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青葉山莊的後山山穀內,上官浩澤正因為渾身被鐵鏈鎖著而無法動彈。

放開我,放開我,我要殺了你他一邊嚎叫,一邊掙紮著,雙眼變得赤紅,臉上全是殺氣。

在他的周圍,此時站著四個黑衣男子,以及一個白發老人。

那白發老人便是這青葉山莊的莊主上官儒旭,而那四個黑衣男子,則每人手裏抓著一根鐵鏈,用力的禁錮著上官浩澤的身體。

老爺,屬下快支持不住了,少主的內力越發強勁起來,若是再拖下去,怕是內力會衝斷鐵鏈。一陣陣巨大的力量從上官浩澤的身上散發出來,讓四個黑衣人都麵露苦色,其中一人大聲朝上官儒旭喊道。

穩住。上官儒旭說著,然後一個飛身,飛到了上官浩澤的頭頂,緊接著,他上身朝下,伸出一隻手來,直點上官浩澤的天靈蓋,很快,便見上官浩澤停止了掙紮與嚎叫,他麵露痛苦之色,猛的朝前方吐出一口鮮血,雙腿跪坐在了地上。

上官儒旭此時已經從他頭頂飛了下來,站在他麵前,彎腰伸手一把捏住他的下巴,從懷裏掏出一粒黑色的藥丸塞進了他的嘴裏,然後又從一旁的石桌上打開一個銀白色的布包,從裏麵取出樹根銀針,一針針密密麻麻的紮在了上官浩澤的頭上

此時的上官浩澤徹底安靜下來,他雙目緊閉,嘴唇上一片鮮紅,潔白的皮膚上有豆大的汗珠浸出,散落開來的銀色長發如同瀑布一般,傾瀉在腦後,呈一片妖嬈之色。

那幾個黑衣人幾乎都看呆了,他們手上緊握著的鐵鏈也鬆開了,因為他們知道,這一次的治療,已經結束了。

花若惜下山的時候,在轎子內同上官若雅揮手告別。

其實她心中是想問一下上官浩澤的,因為昨晚她清楚的記得他說過今早要來找她的,但是,一直到她出青葉山莊的大門,似乎都沒有見到他的身影。

雖然心中疑惑,但是見上官若雅從來沒有在她麵前提起過她的這個哥哥,那她也不好打聽,反正他不出現,她內心更輕鬆。

省得見麵又是一番糾纏。

下山之後,走了大概一個時辰,她便聽到前麵有熙熙攘攘的聲音傳來,掀開轎簾,她看到了並州城們正大開著,知道自己這是快要到家了。

為了避免讓家裏趙逸霖的人生疑,花若惜並沒有讓那幾個青葉山莊家丁送自己到家門口,她隻到自己家住的那條街口便吩咐他們停轎,自己步行往那個冰冷的如同牢獄一般的家走去。

原本以為因為她的失蹤,這些起初跟自己一同來並州的人全部都會被趙逸霖遷怒賜死,但是當她出現在趙府門口之際,卻見門房小路子正在清掃門前的落葉。

大概是沒有料到花若惜會突然自己跑回來,他一下子高興得蹦起老高,扔掉手中的掃帚,就大聲喊道:夫人回來了,夫人回來了

一時間,宅子裏麵的人聽到這聲音,都跑了出來,其中以蓮花的速度最為迅速。

當她看到自己眼前站著的真的是花若惜本人時,一下子激動得跑到她麵前,就跪了下來,哭著道:蒼天有眼,夫人您總算是回來了,這些日子可把蓮花給擔心死了。

花若惜看著眼前這些家丁仆人,似乎跟她離開的時候一樣,一個都沒有少,頓時覺得奇怪起來。

想起按照之前趙逸霖的性格,她在院子裏堆個雪人他都要殺了滿院的人,如今她失蹤這麽久,卻竟然連一個人都沒有遷怒,這實在是有些奇怪啊,難道趙逸霖轉性了他不再像從前那樣嗜殺了

不不可能,她寧可相信狗真的改得了吃屎,也不會相信趙逸霖會輕易改掉他那喜歡殺人的毛病的。

快起來,我還活著,用不著跪我。沒有時間多想什麽,花若惜伸手輕輕的扶了一把跪在自己麵前的蓮花,然後抬腳往屋內走去。

徑直回到自己房間,蓮花也跟了過來,見她在梳妝台前坐下,蓮花便給她倒了杯茶,放在了她麵前,然後退到她身後站著,似乎在等她示下。

你很好奇我這些日子去了什麽地方對不對花若惜端著麵前的茶杯,看了眼裏麵那色澤清淡的茶水,微微抬眼,看著眼前銅鏡中印著的蓮花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