣。

江亦也沒有看他,隻是專心的開著車。嘴裏開口解釋道。

“這是蔣皓排除下來的幾個最有可能的村莊,我看了一個晚上,我覺得漠古和雲水最有可能,著重看了這兩個村子。不過,我發現了一個有趣的現象。”

“什麽?”黃平聽江亦這樣說,更是滿頭的霧水。

江亦這家夥對地形的分析能力超級強,任何一份地圖送到他手上,他都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記住,而且可怕的是他能舉一反三,在這份地圖上麵找到當地人都沒有發現的捷徑。

“你看下石縣的地圖,不要局限在這四個小村子看。”

黃平照著江亦說的話看了下石縣的地圖,發現這四個村子剛好把石縣的繁華地帶包圍起來,看似是四個村莊,看著四個村莊上畫的線條,倒像是一個八卦圖一樣。

可是,這樣反而看不到頭尾來。到更容易讓人迷惑。這四個村莊之間的距離差不多,不會太遠也不會太近。如果其中一個村莊出事,那麽另外一個村莊的人在一個小時內就可以趕到。

但是,如果這四個村莊真的是他們的隱身之地,這樣做的意義也不大,反而會更容易暴露。他們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

江亦看著越來越疑惑的黃平,笑了笑,也沒有出聲打擾著他,仍由他自己想。隻是一臉肅靜的看著前麵越來越偏僻的小道。

他剛才一拐入去漠古的路時,就特意找了一條幾乎不會有人走的小道。他想盡快去到那個地方,或許就能找到他們了。

這樣想著,江亦的心砰砰的跳個不停,再也平靜不下來。

過了一會兒,黃平放棄了自己去想,扭頭看著開車的人,剛要問什麽,就發現他們已經走在一條周圍滿是墳墓的小道上,他楞了一下。墳墓什麽的他都見多了,也不是沒有在墓園裏麵睡過。但還是第一次看見這樣的場景。

裏麵全是動物的屍體,有些是被割斷了喉嚨,有些是頭被砍了下來。看著這些心裏有些微微的發怵,太殘忍。

黃平悄悄的咽了一口口水,逼著自己轉過了頭,看著前方的路,心裏早就亂了,哪裏還想的起來問江亦什麽。

過了一會兒,蔣皓打電話過來了,黃平接起來,還沒有說幾句話,就被江亦接了過來。

“……抱歉,這是我的主意,我等不及了。”

江亦接過電話,那邊蔣皓還在罵著人,罵他們不負責任,不顧組織,不顧紀律。江亦聽了一會兒,就截住了他的話。

“你這樣子下去,我們誰能保證他們的安全,你太胡來了,快點回來。”

“我是不會回去的,因為我確信,希凡和玥兒現在就在漠古,我希望你能調派人手來幫助我們,表哥,謝謝。”

江亦沒有立馬掛上電話,說完後,就把手機放在耳邊,等著就好的回答。那邊靜了一會兒,就聽到蔣皓咬著牙齒說了一句。

“媽的,隻有來求我的時候,才叫我表哥。”

江亦聽到蔣皓這句話,扯起嘴角笑了笑,就把電話給掛了,沒有再聽蔣皓婆婆媽媽的說了下去。

黃平看著江亦的樣子,接過手機,就知道這事情已經解決了。現在又重新投入到那張地圖上麵,他就不相信,他都畫的這麽清楚了,他還不明白這是怎麽回事。

沒有發現,坐在旁邊的人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簡直要像滴出水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