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汲

天街小雨潤如酥,草色遙看近卻無。最是一年春好處,絕勝煙柳滿皇都。

這北昌扶風因靠北偏寒,北薺的夏到這裏竟成了可人的春,輕輕楊柳風自然把人吹的夢中來去……

“啊,糖葫蘆,啊糖糕……啊桂花糖,啊風車……啊,那是什麽?那個泥偶?”一個十五歲左右的錦衣少年,趴在扶風最有名的樓中樓的二樓靠窗處,吟詩?錯,那他為什麽啊來啊去的?很簡單隻要他啊這麽一聲就有人把他說的東西送到他麵前。

言默一邊感歎著怎麽沒有見到賣身葬父的,一邊感歎竹的人真是好用……

這不剛才說的什麽糖葫蘆桂花糖的已經加入到他的購買行列了,滿意的看著那一幹侍衛個個手裏滿滿抱了一懷上到古董花瓶下到草編蚱蜢,左到活人右到泥人,不對,活人還沒買到,哎!他本是打算今天大發善心的怎麽調戲良家婦女的欺淩賣身丫頭的都不出現啊!鬱悶!!!(你以為你是福耳摩斯出門就遇上案子啊!)

這樓中樓之所以有名,不但因為他的菜好更因為建的地方好,從左麵窗戶看出去就是明水湖,此湖還不是一般的有名,估計和魔鬼穀一個檔次的,當然這隻是指有名程度,明水湖就相當於西子湖,無論濃妝淡抹總是風情萬千,傳說曾有一個絕代風華的才女自盡於這湖裏,化為水草,纏綿千裏,引的銀鯉無數,故此湖又有錦鯉湖之稱,此錦鯉全身隻一根刺,味道鮮美,不下江浙鱸鯉,言默剛才就已經吃了滿滿一大條,這可是此樓的招牌菜啊。

逛了一上午的言默滿意的拍拍吃的鼓鼓的小肚子,打個飽咯,饜足的宛如一隻貓,添添紅唇,愜意啊!

看來自己稱病沒有跟著姬宮涅還有司韜那些老頭去覲見什麽昌王還真是正確啊!

你說他不顧黎民水火獨自享樂,那可冤枉人家了,他去了除了添亂,還真是沒啥建樹。

言默自家清楚自家事,他實在沒有當律師的天賦,與其去礙手礙腳,還不如在此逍遙自在,說實在的自來了這個時空以後他還沒有這樣痛痛快快的逛過這古代的街市呢,難得偷得浮生半日閑,何苦自尋煩惱,苦不開顏?

人生幾度春秋,哪輪的到你整日愁眉?

萬事不如行樂,行樂當需及時……

“那裏去,不如從了我,保證你錦衣玉食……”樓下嘈雜的圍了許多人,斷斷續續的鴨霸聲音傳來,剛眯上眼吃著水果的言默,蹭就跳了起來,往窗外趴,果然……

調戲良家婦女的來了,言默興奮的兩眼發光,他還說要是再不來,他自己去調戲的說。

“在下隻是無意衝撞了公子,還望公子大人大量不要和在下計較……”恭謹的男聲

“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之中,爾竟然當街調戲良家婦女,還有王法沒有”言默一聲正義的大吼,在看到被調戲的良家婦女後宣告正寢,怎,怎麽是個男人,男辦女裝?摸摸,平的?貨真價實的男人?

言默回過頭來,無限同情的看著那個調戲錯對象的流裏流氣的男子,哎,這時代沒有眼鏡還真是害人不淺……

那男人見自己調戲的對象竟然被別人調戲了去,氣當然是不打一處來。

“把你的手放下”

“啊?”言默順著那人快噴火的視線看去,自己的兩隻小手正毫無遮掩的放在被調戲者的胸上,嗚哇,趕緊放手,怎麽感覺自己的形象反過來了?看著那個被調戲的男人羞憤的眼神,言默不禁往後退了一步……

