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 對白杜的分析

第二天陳馨照舊去老師辦公室繼續忙碌,剛坐下沒多久,就聽到外麵有吵鬧聲。她站起來趴窗口往下看,就看到隔壁係的講師跟一女的在樓下吵架,似乎還動手了。

跟她一樣趴窗口往下看的人不少,對麵樓是自習室,每個窗口也刷拉拉的擠滿了腦袋。

那女人拎著講師的衣服又哭又鬧,嘴裏念叨的話聽不實在,不過陳馨很敏.感的聽到了白杜兩個字,如果沒意外的話,這估計就是幫白杜給代斌難堪的那位了。

隻是他妻子不說是在外地旅遊嗎,怎麽會突然出現在學校裏?

沒多會兒,學校有領導過來,還有保安也跑了過來把女人扶起來。一行人直接進了辦公樓,陳馨聽到上樓的聲音,最後停到了曹教授隔壁的門口。

曹教授來得晚,辦公室在最後一間,再往裏就是小會議室,現在多半都是研究生們在使用,聯合學習或做項目之類的。陳馨因為今天要做私活,所以就跑曹教授辦公室裏來了。

又過了幾分鍾,小會議室的學生被趕了出來,不許他們在這裏逗留,之後就關上門開始勸解那兩口子。

陳馨的辦公桌靠牆,身後就是窗戶,跟隔壁小會議的窗戶隔了沒有五十厘米,都開著縫兒透氣,裏麵說話的聲音也就毫無保留的傳到她耳朵裏。

她真不想聽八卦來著,手上事情還那麽多,誰有興趣關心他們之間的苟且啊。

但是聲音不是她不想聽就不傳過來的,那邊的女人又哭又鬧,還有凳子倒地發出的聲響,反正聽上去就亂得一塌糊塗。最後陳馨聽到她們院那個一向說話溫和的院長都發了脾氣,說如果那講師一定要這樣做,那就等著法院傳票。

陳馨吃了一驚,鬧到要去法院的話,這事兒不小。那講師不惜跟學校撕破臉,到底白杜是給了他什麽承諾,才讓他孤注一擲的?

這個承諾現在除了那講師外,其他人都不知道,反正傳出去大家都覺得是那人白眼狼,當年為了留校不顧一切的娶了現在的老婆,現在老丈人才走沒一年,他就要鬧著離婚了,這樣的人簡直人品極為敗壞。

講師也不爭辯,學校讓他停職在家休息一段時間,他幹脆就把自己的東西打包全部帶走了。後來聽人說他也沒回家,不知道去了哪裏,打電話也不接。他們兩口子沒有孩子,家裏隻有嶽母跟他妻子在,而找講師的父母兄弟詢問,對方也說不知道他去哪裏了。

從當年他跟妻子結婚開始,家裏人就沒有跟他往來過,都說他為了留在大城市連個神經病都肯娶,是想錢想瘋了。家裏人一出門就被人指指點點,承受不了這份壓力,幹脆就當自己沒有這個兒子。

“或許這就是他變得陰沉,甚至不顧一切的原因所在。”周昊聽完後續發展,猜這男人很可能是直接去找白杜了,因為現在隻有白杜才能將他拉出這個火坑。

“不過我懷疑他怕是找不到人的。畢竟他們之間的交易其他人也不知道,如果白杜不肯認,你覺得會怎麽樣?”

“不能怎麽樣。”易佰挑起花生米吃,回了他們一句,“你們說的這個白杜我碰巧還認識。這人野心勃勃的想走仕途,但是運氣不算好。最初的時候她給老領導當翻譯,本來說好讓她到下麵去鍛煉掛職,等時機合適就起用她,結果那年另外一個領導的兒子結婚,找的愛人也是學翻譯的,小語種,就直接頂了她的缺。老領導覺得對不起她,在退下去之前給安排到秘書處上班,想讓她積攢點人脈,然後找個機會走走關係什麽的。”

結果她那時候戀愛腦發作,跟外交部的一位外交官看上眼了,兩人好了一陣,白杜都打算在男朋友的幫助下調到外交部去上班,結果那家夥做錯了事,被擼了職。男方家裏人為了保住兒子,匆忙給介紹了另一位門當戶對的女孩子結了婚,兩口子婚後第二個月就去了國外,直到現在都沒回來。

後來她發現靠別人靠不住,就想要拚自己的能力,但是已經錯過了最好的機會,現在雖然業務很拔尖,可是關係人脈卻不如以前的廣泛,想要往上走的難度更大了。

“所以她答應幫忙估計就是隨口一說。你們看,從頭到尾她可表明了自己的態度了?都是這個講師在出頭對吧?如果有人問她,她完全可以說自己不知道,甚至還能說什麽時間都這麽久了,沒必要擰著以前的不放。這樣一來,矛盾就成了講師跟代斌的,她屁事沒有!”

易佰說得不無道理,甚至很可能這才是真相。但是這麽一來,那個講師也夠可憐的了,被人涮成這樣,工作怕是也保不住了,家庭估計更難維持。當然,他恐怕也是不願意維持下去。

反正他們猜得再多都是空事兒,這些事情跟他們毫無關係。

代斌的電話是七月底的時候打過來的,跟陳馨約地方見麵。

陳馨跟他說想去他們實驗室看看,對方很痛快的答應,還給安排了住宿。

正好家裏老老小小的都各自去玩了,陳馨跟曹教授說了一聲,拉著周昊一起去了深市。

代斌他們在深市的辦公點就在城郊新開辟出來的高科技產業園裏麵。掛靠在魏築他們公司下的,占了公司那棟樓整整兩層的麵積。

當然實驗室並不是隻有這一個項目,其他的陳馨看不懂,就直奔主題而去。

代斌跟公司的老總是同學,還是那種情誼很深厚的同學,所以代斌的實驗室在決策權上是非常獨立的,公司隻有知情權和建議權,並不能聽他們決定任何事。

“這就是我們實驗室現在的組成,如果你加進來,我們最多分你百分之五的原始股權。”

“那如果我要求這個原始股權不能被稀釋呢?”陳馨要的不是這一點點的利益,她在參觀了整個公司和整個實驗室之後,內心的震撼隻有她自己才知道。所以就這一點上來說,她對自己想要得到的權益錙銖必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