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8章 決賽開始

何淼淼到達時,池岸邊已有了不少忙忙碌碌的魂修。由於是決賽,隻有前麵勝出的二十六人參加,寬闊的空地中間隻搭建了一個擂台。

由於選的是九幽殿主,一城之中地位超然的存在,不多時禦魂殿主也帶著左右護法到了場。

禦魂殿主名流韻,看上去三十上下,身姿妖嬈豐滿,眼波流轉間盡是風情,她是擂台賽的裁決,也是勝出者的見證人。

她身後跟著的左右護法都是青年模樣,長得人模人樣很是清雋。

禦魂殿這三人之間的趣事雜談極多,一到場就引得搭建擂台、賭局的人齊齊轉頭看,嘴角還帶著一絲絲意味深長的笑。

流韻與身後神色肅然的二人,完全不介意眾人曖昧的眼神,直接走到擂台最前方,扔出一張木質高台,盤坐在上麵等待開場。

擂台與陣法完全布置得當時,城中的三家賭坊也已經搭好了大型木棚。

每家都擠著不少修士,何淼淼也不東挑西選,進了離自己最近的百盛坊。

以五枚魂石換得一份寫著參賽者信息的薄紙,就算是保證會在此下注。裏麵越來越擠,何淼淼怕肉身被看出端倪,於是出了棚子來到遠處空地,查看起手中信息來。

二十六名參賽者,都是魂定中期,他們參加了太多次比鬥,招式習慣弱點都被記載得清清楚楚。

何淼淼一一記下每個人的信息,以便開賽後分析對比。

決賽分為三場,第一場抽簽對戰,共十三局,一場定勝負,實力不濟的十三人失去繼續競選的資格;

第二場為混鬥,淘汰十人;最後一場共三局,餘下的三人輪番鬥法,勝出者為此屆九幽殿主。

何淼淼記下所有人的信息,將紙張收進儲物袋中,來到百盛坊的棚子邊上等待參賽者到場。

整個豐城的修士,除開閉關和外出曆練的,其餘都已經聚齊在這裏,就連剛剛卸下代理殿主的烏蒼,也正站在離何淼淼不遠的地方。

參賽的二十六名修士已經到達擂台邊上,何淼淼眼尖地發現,昨日在眾人麵前挑事的中期,以及今日找茬烏蒼的兩名修士,都一臉自信地站在其中。

與薄紙上的麵容信息對了號,何淼淼覺得這三人最終的勝算不大。

“肅靜!”

擂台最前方的高台上,流韻起身高呼,眾人嘈雜的議論聲漸漸減小,直至徹底安靜。

“九幽殿左護法何在?”

眾人聽得此言,才發現擂台另一邊的高台上,隻坐著盈香一人,並無百塚的身影。

盈香站起身來朝著流韻盈盈一拜,“流韻殿主,左護法失蹤兩日,城中郊外都尋不到蹤跡,傳訊符也已失效。”

傳訊符失效自然代表著隕落,流韻不由皺了皺眉頭,本想再問幾句,但見下方已經聚滿了整城修士,也不好再多言:“既如此,你便是九幽殿的見證人。”

盈香聞言一喜,俏生生地微低著頭,再次行了一禮:“承蒙流韻殿主看重,盈香定不負厚望。”

見流韻不在意地擺擺手,盈香才再次坐下,臉上的喜意無論如何都遮掩不住。

見證人,要在祭拜時到場,為新任殿主祈福祝禱。

能夠進入九幽殿最緊要的禁地,在打入此屆殿主之名的牌位上,掛上見證人的名。

這對於魂修而言,就是在聖地掛上了號,代表著無上榮耀。

她本就是競選護法時的第二名,百塚隕落,成了見證人的她,有很大希望直接成為新一任左護法。

至於稍低一等的右護法之位,就由得上回競選的第三名頂上。

何淼淼見二人對百塚的死完全不在意,心中更加放鬆了些,她隻需將身份令牌隨意扔到哪裏,等人撿去交還了就是。

以魂修們對於九幽殿的尊崇,絕不可能出現貪了令牌不歸還的情況。

何淼淼見周圍人多,注意力也都在抽號之上,幹脆輕輕移動步子,低著頭走到百盛坊另一麵,神識包裹住令牌讓其隱匿,再輕放到了地上。

她的動作隨意而迅速,令牌一落地,便被擠迫般退回到原位。

“抽號結束,決賽正式開始!”

流韻左邊的護法站起身來,宣布了第一對上場的兩人,三家賭坊的木棚頓時熱鬧起來。

何淼淼探出一絲微弱的神識,略過前方眾人,在即將上場的二人身上隨意一掃,瞬間探清了兩人魂力強弱。

看似魂魄更加透明的青年,比中年模樣的對手實力更強,從薄紙所寫的信息看,這青年總是‘僥幸險勝’,顯然是扮豬吃虎的高手。

何淼淼毫不猶豫取出五百下品魂石押了青年,畢竟是決賽,畢竟是一場定勝負,她相信青年頂多再留點底牌,而不會一味藏拙。

領到押注的牌子,何淼淼還是站在百盛坊木棚旁,並未跟著人潮往擂台邊去。

她的目力以及神識,都能夠看得清清楚楚,不必冒險與眾魂修擠來擠去。

留在原地的修士不多,大多都是魂定初期修士,唯一一個中期,正是緊張關注戰局的烏蒼。

他並未參與賭局,對於台上戰局的關注,卻不比下注的魂修少。

擂台上的青年看上去有些‘不支’,半透明的魂魄閃爍不已,連連後退,隻能防禦無法攻擊。中年頗有些自得,招數越來越快,讓一眾低階魂修眼花繚亂。

押了中年的修士們歡呼不斷,每當青年退上半步,喊好聲就更強幾分。

何淼淼築基圓滿的神識在此處穿梭,如若掃視無人之境。加上她使用得小心,並不穿過擂台陣法,看得清清楚楚的同時,也不會驚動了誰。

她清晰地‘看’到不斷退步的青年,餘下的魂力根本不是表現出的那般,看來是在蓄力,等待對方最無防備的一刻。

果然,見勝利就在眼前的中年,見對方魂魄再次一閃,眼中露出勢在必得之色,運起全力試圖強行逼近,似要一舉將其打出陣外。

正在此時,青年身形忽然一隱,眾人根本沒看清他如何動作,就從中年身前閃到身後,隨手一道攻擊,就將對方直接打出擂台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