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0 曾經
楚歡的臉不覺有些微微發燙。
楚母又叮囑了幾句，讓楚歡回到了Z市，要多關心關心蕭墨夜，不許亂發脾氣，不許懶惰整天等著蕭少將伺候，聽得楚歡隻能不停地點頭，就差沒舉手發誓順便寫個保證書了。
把該交代，該叮囑的都說完了，楚母才退出了楚歡的房間，客廳中，楚父坐在餐桌邊上，正看著綜藝節目，一見妻子出來，便問道，“歡歡行李整理得這麽樣了？”
“差不多了。”楚母道，走到老公身邊坐下，“我說老楚，女兒現在有對象了，小蕭又對她那麽好，我是很高興，可是……”楚母欲言又止著，臉上有著濃濃的擔憂。
“可是什麽？”楚父把電視機的聲音關小了一點。
對著這丈夫，楚母這才說出了她這段時間的擔憂，“我是怕萬一小蕭知道歡歡以前經曆過那種事兒，會不會嫌棄歡歡。”
一瞬間，楚父明白自己老婆說的是什麽了，神情不由得凝重了起來。那時候，送女兒去醫院的時候，女兒身上斑斑駁駁的吻痕嚇壞了他和老婆，雖說檢查後得知，女兒並沒有遭遇性侵，可是他們的心卻一直沒安下來過。
女兒昏睡了幾天才醒過來，他們旁敲側擊地問著發生了什麽事兒，結果卻什麽都問不出來——歡歡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印象，她隻以為是自己不小心在遊泳池溺水而已。
“女兒自己都不記得了，你又何必去想呢！”楚父寬慰道，“這件事，你和我不說，誰會知道呢。”
楚母想了想，點了一下頭，“我隻希望歡歡最好永遠都記不得了。”
她甚至不敢去想象，女兒到底發生過什麽事兒，否則的話，身體怎麽會……
楚歡拖著皮箱下了高鐵的時候，已經是晚上11點了。這次她回來，沒打電話告訴蕭墨夜。如果一打電話說了這事兒，估計蕭墨夜鐵定會讓她呆家裏，他開車過來了。
想想，她在老家的這段日子，他一放假就往她家跑，其實真的挺累的，往往開車到她家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而他開車離開的時候，卻又是天才蒙蒙亮的時候。
楚歡一邊拖著行李箱打車回公寓，一邊想著明天怎麽見蕭墨夜的時候給他一個驚喜。
拿出鑰匙，打開了公寓的門，屋子裏黑漆漆的，想來這會兒婷兒應該已經睡著了吧，楚歡正想著把行李拖回房間，結果就聽到了一陣奇怪的聲音從方婷兒的房間裏傳來。
女人的呻吟聲夾雜著男人的低吼聲，還有那種隱隱的撞擊聲，讓楚歡的臉猛地一紅，以前，或許她還會不清楚這聲音代表著什麽，可是自從她和蕭墨夜……
楚歡一時呆愣著站在了客廳裏，耳邊，斷斷續續地聽到了杜海的聲音，“婷兒……真想插/死你……啊……真棒……”
老天，杜海那樣清清秀秀的人，上床的時候，居然也會說這樣的話！她震驚著，而婷兒的呻吟聲又緊接著傳入了她的耳朵。
“快一點……快！要……要去了……”
楚歡漲得通紅，沒有多想的，就返身衝出了公寓……
非禮勿聽啊！她真不是故意聽到這個的。背貼著公寓的門，楚歡摸著紅通通的臉，腦子裏盡是回放著剛才自己在客廳裏聽到的那些話。
想想也是自個兒不好，沒和婷兒說過她今晚要回來，婷兒帶杜海來這裏過夜也無可厚非。
總之，今晚是不能住公寓了，而剛才她跑出公寓的時候，皮夾鑰匙都沒帶，唯一還戴在身邊的，就是手機了。
摸出手機，楚歡對著手機看了半晌，最後終於沒轍地撥了蕭墨夜的手機號碼。
“喂，墨夜嗎……你現在方便不，我、我回到Z市了，不過，不能回公寓，你能不能來接我下？”好吧，本來還想給他驚喜的，現在被“驚”的反倒是自己了。
楚歡窩在自家公寓的樓下，在20分鍾後，終於看到了蕭墨夜的車駛了過來。
蕭墨夜一下車，微微地蹙了一下眉頭，9月初的天，已經開始轉涼了，而這會兒楚歡隻穿著一件薄T，一條5分牛仔褲。
“怎麽不多穿件衣服？”他拉著她上了車，畢竟車裏比外麵要暖和不少。
“其實也還好啦，不是太冷。”其實是她懶得從皮箱裏把衣服拿出來。
“為什麽不打個招呼就回來？”而且還是大半夜的，想到這裏，他的眉頭又皺了一下，這個女人，顯然沒意識到一個單身的女人在這麽大晚上的，出事的幾率會有多高。
“我不也先給你個驚喜嘛！誰知道剛才回到公寓，就發現婷兒和杜海……”她沒好意思說下去，頭低了下去，臉上的紅暈還沒褪下去。
“杜海今天在公寓裏過夜？”蕭墨夜問道。
楚歡頓時瞪大眼睛看著蕭墨夜，“你怎麽知道？”她都沒說哎。
他輕輕一笑，她的表情，太容易讓人懂了，“你看到他們上床的樣子了？”他的手指滑過她發紅的臉頰。
“沒、沒有啦，就是聽到而已……”她結結巴巴地說道，越說到後麵，聲音越小。
“然後呢，有什麽感覺嗎？”他問這話的時候，手指不著痕跡地搭在了她的手腕上，感受著她脈搏的跳動。
“當然是不好意思啦！好尷尬，還好我就在客廳，沒跑去敲婷兒的門。”要是她當時一回去就跑婷兒的房間打招呼的話，隻怕會更尷尬。
她的心跳，和之前一樣，並沒有什麽明顯的變化。眸光流轉，他微微笑了笑，“為什麽要覺得不好意思呢，既然他們正在交往，那麽做這種事兒，本就是理所當然的。”
呃……好吧，她不得不承認她和他的臉皮是處在兩個層次的。
“餓了嗎？”他突兀地問道。
“還好，在高鐵上有吃過東西。”她答道。
他的唇角勾了勾，手指點上了她的唇瓣，“可是我餓了。”他的眼中閃著某種火花，車子如離弦的劍一般駛離了小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