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醉(一)

日日深杯酒滿,朝朝小圃花開,自歌自舞自開懷,且喜無拘無礙.

青史幾番留名,紅塵多少奇才,不須計較與安排,領取而今現在.

當言默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被扔在一個無論是刮風下雨還是日曬霜打的破爛小屋裏了,雖然以前言默也幻想過有一天可以像任盈盈和令狐衝一樣擁有一個超脫俗世的竹屋,盡情的揮灑落葉豪情,但是,可是,一定不是這個樣子的啊!

嗚,言默環顧著蕭索的四壁,斑駁的竹紋因為年代久遠而發出泛黃的色澤,一陣風過,吱呀吱呀的好似隨時可以宣告正寢---違章建築這是言默現在腦海裏唯一的概念, 他不會住在這裏吧!!!言默在心裏祈禱.

但是事實就是事實,注定言默與這所竹屋有緣(認命吧默默-熾熾被踢到太平洋免費旅遊).

到底是怎麽回事?難道自己被促寒買了?也不對啊這裏怎麽一個人也沒有?難道自己被人救了?但是-----有把救的人仍到這麽個-----呃隨時有可能使被害人再次受害的地方嗎?

還有自己什麽時候變成犯欽犯了?還有那個領頭的-幽妃,啊啊!!!還有伯汲----啊啊啊啊啊啊!!!!言默腦子亂成一鍋粥,怎一個麻煩了得。

啊!對了對了!言默這才想到最重要的問題,現在他到底在那裏,這裏看起來----

言默環顧四周,缺腿的竹登幾條竹枝的桌子,遙遙晃晃吱呀作響的床,呃?也許應該稱之為---竹板?還是---竹席?不對,至少人家還有四根竹棒撐著帳子呢,雖然言默個人比較認為,那個帳子還是撕下來做抹布比較-比較容易發揮它的長才,但是看的出來這些破爛在以前也都是個好東西,當然前提是這個東西沒有在灰塵中洗澡三十年以上。

言默得出最後結論,這是一個沒人要的廢棄舊屋,看外麵一大片林子,連個人影都沒,八成是荒膠野外,說不定運氣不好灘上個深山老林也沒準,清靜是清靜了,但是他出去就有問題了,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吃什麽啊!

“咕嚕咕嚕……”嗚肚子好餓啊!怎麽辦,五鬥米徹底壓倒言默。

什麽君子不吃嗟來之食對言默來說都是白搭。

啊!怎麽辦?怎麽辦?怎麽……

言默翻箱倒櫃,東瞧西望,就希望發現個什麽不小心迷路的兔子啊,不小心正好長成的竹筍啊(默默,你去蹲井裏去,快去,偶保證,絕對有餡餅掉到你嘴裏!!!),就是幾百年前的陳米也行啊!

咦!原來這裏以前還發生過火災啊,言默站在竹屋外的西南角好奇的打量,那裏明顯有火熏的痕跡,焦黑的竹木可以看出它曾經一度被修複過,細致的工藝,盡可能的保留下了原來的一切,這所竹屋曾經被人奉若珍寶啊。

呦幽妃娘娘還真是好興致啊”一個尖細的聲音傳來,言默回身就見一個身著太監服的矮胖子,腦滿油肥,一看就不是什麽好東西,綠豆小眼轉來轉去,典型的奸詐小人,言默一直沒有什麽眼光看不出什麽子羽來,再說他也不是孔子,那太監再怎麽樣估計也當不了澹台滅明,何況不是還有一句古話說什麽像由心生嗎!

不過言默最好奇的還是,這裏怎麽會有太監???

“怎麽著,幽妃是不待見咱家還是看不起咱們西順?”尖銳的嗓音讓言默忍不住捂住雙耳.

張桂睜著鄙夷的小眼打量著眼前狼狽的昔日皇妃,今日落難的囚犯,在這牆裏就是這樣,你得勢,眾人巴著你,捧著你,你就是他,但是你一旦失勢,別人不踩你幾腳就算好的了,這宮裏怨氣多的很,不找你這些昔日高高在上的人找誰?你越高,別人踩的就越舒心越高興.

皇妃又怎麽樣?不過是個男寵,你皇子又怎麽樣,不過是個亡了國的罪囚.

張桂在心裏算計著,別的失寵的人他們也不太敢得罪,隻不定什麽時候有個變化,自己到時候不就慘了,要找也隻能找眼前這樣的,掃了一眼言默被磨的破爛的衣衫,見言默蓬頭散發,狼狽不堪的樣,又是鄙夷一笑,不屑?羞辱?管他是什麽,總之,還怕了這個亡國的男寵,私逃的囚犯不成?

