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一)

時漸入亥,萬物籠罩在朦朧之中,黑暗吞噬最後一抹紅豔……

唔,好大的酒氣,言默捂住鼻子,原來是一個醉鬼,看著地上的玄色身影,也許因為是生活在二十一世紀的原因,言默並沒有意識到在這個時代,玄色是帝王的專屬,而並非明黃,更也許是天意的作弄,使北薺的王服更偏紅色,但也許也是故事和該如此,霍梵天的玄衣隻是暗色流轉,隱晦的龍紋在這時隻能被天地間最為廣博的顏色掩蓋。

最終不可否認的是,我們的默默怎麽可能是那種細心的人呢?

言默打量一下地上的爛泥,又環顧一下寂靜到可怕的竹林,夜晚的這裏總是如此,如果不是喝醉了酒,這個人也不會來這裏的吧!

言默任命的歎了口氣,動手把人從地是搬起來,唔,不胖還挺重(默默,不是我說你,那畢竟是個成年的健康男人啊!!輕了不就成白斬雞了!黑線!!!)

青絲撩過,言默頓住,是————是他——————

正是醉酒至此的霍梵天……

這是什麽感覺,言默不知道……

一陣風吹過,帶來絲絲涼意,畢竟已入秋季,天氣涼了啊!不知有沒有凍著?

言墨也顧不得想異人為何會在此地,急急抱住異人,返回溫泉,還是先泡一下的好。

霍梵天感覺有人在脫自己的衣服,眉頭不可察覺的一促,哪個奴才大膽若此?睜眼欲喚人來,突一種熟悉的感覺襲上心頭,啪的睜眼,不是那人是誰?那日思夜想,魂牽夢繞的人兒,縱是多有改變,自己還能認不出嗎?

癡癡的貪戀著熟悉的容顏,眨也不敢眨,就怕他消失不見……

言默苦苦的與繁複的衣帶奮鬥,並沒有注意到醉倒的人已醒來,嘴裏還不停的嘮叨,“怎麽喝這麽多酒,我最討厭喝醉的人了……”因為照顧喝醉的人是超級麻煩的,其實與其說他不喜人喝醉,倒不如說他怕麻煩。

霍梵天任言默解著自己的衣帶,任誘人的肌膚暴露在有些清冷的月光下,唇邊的笑意不曾頓減,能有夢也好,隻是千萬不要太快醒來,一夜就好,不,一個時辰也好,千萬不要再眨眼即逝,讓他好好看看,好好看看……

他討厭喝酒的人嗎?那明天就下脂把酒窖封了,啊!不對,他喜歡喝甜酒,尤其是祈雨……這些要留下……

言默終於把霍梵天的外衣扒了下來,看著誘人又同樣剛健的身材展露,言默吞吞口水,他可還沒有忘記那一夜的消魂。

好笑的看著猶猶豫豫在自己裏衣帶上打轉的手,這人還是這麽可愛?伸出手解開自己的衣帶,任細薄的天蠶衣滑落,晶瑩透著健康顏色的肌膚展露無疑。

“你、你醒了?”言默張口結舌。

他什麽時候醒的,他會不會誤會……

“我,我隻是,你,你還是先泡一下,我先回避……”

霍梵天看那人就要離去,頓時就掉了兩行淚下來,死死的將言默箍在懷裏,不、不要這麽快就讓他醒來,這好不容易才得來的夢啊!

現在的霍梵天哪還有什麽君王的霸勢,情字如此,何人逃的過,怕隻有言默能令他若此吧。

感覺到頸上的冰涼,言默慌忙回頭,看著滑破美人臉的晶瑩,更是手忙腳亂,在他記憶裏的異人從來沒有如此的脆弱過,難道出什麽事了?

焦急的擦著異人臉上的淚水,言默心慌的那叫一個亂,都說女人最有利的武器就是眼淚,看來這對男人也是很適用的。

“這怎麽了?”手腳僵硬

“別走”緊緊把人箍在懷裏(身高差異問題),霍梵天咬緊薄唇。

“我不走”安慰,沒有安全感的孩子,這是言默的錯覺。

“不對,夢醒了,你又會走了”什麽?言默震驚!

