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5章相逢(165)開倍速是對付拖遝劇情的好手段

“它是什麽……”蘇也的語速很慢,好像在邊說邊想似的,道:“你難道沒看到嗎?它就是一隻鷹啊!”

“我當然知道它是鷹,我的意思是……”路西?馮有些不耐煩,他說著說著,卻忽然一頓,似乎明白了什麽:“你的意思是,這就是一隻活的鷹……”

蘇也點了點頭:“不錯。不僅是活的鷹,還是一隻活的靈物。”

“靈物?”路西?馮一愣:“你的靈物不是一隻貓嗎?”

這下輪到蘇也驚訝了:“這你都知道?你們消息也太靈通了吧!”

“如果不能知己知彼,我們怎麽能保證萬無一失呢?”路西?馮冷哼一聲,道:“這鷹是靈物,但又不是你的靈物,那唯一的解釋就是,你剛才的幻獸符裏,還有第二層符——召靈喚符!”

蘇也好看的眼睛睜大了些,頗有些意外道:“沒想到你一個唱歌的,能知道這麽多符咒的東西?”

“我一個唱歌的?”路西?馮聽出了蘇也口中的嘲諷,也很配合地冷笑了一聲,道:“很不巧,我這一個唱歌的,不巧又是宿水的嫡傳,而且,還得了妙手的親傳,別說你一個蘇門的小丫頭,就是你爹蘇千白站在我麵前,也得敬我三分!”

“好大的口氣!”蘇也板了臉道:“你也不用吹,咱們手底下見真章。既然你說我這兩下子不在你的話下,那你且先我這金鷹對付過去,咱們再切磋切磋!”

路西?馮死死盯著蘇也,臉上的笑容越來越陰沉:“也是,能在幻獸符裏套用召靈喚符,說明你不僅在符咒術上已臻化境,而且在禦物一道上,也是相當不錯了,不過……”

蘇也回瞪過去,道:“不過什麽?”

路西?馮陰笑道:“不過,在我麵前,這些都還差點意思!”說著,他手臂一揮,左手手掌張開,朝著休息室門口的方向猛的一推!

隻聽“嘭”的一聲,就像是吹到極致的大氣球的爆裂之聲,把癱坐在地上不知所措的陳導嚇的蒙住腦袋趴在了地上。

蘇也一凜。

路西?馮的真氣暗含了破符之力。隻見就在休息室的門口,陳導的後方,周遊正半拖半抱著迪迪蹲在那裏,尚且還保持著開門的姿勢。

路西?馮繼續舉著他的左手,指尖對著周遊和迪迪,眼睛卻看著蘇也,笑道:“你跟我囉嗦半天,為的就是給這小子爭取時間吧?”

蘇也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

路西?馮習慣性地微微昂起了下巴,用從上往下的眼神看著蘇也,道:“迪迪一直在我手中,隻是被你用那隻老鷹分散了注意力後才被那小子給扯了過去,所說是出其不意,但是你們真當我手上丟了東西會無知無覺嗎?”

路西?馮往蘇也跟前跨上兩步。頓時,一股無形的壓力充斥了整間休息室,好像有看不見的浪像高牆一樣豎起,就待蓄積到最高的勢頭,便一拍而下,將這小小空間內的人全都拍成齏粉!

蹲在蘇也肩上的金色巨鷹不安地拍打著翅膀飛了起來,但是一時沒有蘇也的指令,它也不敢貿然行動,隻是在蘇也的頭頂不停盤旋著。

“小也……”周遊有些替蘇也擔心,不由把迪迪放到了門邊,自己站起身來想要過來幫忙。

“周遊,咱們各自守著各自的!”蘇也對著周遊手一擺,強迫自己釘在原地一動不動。路西?馮給人的壓迫感著實強大,蘇也是一點都不敢大意。

但是,她仍是不願周遊過來幫忙。一者,必須要有人把迪迪帶走離開這裏,這一點指望也還在休息室裏劫後餘生但癱軟成泥的陳導顯然是不成的,那麽就隻能是周遊和她兩人中抽出一人來辦這事兒了。二者,周遊受傷剛剛恢複,雖說氣脈已經修複了,可仍是在恢複休整的階段,這個時候若再讓他經受一次音聲的攻擊,他那脆弱的氣脈恐怕是難以承受的。

所以,路西?馮隻能由她蘇也來拖住,周遊最好能趁這個時機帶著迪迪離開。事實上,剛才他們就是按著個計劃行事的。趁著蘇也召喚來金鷹,路西?馮疲於應付之時,周遊救下了迪迪,並用了隱身符來到了休息室門口。但是,因為陳導擋著門口,周遊隻好推了推他,這讓已經是驚弓之鳥的陳導還以為是鬧鬼了呢,忍不住嚎了一嗓子。

也許就是陳導這一聲提醒了路西?馮,誰知道呢。反正是偷偷撤離的最好時機已經錯過了,剩下的也許就隻能是硬碰硬了。路西?馮的實力,周遊早有領教,他深知自己和人家差著十萬八千裏,而蘇也即使能劍走偏鋒,也還是跟路西?馮極有差距的。

這種情形下,周遊怎麽能撇下蘇也自個兒走呢?

可是看迪迪的樣子,也是越來越不行了,再耽擱下去,恐怕就……

路西?馮無論如何都不急的。他本來就是在耐心等待。迪迪就算吃了凝元膠又如何?他要的是迪迪的真氣,即便是因為凝元膠的緣故,夭蜂寄采集真氣會慢些,但隻要耐心等下去,真氣終究還是會采集到手的。

所以,路西?馮很是從容。他從容不迫地抬起手,不緊不慢地說道:“美女,你想讓我怎麽對你呢?是像那邊那小子一樣,震碎氣脈、真氣流盡而亡呢,還是被我毀去所有感覺,在極度的安靜中把自己逼死呢?”

“讓我選擇的話,我更願意選擇讓你去死!”蘇也冷冷道,隨即雙手又極快地結出一個手印來。那一直盤旋不定的金鷹立馬像得了訊號,長唳一聲,振翅向著路西?馮撲了過去。

放狠話誰不會,但是要見分曉還不是得上手。

“這就等不及了?”路西?馮話很多:“美女既然猴急了,那我也不能失禮!”說著,他亦是兩手相合結印,口中淡淡緩緩道:“靡靡無終!”

“啊!”毫無防備的陳導隻覺口中一甜,竟是一口鮮血毫無征兆地湧了出來。一口血噴出,他才覺出身體軟的好像被人抽走了骨頭,如果說剛才是因為太害怕趴在地上像一灘泥一樣,那麽此時的他就是實實在在的成了一灘泥,想起身都沒辦法起身。

嘈嘈切切的音聲從四麵八方席卷而來,像是潮水一般無所顧忌地拍打著,侵入者,似乎每一個跳動的音聲都能化成軟刀子,一點點的去割他的肉,他的神經,他的感覺……

所謂的淩遲,大概也就是這樣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