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該以何名目逼宮劉政聞言,低頭沉思了片刻,看向他道。

我們現在不能動他,就是因為名不正且言不順,如果我們把這個名不正言不順的人變成是他,那麽我們就有機可乘了。趙逸霖說著,眼角溢出一絲陰冷的微笑。

舅舅的意思是劉政尚未完全猜透他具體是想用什麽方法來讓劉沁變得名不正言不順。

你覺得繼承皇位的最根本條件是什麽趙逸霖沒有急著揭曉答案,他隻挑了挑眉,語氣輕鬆的看著他問道。

有治國之才,仁心仁德劉政想了想,道。

這些都不是最根本的條件,最根本的條件是趙逸霖說著,伸手抓起劉政的手腕,視線落在他手腕的血管上道:這裏麵必須流的是皇族的血

劉政聞言,恍然大悟,他喃喃道:我在回京的路上就曾聽到各州府的百姓們在談論當今太後曾經私通太醫的事情,如今那私通的太醫已經被皇上給殺了,太後也被他遣送到山上念佛去了,舅舅是想借著這件事情的餘溫,質疑他的血統,然後起兵逼宮

你果然是越來越聰明了,不枉費我這兩年來對你的調教。為了防止皇上這段時間對付你,這些日子你隻管好好的在你府內修生養息,倘若皇上召見你進宮,你隻已初到京都,水土不服,身體不適來拒絕。明白了嗎趙逸霖表情嚴肅的叮囑道。

嗯,我明白了。放心吧,我等著舅舅的好消息。重重的點頭,劉政此時眼裏染起了複仇的火焰,他仿佛看到了自己手刃仇人的那一刻。

時候不早了,你早些休息,你的府上雖然現在是重兵把守,可是府外有不少劉沁派來的探子,切記行事小心,最好閉門謝客。趙逸霖說完,然後又拍了拍劉沁的肩膀,最後一個閃身,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皇宮內。

鳳儀宮中。

此時窗外不知不覺已經下起了雨,宸姬坐在窗前,聽著窗外雨打在萬物上的聲音,隻覺得心底一片孤寂。

娘娘,時候不早了,皇上今兒怕是不會來了,歇了吧。小葉子不知何時從門外走了進來,她往屋內的供暖的鼎爐中添加了些許炭火,然後又走到宸姬身邊,小聲的道。

小葉子,現在距離浩澤之死,已經有多長時間了她目光有些呆滯的望著桌上的蠟燭,愣愣的問道。

回娘娘話,兩個多月了吧,娘娘,您怎麽拉小葉子低頭想了想,好奇的開口道。

我沒事,你下去休息去吧。擺了擺手,宸姬的頭緩緩垂下,目光很自然的落在了自己平坦的小腹上,這些日子她過得渾渾噩噩的,天氣愈來愈冷,她的心絞痛複發也愈來愈頻繁,很多時候都是在床上躺著度過的。她不想讓小葉子知道她犯病,於是強忍著痛苦,有時候幾天幾夜不下床,日子也迷迷糊糊的過去了。

對於宸姬的反常,小葉子是有所察覺的,可是每當她問宸姬是不是不舒服的時候,宸姬又說她很好,隻是犯懶,天氣冷,不願下床。這樣一來,小葉子也隻得有著她去。

如今,當她聽說現在距離上官浩澤的死已經有兩個多月了,那麽也就是說,距離她那一次讓千靈幫她找趙逸霖已經有差不多三個月的時間了。

三個月,可她的月事卻一直沒來。

起初,她隻以為是自己內分泌失調導致的月事延遲,可如今這麽長時間過去了,她內心開始隱隱擔憂起來。

小葉子退出寢房內之後,宸姬緩緩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伸手,推開窗,她想看看此時窗外的雨有多大了。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