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花巧顏的話,讓她已經無心再閑逛,轉而回頭往禦書房的方向走去。

此時劉沁正在與一幹大臣商量大事,聽到外麵張祿通報皇後駕到之際,他抬頭,將視線看向了門口。

臣等參見皇後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那些大臣見到宸姬的身影,皆跪下請安道。

宸姬看著眼前這群生麵孔,他們的年紀普遍都是在三四十歲左右,比以往那群大臣要年輕些許,不由得內心疑惑起來。緩緩抬手,她態度優雅的道:免禮,平身。

待那些大人都起身之後,她走到禦案前,朝劉沁福了福身,道:臣妾參見皇上,不知是否打擾了皇上與各位大臣商討國家大事

無妨,愛妃免禮,不知愛妃此刻前來找朕,所為何事劉沁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態度溫和的道。

不過是些小事罷了,皇上還是先與大人們商討完國事,臣妾再說與皇上聽吧。不打擾皇上了,臣妾在偏廳等候皇上。宸姬說著,又轉過頭看了眼在場的所有大臣,她很確定,這裏麵她認識的,隻有許定坤一人,於是內心開始有了一個大膽的假設。

抬腳走到偏廳,李德海引她到暖塌上坐下,然後又命人奉茶伺候,跟著又準備回劉沁身邊去,可卻被宸姬一把叫住:李公公請留步。

是,不知皇後娘娘有何吩咐李德海停下腳步,垂著頭麵向她站著,小心問道。

本宮看這大殿裏那些大臣一個個麵生得緊,這些就是皇上用來替代那些被調職的官員的嗎宸姬接過一個小宮女奉上的茶,掀起茶杯蓋輕輕的在杯沿上來回滑動這。

回娘娘話,正是。李德海偷偷抬眼瞄了一下宸姬的臉色,然後開口小心答道。

皇上可真是雷厲風行啊,隨隨便便就能從下麵調這麽多大臣來身居要職,李公公,你跟在皇上身邊時候也不短了,看到的事情也多了,你說,這些新調任的官員能勝任之前那些大人們的工作嗎宸姬說這些話的時候,表情一臉平靜,就像是在閑話家常一般。

可就是她的這種態度讓李德海更加不敢掉以輕心,他微微頷首,語氣沉穩的答道:皇後娘娘恕罪,奴才眼拙,看不出這些大人能否勝任其前任之工作,不過這些大人都是皇上親自挑選,想必皇上心中是自有計較的。

哦都是皇上親自挑選的嗎宸姬聞言,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然後又道:新上任的吏部尚書所謂何人籍貫哪裏不知是哪位大人的門生呢

回娘娘話,新來的吏部尚書乃齊州人氏,乃國丈門生。

齊州當年江南三府貪汙案之一的齊州宸姬聽到這裏,似乎明白了一些什麽事情,她於是又追問道:前工部侍郎花無痕花大人據說也被掉往了大漠,不知何時啟程呢

回娘娘話,之前皇上下旨,說是十一月十五之前必須啟程,想來就這幾天了吧。李德海回稟道。

行了,本宮沒什麽問題了,你去服侍皇上吧。得到這些答案,宸姬擺了擺手,滿臉思緒的說道。

是,奴才告退。李德海說著,便退出了偏殿。

宸姬看著手中的茶杯,眼神變得有些呆滯了,她有些想不明白劉沁調職花無痕的動機是什麽。

如果說他把朝中大部分官員調職,可能是查到了這些人與趙逸霖有所勾結,所以才把他們清算出去,來個朝堂大洗牌,可是花無痕一直以來不是他的人嗎為什麽連花無痕也會被調走呢

當然,關於這個困惑,不僅僅是宸姬有,首輔許定坤也同樣是疑惑,不明白劉沁的動機。

禦書房主殿內,新來的那些大臣商討完要事之後,便紛紛退下,房中此時隻剩下許定坤與劉沁二人。

皇上,如果朝堂之上基本已經都是我們的人了,可算是安定了下來,如今咱們要對付的,就是十六王爺手中的虎符,以及他的那二十萬兵馬了。許定坤摸著自己花白的胡子,一臉老謀深算道。

朕與十六皇帝已經差不多三年時間未見了,這些日子,朕一直在想,趙逸霖為何要跟朕作對,他的目的是什麽,他的底氣又是從哪裏來的他憑什麽以為他能贏得了朕。直到前些日子,朕總算是從宸姬身上得知了這個秘密。劉沁說著,臉上的微笑變得陰冷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