“你是誰?”言默當然不會沒看到眼前這個囂張的太監的不屑.

“呦,您是大人物,我們這些小人小物的自是入不了您的眼”接著就聽見”哐當”一聲,太監手裏的食盒掉在了地上,已經冷掉的飯菜灘了一地.

”呦,這可怎麽是好?著可是娘娘的膳食啊,瞧奴才這笨手笨腳的,娘娘大人有大量自也不會和奴才計較.”也不見他去拾地上的膳食,任螞蟻侵襲,還假裝無意的踢了一腳,所性叫飯菜掉個幹淨.哪裏有詞句中半點惶恐,這無疑是□□裸的挑釁欺壓啊!

言默無言的看著著一切,盡管知道這可能不是針對他的,但是這種,這種叫人□□的滋味又怎麽是可以容忍的?於是言默當然發火了.

上去揪起那人的領子,好在言默比較高一點,不-----也許應該說是那個太監太矮了,總之幸運的是沒有再次出現對異人時的尷尬局麵.

太監嚇的一愣,隨即又恢複了過來”來人啊!幽妃娘娘瘋了”

“你他媽的才瘋了呢”言默一聽更氣.

這時隨著太監的尖銳嗓音又進來幾個小太監.

“張公公,這是怎麽了?”為首的一人進來就看見張桂被言默提著領子,利馬湧了上去,言默被翻壓在地,哎!百無一用是書生啊!早知道上學的時候就不當乖寶寶了!言默那叫一個遺憾啊!那叫一個後悔啊!(默默你怎麽不說你對不起你的體育老師啊???)

“放開我”掙紮隻是徒勞無功,言默看著眼前被壓彎的小草,那叫一個無奈.

“張公公你沒事吧?”領頭的太監揣著虛假的笑容給張桂彈著本不存在的灰塵.

“沒事,勞李公公掛念了”

“張公公客氣了,大家都是給大王辦事,理應相互提攜責個”張桂唯唯諾諾應了,虛與委蛇,諂媚虛偽。

“那這……”李公公掃了言默一眼。

“咱家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本來今天該著送膳,結果幽妃娘娘見著咱家就要責罰,膳食也摔了一地,本著咱們奴才,主子要打罵也沒什麽,可是咱家見幽妃娘娘雙眼無焦,神色不對,沒想到竟是瘋了,是以才大聲呼喊,可不能耽誤了娘娘的病情才是”睜著眼睛說瞎話。

“你胡……嗚唔……”說字還沒出口,就被旁邊摁著他的兩個小太監堵住了口。

“瞧瞧,還瘋的不輕呢”那個李公公滿麵可惜加無奈的對著被壓在地上的言默搖頭“看來是救不了了”

“那可要上報?”

“張公公你又不是不知道大王日理萬機,這等小事還是不要驚動的好”

“李公公提點的是,那……”

“直接關起來就是了”

什麽?言默傻眼,就這樣,就把他終身□□了,他們這是侵犯人身自由,他要上訴。

再次被關回那個什麽也擋不住的破屋子,言默徹底無語了,看來自己不是在什麽深山老嶺,敢情跑到皇宮裏了,剛才好象聽到西順,難道這裏是西順都?

還有那個太監口口聲聲稱自己是什麽幽妃,難道他這回變成了妃子不成,看情況還是個廢妃,啊!怎麽這麽亂啊!言默頭疼。

公羊是西順的國舅不知道找他幫忙解釋一下,自己不是什麽幽妃娘娘,他們抓錯人了,不知道可不可以。

西順,西順,怎麽最近都和西順扯的上關係,西順大王霍梵天是臭老頭的弟子,自己被促寒打暈,被當成什麽欽犯幽妃給綁了,再然後又遇到伯汲,聽他與那個什麽將軍的對話,好象成了什麽齊陵王的什麽第一謀事,齊陵王就是那個什麽霍景雲嗎?想到霍景雲,一張絕色的麵容刹時充滿言默的腦海,那一夜……

天亮後的玉佩,說實在的發生了這麽多事,唯一在身邊的就是那塊玉佩了,不管是去參軍還是上戰場,去北昌,然後逃亡,魔鬼穀,小白……

如潮水一般的記憶一下子湧了上來,背叛、傷心、迷茫、貪戀……

言默苦笑,不知間已是月上東頭,花門樓前見秋草,世事如此,過眼不過浮雲爾。

不知道他的手是不是還是那樣嬌豔,如雨後的桃花,瓣瓣□□相交……

作者有話要說:大大以後會不定時更新,原諒偶吧,偶最近實在是太忙了,但是,好消息以後偶的時間就多了,一個星期更個兩三章不成問題!!!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