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 傳聞
自從蕭墨夜回來後，楚歡白天在學校做著畢業設計，晚上和蕭墨夜粘在一起吃個晚飯，然後看看電影或者窩在他的別墅裏看看電視劇，聊聊各種八卦，小日子倒也過得有滋有味。
楚歡發現原來過夜這種事兒，有一就會有二，有二就會有三，然後慢慢地變成了一種習慣。她的牙刷、她的拖鞋、她穿習慣的睡衣……開始一樣樣地進駐了蕭墨夜的別墅裏。
當然，楚歡倒也沒天天在別墅過夜，大部分時間，她還是會回到小公寓去的，隻是有時候太晚或者杜海在婷兒這邊過夜的時候，楚歡就會留在蕭墨夜這兒。
說到婷兒，當前幾天楚歡得知自己的這位死黨在微電影正式收工的那一天，因為太過高興和興奮，以至於和杜海的二人約會慶祝發展成了二人滾床單時，還呆了好一會兒。
遲疑了半晌，楚歡童鞋才小聲地問著死黨，“第一次，疼不疼？”
方婷兒當即用著漫畫裏的一例子道，“你用棍子去捅自己的鼻子，然後捅出血來的疼，就差不多是第一次的疼了。”
楚歡立即寒毛豎起，要真是這樣的話，那還真是……挺疼的！
到了6月底，楚歡的那幾件衣服也做得差不多了，模特兒那邊也選好了，導師把設計畢業展的時間定在了7月16日，據說這次特意比以往的時間要推遲幾天，是因為要配合幾位在全國有些名氣的設計師親臨。據說這些設計師還是賣了楚歡他們導師的麵子，而校方覺得也挺有麵子的，如果能成功，還能拉點學校人氣，順便也能提高設計係畢業生的就業率。
因為畢業，班級裏不少人已經開始找工作，或者早已找好了工作。因為這段時間跟著蕭墨夜混吃混喝的，楚歡的生活費節省下不少，因此當蕭墨夜問她關於工作的事情，楚歡回道，“我想等畢業設計展之後再投簡曆，到時候可能把握會大點。”對於自己這次的畢業設計，楚歡還是有點信心的。如果到時候展會上能獲得一些專業設計師的好評，也是她找工作時候的一個資本。
“想進哪家公司？”蕭墨夜問著。
“不告訴你，我想試試自己的實力！”要一說了，估計也別等畢業設計展結束了，他立馬就能給她開後門進去。
楚歡童鞋雖然覺得自個兒其實也是混吃等死的那種類型，不過好歹內心還是有一些些想要自強的願望。
蕭墨夜聽著楚歡這麽說了，倒也由著她去了。畢竟在他看來，楚歡找工作，是讓她有點事兒幹，就算找不到，他也能讓出錢讓她開個時裝店或者幹脆養著她。
某天，方婷兒對楚歡說，“歡歡啊，你聽到最近校園裏的傳聞沒？”
“啥傳聞？”楚歡還真不知道。
“和你有關的。”
“我？”
基本上楚歡大學4年，就沒和校園傳聞扯上過半毛錢的關係，由此也可以發現，楚歡童鞋在校園裏，不是啥出彩的人物，不管是好的方麵，還是壞的方麵。
“也不知道是誰傳的，說你傍上了大款，成了有錢人的二奶。”方婷兒湊到了楚歡的耳邊，小聲地嘀咕著。
此時，楚歡正喝著學校小賣鋪的珍珠奶茶，一聽此話，一口奶茶險險噴出來，“二奶？”她的聲音嚴重走調，活了二十三年，沒想到這詞兒能用她身上。
“估計是看到蕭墨夜的車經常在學校附近接送你吧。”方婷兒說著緣由。
“那也不能說人是二奶啊，就沒想著是在談戀愛，男女朋友的關係嗎？”楚歡鬱悶了。
“這年頭思想齷齪的多的是呢，君不見那些女明星就搭個富豪的便車，就被說成車震了，吃了飯，說是開房了，就連稍微說笑幾句，就會被說成是勾搭了。”
“……”
好吧，比比死黨說的這些，也許她被說成二奶，還不是最糟糕的。
下午放學的時候，楚歡抱著基本上已經全部完工的衣服去了蕭墨夜的別墅，這些衣服要到16號才有用武之地，這中間的10來天空擋，可以放別墅的衣櫃裏，反正這兒衣櫃還挺多的。
“你說，我像是被包養的那種嗎？”一邊整理著服裝以及各個配件，她一邊說著。
“嗯，不像，是我被你包養著。”蕭墨夜走到楚歡的跟前，抱住她捏了捏她鼓起的雙頰。
“別鬧了，我說正經的呢！”她拍著他“騷擾”的手。
“我也是說正經的。”他把她的身子微微轉了轉，讓她正麵對著他，“我們之間，被包養的那人，從來都是我。”看似占據主動給的是他，可其實卻是她。而他，隻是依附著她，不斷地想要索取她的愛而已。
“歡，你會愛我麽？”蕭墨夜問著。他得到了她的喜歡，卻才發現，自己反而更焦急的想要她的愛，想要確定，她真的會是他的。
他的眼專注地凝視著她，帶著沉得不見底的渴求。每次看到他這樣的眸光，總讓她不由自主地想到那時候，他的那雙空洞的眸子落下淚的樣子。
她曾發誓，再也不想看到他露出那樣的神色。
“會。”她肯定的點點頭，卻又突然沉默了下來，眼簾輕垂，貝齒咬著唇瓣，似在想著什麽。
“怎麽了？”
“你……”她遲疑了一下，“你真的沒有把我當成其他什麽人？”心中的疑惑不是沒有，他和她之間似乎總蒙著一層她不清楚也不明白的東西。
他怔了怔，手指輕輕地撫著她下唇上的牙齒印，“歡，你從來就不是任何人的替身。”也不會有人，夠資格當她的替身。
是嗎？所以就算他們的認識再奇怪，就算他對她的愛再突兀，可是他愛的是真真實實的她？
楚歡驀地有些放鬆下來，“那……那我繼續整理衣服了，你先鬆開下！”他這麽抱著，她也沒法整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