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我懷著你的孩子,冒充是太子的孩子,入宮她嘴唇顫抖的將他的話翻譯過來,眼淚還是不爭氣的滑落在了臉龐上,如果此刻她的麵前有一麵鏡子,她一定也會為自己此時的表情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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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哭,我不喜歡女人的眼淚。他看著她梨花帶雨,卻隻是微微皺起眉頭。

花若惜恨他,此刻,是真的恨,這個男人,怎麽可以這麽殘忍,他的心,到底是什麽做的

女人在他的心裏,難道就真的如果衣服一樣嗎

緊緊的咬著自己的下嘴唇,她怒不可遏的抬起手就是一記響亮的耳光啪的一下,狠狠的抽在他的臉上,在他白淨的臉龐上,留下個鮮紅的五指印記。

趙逸霖不知是不是早料到了自己會挨這麽一下,亦或者他沒有料到,總之,他的眼神中沒有太多的錯愕,緩緩抬起手,修長的手指用力的捏住她的下巴,他冷冷開口道:你若是想死,我也不會攔你,如果你希望你的全家為你陪葬。

瘋子,神經病我不會讓你如願的,絕對不會的她的情緒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眼淚不可遏止的洶湧,這就是他,這個她曾經全心全意對待的男人。

她一定是被豬油蒙了心,才會愛上這樣一個可怕的男人吧。

既然是這樣,那你明日便入宮吧,我想太子會喜歡我送他的這份登基賀禮的。或許隻有真的懷著太子的孩子,才能讓你安心。鬆開她的下巴,他霍然起身,從暖踏上走下來,頭也不回的往房門外走去。

花若惜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漠然的擦了擦自己臉上的眼淚,本想抑製住自己內心的憋屈,卻不想終究是繃不住,突然失控的伏在案上痛哭起來。

那天,趙逸霖離開房間之後,便沒有再出現,一直到晚上,他在沒有踏入東廂院一步。

夜晚,花若惜一直呆坐在暖踏上,未曾移動過半分身體,到天明時分,才體力不支,沉沉的睡去。

等到她再醒來,已經是翌日下午了。

蓮花進來為她梳妝,呆坐在銅鏡前,她猛然想起昨天趙逸霖說過的話,今日,她便要進宮了。

她的心沉了沉,待蓮花為她梳妝完畢之後,隻聽到外麵有人來報:夫人,馬車已經備好,可以出發了。

麻木的轉過頭,她看了一眼身邊的蓮花,隨後將枕邊的床頭櫃拉開,從裏麵拿出當初她從劉政手裏奪過來的那把匕首,揣在了袖中。

這是劉政送給她的,在這個世界上,怕是隻有他對她,才是真心,沒有任何功利的吧。

一臉平靜的出府,上馬車,她沒有看到那抹玄色的身影,她內心也病不希望看到,現在這種結局,就是最好的。

蓮花送她上了馬車,跟她道別,她隻輕輕扯起嘴角笑了笑,然後拿出匕首,截下散在肩上,尚未挽上去的青絲半縷,交到蓮花手中,道:同你們的主人說,從此恩斷義絕,永不相見

蓮花拿著那半縷青絲,愣在那裏,久久不能反應過來。

馬車緩緩向前,花若惜臉上掛著慘然的笑,最後閉上眼睛,又是一行清淚滑落。

雲中閣,趙逸霖坐在院內的涼亭中,麵無表情的自斟自飲著溫在麵前炭爐上的佳釀。

蓮花邁著小碎步走到涼亭內,微微彎腰福身行禮,然後雙手捧上那半縷青絲,恭敬道:主人,這是夫人留下給主人的。

趙逸霖聞言,淡淡側眸,視線落在青絲上,伸手接了過來,放在鼻尖上聞了聞,最後慢聲道:可留下什麽話

是,夫人說說蓮花猶豫著,不知道能不能按照原話說出來。

說什麽了他見蓮花這副吞吞吐吐的模樣,不由得勾起唇角笑了起來。

從此恩斷義絕,永不相見。深吸了一口氣,蓮花還是將這話說了出來,然後屏住呼吸,一動也不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