難道他一直以為自己在做夢,說不感動是假的,但又何製止是感動?自己這麽多的回避到底是為什麽?言默現在總算是明白了,早知相思蘑人,自己那不過是一相情願的逃避罷了,就象當初沒有挽留他一般。

一時兩人無語,直至言默感覺到一陣寒意,才猛然驚醒,看著霍梵天凍的有些發白的麵色,暗暗責怪自己怎麽這麽大意,得了,明天就等這感冒發燒吧!

趕緊把霍梵天壓入浴池,還好這是溫泉,要是其他怕早不涼了。

“你先泡著,我去找碗薑湯”再看看有什麽祛寒的藥沒有。

言默匆匆就想去找葉棋,早知道就不把那個不知名的侍者派出去了。

“你要去哪?”霍梵天如受驚一般,猛然起身,水花飛濺,一簾雨幕,微染了熱氣的肌膚泛著紅暈,驚豔無雙。

“我隻是去拿碗——唔——”“撲通”未完的話早已被火熱的唇舌所取代,又一次水花飛濺,言默已落入池中。

“磁啦”衣物片片落入水中,言默哀號,他的新衣服,雖然是葉棋免費贈送的,但是已經是他的了嗎!好可惜,瞪了霍梵天一眼,不過終是沉淪。兩人互相的吞噬著,好似發瘋的野獸,破爛的竹床呻吟著,如狂風中的落葉.

由溫泉到走廊,由桌椅到床塌,最後回歸大地,冰涼的觸感,驚不醒火熱的人,硬濕的地板澆不醒霧樣的沉迷,一切仿佛早在激情的旋渦中屏棄,有的隻是情人臉上美麗的潮色.

含住霍梵天的**,親吻膜拜他的肌膚,言默喘息著,霍梵天星眸半閉,但也不忘攬緊身上的人兒.

盡情的打開自己的身體,隻為眼前失而複得的情人.

進入,律動,羞人的呻吟,火熱的欲望,使人縱使墮入地獄也甘願.

言默無法理解自己現在的情況,隻知道被異人溫暖包裹的自己,已經沒有思考的能力,那種緊窒消魂的感覺,怎麽也無法形容.

盡量的溫柔,壓抑,但是少年的軀體如何抵擋那傾城的魅惑.

“再來”霍梵天雍懶的聲音帶著情欲的沙啞,蠱惑人心.

“你已經要了三次了”少年的身體畢竟是吃不消的,言默有些可憐的說.

“我還要”心裏的不確定,隻有他在身體裏馳騁時才會消逝.

“我就在你身邊哪也不去”看出霍梵天的脆弱,言默溫柔的覆上早已被他啃舐的嬌豔欲滴的紅唇,風乍起,吹皺一湖春水.

記得明天讓葉棋給自己換一個結實點的床.

“陛下找到了嗎?”

“啟秉三公公,已經加派人手找尋了”

“還沒有消息?暗衛那邊呢?”三保如熱鍋上的螞蟻,主上到底在哪?這要出了什麽事可怎麽好?

不是他小看主子的能力,要是換了平常他也不會這麽大驚小怪的,可是主子最近明顯心緒煩亂,要是一個不小心……

“齊王爺怎麽還沒到,你,去看看”小太監應聲飛快往宮門跑去。

“不用去了”霍景雲的聲音傳來,剛接到消息他就趕過來了。“還沒找到?”

見三保搖頭,霍景雲臉色更見沉悶,王兄酒醉,不要著了什麽道才好。

“暗衛”

“是”六個黑衣人,應聲而出,除了順王霍梵天,也隻有霍景雲可以換的動他們了,雖然隻是在特殊情況下。

“為何不在王兄身邊護衛?”陰鬱的臉色,聲音中的威勢與怒火彌漫整個殿堂。

“主上,下令不準跟隨”

“那你們就可以至主上安危於不顧?”

“……屬下該死……”

霍景雲深吸口氣,知道錯不在他們,試想廠王兄的命令誰敢違抗,可是……

“啟秉陵王(本齊陵王,又簡稱齊王或陵王),剛才暗衛傳來消息,言明陛下現在幽妃處”

幽妃?幽皇子繇?………

“啟秉齊王,國舅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