“我隻是確認一下你是不是女扮男裝”言默哏哏吧吧的解釋

“以我的經驗,他絕對是出身富裕現在落魄,不到而立……教書西席……現在估計是趕著回家,應該有兩子一女,妻子已亡……”那個調戲的人,抱著肩膀,品論的頭頭是道

看著站在自己旁邊的人,言默兩眼放光,聞香識女人也不過如此吧,古代的福耳摩斯啊!!!“呃,他手有筆繭,著裝樸素但整齊,但是手裏卻拿著蔬菜,更主要的是還有兩個風車,一節頭繩……”言默一邊點頭,一邊說出自己的觀察結果。

“在下伯汲,幸會幸會”那人相間恨晚的握住言默的手。

“不敢不敢,在下言默”言默也一幅惺惺相惜的樣子。

“不如去這樓□□飲一杯如何?”伯汲看著樓中樓,詢問言默

“小弟雖然酒量不怎麽樣,但是品茶暢談還是求知不得的啊”好不容易碰著一個談的來的,放過太可惜了拉。

於是調戲的人和解救被調戲者的人,拋下被調戲者,惺惺相惜的往酒樓中走去————

這一喝就喝到日落西山,兩人天南地北的聊的倒是不亦樂乎,一會哲理一會女子,一會風俗一會政治,聽的人暈頭轉向,說的人唾沫橫飛……

“哎呀!今日遇見言兄真是平生幸事啊!”伯汲感慨萬千的說。

“錯了,遇到你才是我最開心的事,好久都沒有這麽暢快了”言默感慨

“今日相遇就是有緣,為兄就贈賢弟一句話”

“噢?請說。”

“賢弟此來,是為了讓北昌退兵吧?”

“還是瞞不過伯汲老兄啊”言默想到伯汲堪比福耳摩斯的觀察能力,釋然一笑。“隱瞞之處還望見諒”

伯汲揮揮手示意他不介意,說到“不瞞賢弟說,為兄就要離開這裏四處雲遊去了,真不知還能不能遇到賢弟這麽暢快的人”神色竟然有些暗淡

言默聽他要離開,不禁泛上一股不舌,但想天下無不散的宴席——

“何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有緣定會再見,到時候伯汲老兄一定要請我喝酒哦!”是啊!有緣定能再見的,何況天行大陸就這麽大,還怕遇不到嗎?

“賢弟說的是,好了,先不說這個,太子這回打算怎麽辦?”伯汲嚴肅的口吻讓言默不禁也跟著正經起來。

見言默不答“賢弟以為——美人如何?”

“美人計?”

“美人計?好詞,沒錯”

“昌王並不好色”

“北薺第一美女”

“載淳?”

“世界三大美人之一,不怕他不動心”

“怎麽可以”言默從來沒想過,那不是把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了嗎!

“可是昌王兒子都那麽大了……”能作自己老爸的人和載淳?

“有時候犧牲是必須的,隻怕你的那些姐妹也是要送來和親的,連你說不定都要成為質子……”伯汲認真的看著言默,言默知道他說的不假。

“我不能把載淳送給昌王,至於北薺會如何,我也不是非要強求的……”把人當成東西,自己怎麽辦的到,言默苦笑。

“賢弟貴仁貴義,愚兄佩服,不過隻怕定王不會這麽想啊!”

“屏太子,定王請太子速速回去,有要事相商”一個侍衛上前稟報,言默看他服飾知道是姬宮涅派來跟著他的,不知道會有什麽事,還是回去再說吧!

言默起身與伯汲化了別,相約有緣再會,便匆匆去了。

伯汲看著匆匆離去的言默的背影,喃喃到——

“萬般皆有命,半點不由人啊!那定王早晚會想到這裏的,你不送,他可不一定啊……”一口喝幹樽中的酒“這個太子也真是的,怎麽隻喜歡喝甜酒啊,看來還沒長大啊!下回一定要灌他烈酒……”自言自語的去了“而且,為什麽他的帳要我來付?”

“你要把載淳送給昌王?”言默驚呼出聲……沒想到自己趕回來竟然聽到這個消息

姬宮涅放下手中的錦書,轉身看向言默“別無他法……”

作者有話要說:偶要多多的留言,大人們不要惜字如金啊!!!

緬碘的大人不知道如何表達,不妨寫“偶好愛你啊盛盛”

(絞著手帕作無限嬌羞狀)偶也不會怪你無禮的,(拋個媚眼,羞答答的跑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