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七章 了解要透徹
葉元鬆會不會留在c市，陳馨還真的沒辦法跟喬笙笙保證。可她知道葉元鬆這個人一旦做了決定不是萬不得已他不會改動。所以她打算抽個時間去工大走一趟，至少替喬笙笙問清楚這個問題。
而且喬笙笙考慮的也很重要，她們母女相依為命二十來年，如果真的讓喬笙笙丟下她媽媽跟著葉元鬆去東北，喬笙笙是絕對不會答應的。
找了個沒課的時間，陳馨拉著燕老師一起開車去了工大。去之前她先跟那邊實驗室葉元鬆的助手去了電話，對方知道她要過去就拜托她順便給帶點吃的過去投喂一下。
那助手認識陳馨，跟著葉元鬆去陳馨那裏吃過兩次飯，曉得這師兄妹二人看上去不親熱，但私底下的關係還是很不錯的，提要求的時候也就沒把自己當成外人。
“謝謝馨姐了，這幾天數據有點問題，大家二十四小時輪班重做，我都三天沒出過實驗室了。”
陳馨過來的時候就發現基本上整個實驗室裏的人眼眶都是青黑的，眼底帶血絲的更不少，特別是幾個重要的崗位，都要讓人擔心他們會不會猝死。
陳馨看了一眼發現這比助手跟她說的要嚴重多了，連她這個外人都被實驗室裏凝重的氣氛給壓得透不過氣來。這還是在外部不重要的部門裏，最裏麵的核心實驗室她們根本不能靠近，自然也看不到葉元鬆現在的樣子。
燕老師之前過來的時候並沒有心理準備會看到這麽一群實驗瘋子，現在整個人嚇得縮手縮腳都不敢大聲說話。
陳馨問了下他們的進度，得知如果順利，今晚可能能夠睡個覺。
“我給私房菜那邊打了電話，讓他們煲了兩鍋老湯，你下午瞅著時間跟對方聯係，讓他們把飯菜送過來。湯是藥膳湯，能緩解你們的精神疲憊。”
“謝謝馨姐。”助手捏著脖子笑，他雖然不用二十四小時守在核心實驗室裏麵，但是所有的數據計算和匯總都是他在負責，工作量並不小。
“你們晚上睡覺在哪裏睡？”燕老師晃眼看了一下，發現她們現在呆的會議室隻占用了三分之一，另外三分之二似乎刻意騰出空間來的。
“就在這裏隨便睡一下了，女同學有單獨的休息室，兩架高低床，其他的大老爺們兒隨便窩哪兒都能睡。”
他們二十四小時輪班，並不是所有人都可以睡覺的，而且萬一出點什麽問題還得馬上起來解決，所以基本上進入實驗室後就沒有再回寢室睡覺過。
“學校給我們準備了床墊，就是體育室用的那種軟墊，然後隨便裹個毛巾被就可以了，實驗室這邊有空調，溫度不是問題。”
要不是這次實驗是臨時提前的，他們本來還能有專門的休息室，可現在休息室還沒裝修好，他們也隻能在會議室講究一下。
“馨姐別替我們委屈，其實學校很照顧我們的，三餐都有專門的人送過來，好不好吃是一回事，但是生活後勤方麵沒虧待過我們。就是這些硬件設施也得要時間來布置，所以才會感覺我們挺慘的。”
說話的時候，換班出來的幾位老師已經捏著鼻梁挨個兒出來了。他們中午的時候沒來得及吃飯，加上今天學校的飯菜味道有點奇怪，所以助手同學才會拜托陳馨幫忙帶點吃的過來。
葉元鬆是最後一個出來的。他之前就知道陳馨要過來找他，隻是他的工作沒有人可以替代，所以必須等到告一段落之後才能出來見個麵。
陳馨都好久沒見過葉元鬆了，這一看可不得了，連她都要心疼了。
在實驗室裏他們不可能太注重外表，但是憔悴的神情和臉上胡茬拉巴糅合在一起後造成的暴擊很有點讓人受不了。而且日夜辛苦也讓原本就不胖的葉元鬆很明顯的瘦了一大圈，要不是他本身骨架就高大，估計就跟套了一件衣服的骷髏架差不多了。
當然，這是優點誇張的說法，但是葉元鬆的消瘦也能說明他們的實驗任務有多重。而且也不是隻有葉元鬆一個人如此，其他幾位老師也都差不多的狀態，反而是學生們要好點。一來他們承擔的任務不算太重，二來年輕人的精力要強一些。
“不好意思，為了趕數據，我們幾個差不多三十來個小時沒合眼了。”同事們機械的吃飯，眼睛都要粘到一起了，葉元鬆覺得有點不好意思，跟陳馨和燕老師解釋了一句。
“沒事兒，你們吃完還是睡一會兒吧。實驗重要可身體也很重要的。”
“放心，我心裏有數，今天應該能告一段落。晚上會安排大家輪休，等磨合三天就要進入下一個階段了。”
葉元鬆很快吃完飯，喝了一杯濃茶後，引著陳馨和燕老師去了自己辦公室，把這邊留給幾位老師小眯片刻。
葉元鬆的辦公室角落有一架行軍床，旁邊還有個臉盆架，看得出他是把這裏當寢室在用了。
“我這次過來是想替笙笙問你一句，你以後是打算回東北還是留在這裏。”
知道葉元鬆工作很忙，陳馨也沒東拉西扯，直接切入主題。
“笙笙什麽意思？”葉元鬆先是愣了一下，繼而馬上就反應了過來，“如果她想留下就留下好了，我反正在哪裏都可以做實驗的。”
葉元鬆是高智商人士，之所以以前人說他情商不高，那不過是因為他不覺得有為人改變自己的必要。但是現在他看中了笙笙，也願意為她改變自己的規劃。陳馨這麽一說他就猜到喬笙笙是丟不下自己的媽媽，這沒關係啊，他完全可以留下來在工大任教，反正工大的校長也是這個打算來著。
“笙笙跟她媽媽吃了很多苦，如果你真的決定要跟她在一起，我希望你能疼她寵她嗬護她。”
“這是當然。”葉元鬆看向燕老師，“不過我的工作你們也看到了，這樣的情況不會少。我希望你們也能跟笙笙說清楚，如果她不能接受，我不會強迫她。”
燕老師本來就對葉元鬆不能像其他男人一樣時刻陪在家人身邊有點意見，現在葉元鬆自己提出來了，她肯定會一點不漏的告訴喬家母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