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 追責

“她在我的水杯裏麵抹了藥,一種沒有太劇烈的毒性,隻會讓人身體逐漸虛弱的藥。”

這也不是什麽毒藥,是一種治療血壓和心髒的新藥,但是臨**用得比較少,因為有較大的副作用,而且表現出來的就跟感冒症狀很像,但是長期服用會造成血壓過低而暈厥。

這個時候,冉師姐他們才知道那天過來的“表弟”根本不是什麽表弟,而是警局的警察。他們在陳馨的辦公室裏安裝了隱藏攝像頭,又采集了她的一些用品送去檢驗,最後在杯子裏發現了這個藥粉的存在。

那女同學絲毫沒有抵抗就說出了自己的全部作為。

“她爸爸是被退學那家夥爸爸公司的員工,然後那家夥的媽找到她,讓她想辦法給陳馨找點麻煩,最好讓她畢不了業,那女同學就想出了這麽個法子。”

“我的天!我去查了那藥的說明,要能達到她想要的效果,起碼要連續一個月到兩個月的服用。也就是說,她從那家夥被退學就開始下手了……真是,最毒婦人心。”

這事兒在學校引起了一片嘩然,所有人都覺得不寒而栗。你的身邊如果也有這麽個魔鬼,悄悄的在陰暗處窺視你的一舉一動,在你的物品上動手腳,讓你防不勝防!這樣的日子太可怕了。

臨近期末出了這麽一檔子事,整個校園的氣氛都變得有些低沉。那個女生所在的寢室的其他三位同學都跑去做了個體檢,就怕自己不小心得罪了對方被下了什麽不知道的東西。

“那女同學的媽媽是醫生,所以能拿到一些外麵拿不到的藥。但是這個女生做的事情並沒有跟她媽媽說,隻有他們父女倆知道。因為她媽媽工作的原因,跟她爸爸的感情不是太好,常年在醫院和醫院旁邊的公寓住,兩口子已經分居好幾年了。”

係主任開會的時候,給大家解釋了一下這女同學的情況。

“這事是她爸找的她,說是如果她不幫,自己就要失業了。四十多歲的男人失業之後想要再找到這麽好的工作很難,而且本來她家裏就是她媽媽的收入在支撐,如果她爸失去了這份工作,一旦離婚,日子肯定很難過。這女孩子就心軟的答應了。說她並沒有要陳馨死,隻是想要拖到她答辯失敗,然後就想辦法騙她去醫院治病。”

“切,這種話誰信?這要是如果陳馨真病了也依然答辯通過了呢?是不是就不告示她了,看著她去死?”哪怕是不太喜歡陳馨的老師,這會兒也站在了陳馨這邊,漠視別人的生命,就要承擔被別人漠視的壓力。

“放過是肯定不能放過的,她媽媽來找學校,說陳馨治療的一切費用他們家承擔,另外還給與陳馨精神賠償和營養費之類的,隻希望陳馨不起訴她女兒。”

“陳馨答應了?”

“沒,陳馨沒答應。”係主任也是頭大,“我能理解陳馨的想法,任誰身上發生這樣的事情都不可能答應,這要是一個不小心就是一條人命,不是說一聲對不起就能彌補的。但是這女孩子除了這件事做得不對,其他方麵還是很不錯的,從小到大也是個品學兼優的好學生。”

“都無視別人的命了,還品學兼優?這人品上就有問題吧。”會議室裏的老師發出疑問,他們完全無法理解一個所謂的品學兼優的好學生是怎麽會想出這麽惡毒的辦法來的。

“我也這樣認為。如果不從重處理,那以後是不是其他學生一生氣也照這樣來一招?長期下去,連生命安全都得不到保障,還會有學生願意來我們學校學習?”

也有些年紀大一點的老師覺得可以斟酌處理,但是基本上所有的老師都覺得這事兒一定得通報給全校。這已經不是留校不留校的問題了。嚴格算起來,她的行為比那個造謠的男生還要惡劣,說得不好聽,這完全已經觸及到故意殺人的範疇。

“主任,我覺得與其讓我們去勸陳馨原諒她,不如讓她想辦法指認那個指使她下手的人,主動承認錯誤,說不定還能從輕判理。”

係主任的額頭都皺成一團了。如果能指控還好,現在是那個女同學的爸爸死不肯承認是他指使女兒去的,還說是女兒自己的主意。並且人都不肯出現,還主動提出離婚。這樣的渣男,係主任幾十年裏也是第一次見識到。正因為如此,所以他才對那女同學有了惻隱之心。被自己親爸坑成這樣,說不定還要坐幾年牢,好好一個女孩子,這輩子都毀了。

“找不到她爸爸了?”易佰看著同事,眉頭一擰,表情瞬間嚴肅起來。

這年頭的戶籍聯網還沒深入下去,大數據是什麽都沒人知道,想要從茫茫人海中找到一個存心躲藏起來的人,簡直如大海撈針。

“對,當地派出所的民警找過去的時候,他公司的人說他一個月前就辭職了。另外,我們從他的銀行賬戶上發現,十月份的時候,有兩筆資金進入到他的賬戶裏。其中一個能查到來源,另一個則有點麻煩。”

這說明女同學的爸爸才是真正的見錢眼開,為了錢把自己的女兒都出賣了。

“現在女同學的媽媽單位也在追責,因為那個藥必須是有處方才能開具的,她媽媽正好就是有這個開方資格的醫生。醫院自查後也確認這藥很大可能就是她媽媽開的,因為在十月,她媽媽開了一個處方,還刷的自己的卡取的藥。”

這個時候的醫藥監管其實並不嚴,如果她媽媽知道女兒是為了這個原因要處方藥,說不定就不給了,也或者會采取其他的手段拿到藥,從而將自己的嫌疑刨開。但是現在很顯然想要抹掉痕跡已經來不及了。

“那現在的情況就是她跟她媽媽都要接受法院起訴?”

“陳馨的意思是可以不追究她媽媽的責任,畢竟她媽媽可能是真不知道。但是沒答應放棄追究女同學的責任,但也沒說一定要讓她怎麽怎麽滴。易哥,我們所長讓我問問你,這事兒到底怎麽處理比較好。”

“能怎麽處理,依法辦事就行。”易佰跟以前的同事匆匆忙忙的聊了幾句,轉頭就把電話打到周昊那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