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麽舍不得他死她的話就像是一把利刃一般刺激到了正在瘋狂掠奪的他,嘴角還殘留著她唇上的血跡,他抬起頭來,陰冷的看著她。

他不該死,死不是他的結局,至少,他不該死在我前麵。她癡癡的睜著眼睛看著頭頂的幔帳,麵無表情的說道。

取悅我。他在她耳邊低聲命令,灼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耳垂上,像是惡魔的交易。

重重的閉上眼睛,一行清淚緩緩滑落,她的雙手勾住了他的脖子,鮮血稠粘的嘴開始回應他的吻,她不知道自己這樣做對不對,她隻知道,能讓劉沁安然,她願意付出任何的代價。

屋外陽光明媚,屋內春色盎然

他們的身體此時完美的契合在一起,就像是兩個在沙漠之中行走了很久很久的人找到了一汪清水一般,隻願在裏麵沉淪,到精疲力竭。

不知道過了多久,宸姬感覺自己身上的骨頭都快要身上的人一塊塊拆碎,她讀不懂他此刻的心情,她也不知道他此刻到底在想什麽,他們之間的關係在曖昧之後,變得有些微妙。

她抗拒不了他的進攻,沉睡了兩年的心像是一個埋藏在地上的種子,在他汗水的澆灌下,隱隱有發芽的狀態。但她明白,這不能說明什麽,她對他,早已心死,絕無死灰複燃的半點可能

終於,在宸姬被他的橫征暴斂弄得快要昏死過去之際,他總算是停下了所有動作,翻身下床,開始穿衣。

你會放過他的,對吧宸姬睜開無神的雙眼,看著他寬闊的脊背,問道。

給你三個月時間,讓他禪位於十六王爺,他可以自行離去。太後的命,必須留下。他穿好衣服,戴上被他放在桌上的麵具,背對著她,側頭道。

為什麽你為什麽要太後的命宸姬聞言,表情一怔,她沒有想到,太後竟然也是趙逸霖的目標。

她該死他說完,便抬腳往門外走去,留給了她一個消失在陽光中的背影。

宸姬愣愣的看著門口,那一刻,她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了一個熟悉的場景。

冷宮

那裏會有她要找到的答案嗎

從床上坐了起來,她也想穿衣起身,可是卻發現自己的衣裳早已經被他撕成了碎片灑落在地上,她根本就沒辦法下床。

就在她坐在床上用被子裹著自己的身體,正想著該怎麽辦才好之際,卻聽到房門被人從外麵推開的聲音,等她轉過頭看向門口的時候,隻見有兩個小丫鬟捧著洗簌用品跟幹淨的衣服走了進來。

夫人,奴婢伺候您洗簌更衣。小丫鬟進屋之後,乖巧的說道。

宸姬聽到這個稱呼,頓時表情一震,她已經有多久沒有聽到有人這麽稱呼過她了

夫人,是啊,她是趙逸霖的結發妻子,她是他的夫人啊。

雖然當初是他決絕的將她送入宮中,可是他到底沒有休她,所以,在法律上來說,他們之間的還是存在這夫妻關係。

真是諷刺,他們一個是在世人的眼中已經死去的人,一個是皇上身邊的寵姬,可偏偏就是這麽兩個看起來完全不應該有任何聯係的人,竟然有著世界上最複雜的關係,如果說這是宿命,她隻能求老天爺,別再玩她了。

在兩個丫鬟的服侍下,她洗簌一番,又換上了新衣服,跟著便被人帶到了這院子的偏廳內。

此時趙逸霖正坐在桌前,他的身邊站著幾個灰衣仆人,桌上擺滿了各種佳肴。

宸姬來到桌前,沒有落座,隻看著他道:我該進宮了。

趙逸霖沒有抬頭,隻端起自己麵前的酒杯放在嘴巴,輕輕啜了一口,道:坐。

我真的該回宮了。宸姬沒有半點食欲,她知道自己出來的時間夠久了,說不定劉沁此刻已經開始在宮裏四處找她了。

你是想急著回宮去恭喜你妹妹被晉封為了巧嬪嗎趙逸霖依舊隻看著自己麵前的那些佳肴,手中卻不知何時多出了一張紙條,上麵寫著幾個黑色的字,一看便是從宮裏傳出來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