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慶三年,時值隆冬。

雪已經連續下了三天三夜了,整個京都城被覆蓋在了皚皚白雪之中。

一切,都顯得寧靜安逸。

然而,就在這平靜的表麵下,一道驚雷劃破天際,也將那覆蓋在白雪之下的驚濤駭浪掀了起來。

皇上,臣等一定盡快查出到底是什麽人在散播此等荒謬言論。新上任的刑部尚書跪在堂下,大聲說道。

許愛卿,你怎麽看劉沁將視線投向了麵前的許定坤,語氣並沒有那荒謬言論而飽含怒意。

皇上,臣以為,當務之急,是向瑞王收回虎符兵權,隻要將此事解決,其餘問題,一律迎刃而解。許定坤上前一步,拱手道。

收回兵權愛卿有何妙計劉沁揚了揚眉,反問道。

這個問題可把許定坤給難住了,若是他有什麽好辦法能收回兵權,怕是早就行動了,也不至於拖到今天,讓他們陷入如此被動的地位。

沒有辦法給劉沁一個滿意的答案,他選擇了沉默。

退朝。劉沁見連許定坤都沒有話說了,也不再指望朝堂上的其他人,隻擺了擺手,臉色有些陰鬱的道。

眾臣皆跪拜告退,劉沁亦抬腳往門外走去。

從金鑾殿出來,他沒有會乾旭宮,而是轉身往鳳儀宮的方向走去。

鳳儀宮內,宸姬已經臥床多日未成出過寢房了,連小葉子找她去屋外賞雪她都沒有興致。

其實有好幾次,小葉子都想問她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可是宸姬不想說,她也不敢多問。

小葉子跟在宸姬身邊這麽長時間,自然知道她身體的不對勁,曾經她試探著問需不需要給她請太醫瞧瞧,可是卻被宸姬給一口回絕,漸漸的,她似乎內心也有了數,不再勉強,隻小心的伺候著她。

劉沁來到鳳儀宮,得知宸姬尚未起床,於是抬腳走進了寢房內,看著正在床上酣睡的宸姬,他解開自己的外袍,在她身邊輕輕躺下。

熟睡中的宸姬感覺到身邊有一股冷空氣侵入,她縮了縮身體,然後翻了個身,將臉轉向了劉沁這邊。

大概是被驚醒了,她翻身之後,緩緩的睜開了眼睛,見到自己麵前放大的那張臉,嘴角輕輕的露出一絲笑容:早安。她輕聲道。

朕打擾你睡覺了。劉沁將她攬入懷中,下巴放在她頭頂,讓她的臉緊緊的貼著自己的脖子。

你好久沒有來看我了。宸姬說話的語氣就像是一個小怨婦。

政兒回來了。他的聲音很是疲憊,愁眉緊鎖。

這個消息對宸姬來說有些突然,她猛地抬起頭,視線落在了劉沁那憂愁的臉上,道:他真的要動手了嗎

大概是吧,這些日子,朕一直在派人聯係各路藩王以及邊關將領,可是他們都百般推辭,言下之意就是說朕手上沒有虎符,而他們向來就隻見虎符行事的。

那我們該怎麽辦你是皇上,這些人怎麽可以隻認虎符,連你都不認呢這天下不是你說了算的嗎宸姬緊張的從床上坐了起來,一臉憂心道。

如今隻有護國大將軍沒有給朕回音了,希望他在這時候願意站在朕這邊,同朕博一把。劉沁說著,目光卻落在了宸姬那日漸豐腴的身體上。

此刻的她身上隻著了一件單薄的睡衣,玲瓏的曲線若隱若現。

護國大將軍他是什麽人宸姬對這個名頭很陌生。

你不記得了他是你的舅舅啊。劉沁對於宸姬的反應有些奇怪。

宸姬此時才猛然想起,花若惜確實有一個在邊關當將軍的舅舅,一時間,她似乎也明白了劉沁在自己麵前提起這件事的目的。

需要我做些神馬嗎宸姬看著劉沁,輕聲問道。

不用,你隻要好好呆在朕的身邊,朕就滿足了。這些事情,就讓朕來操心吧。劉沁搖了搖頭,語氣溫柔的說道。

可是他愈是這樣,宸姬內心就越想給他幫點忙,希望能為他分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