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皮葫蘆意味深長的抽著煙,歎息道:“我……斬仙飛刀。”

“噗!咳咳咳……”餘會非差點沒被這一口煙給嗆死,一邊咳嗽一邊問:“咳咳……你……咳咳……你是斬仙飛刀?”

黃皮葫蘆抿嘴一笑道:“難嘍……”

餘會非不解的道:“啥意思?”

黃皮葫蘆道:“九樓的秘密不能外泄,你要找老婆。你能找啥樣的?凡人?找了你能對她一直保密麽?做不到,就等著天打五雷轟,等死吧。”

餘會非頓時傻眼了……

正如黃皮葫蘆所說的,如果真的找了老婆,那能不結婚麽?

能不住在一起麽?

能不聊起九樓麽?

九樓上麵有三樓,萬一被發現了怎麽辦?

再說了,九樓陸續來一批勞改犯,到時候一個個長的都跟這葫蘆似的,餘會非除非挖了他老婆眼珠子,弄聾她耳朵,否則如何隱瞞的了?

一旦泄露,天打五雷轟,他嗝屁朝天。

那還找個屁的老婆。

餘會非頓時頭大如鬥,他忽然覺得,這九樓也不是那麽香了。

接都接了,現在說什麽都沒用了,餘會非歎了口氣道:“哎……這麽算的話,這日子沒法過啊。”

“對了,你確定你叫斬仙飛刀,而不是扒褲大眼珠子?”餘會非忽然問黃皮葫蘆。

黃皮葫蘆直接給他一個大白眼……

……

與此同時,一群混混穿著褲衩子一口氣跑出了村子,等他們停下來的時候,後脊背還發寒呢。

確定那詭異的葫蘆沒跟來,一群家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一臉的活見鬼的模樣。

“平哥,這事兒太邪乎了……”

“就是啊,平哥。那眼珠子就跟活了似的,看我們的時候,我連放屁都放不出來。眼珠子一轉,褲腰帶就斷了,這要是盯著我們別的地方轉一下……”一胖子說到這,眾人集體夾緊了雙腿。

“平哥,怎麽辦?這錢還要不要了?”另一人問。

平哥沒說話,抽了根煙冷靜了一下,過了一會道:“媽的……我辛辛苦苦布局那麽久,圖的是啥?還不是那九樓的房子?眼看著就到手了,你讓我半道放手?”

一胖子湊過來:“平哥,那東西邪門,我們正常手段肯定不行。而且,那地方後麵就是墓園子,有古怪也不奇怪”

此話一出,提醒了平哥。

平哥看了一眼胖子道:“你……有路子?”

胖子笑道:“我認識一道人,絕對是世外高人。據他說,他是龍虎山真人的師弟,在龍虎山的地位都是奇高的。道行高深,可降妖伏魔,驅邪避凶,我覺得……”

“你覺得個屁!帶我去見他,要是這事兒能成了,算你一大功!”平哥踢了一腳胖子。

幾個人立刻動身了。

餘會非把大門關的緊緊的,然後就開始收拾九樓。沒辦法,他現在的情況很糟糕,欠了一屁股債,還沒有任何營生能賺錢。

陸壓走了,給他留下一堆爛攤子,大眼珠子斬仙飛刀算是陸壓留給他唯一的一個還算不錯的寶貝。隻是這貨也不是什麽省油的燈,這麽一會的功夫,餘會非剩下的那半盒煙都被他抽完了。就這大眼珠子還不樂意呢,嚷嚷著要抽中華……

餘會非嚴重懷疑陸壓把他扔下來的主要原因就是養不起這貨了……

通過跟大眼珠的聊天,餘會非也弄明白了一個問題。那就是神仙下界都會被削掉一身神通道行,哪怕是他這種絕世法寶也不行,也要被天道斬一刀,落成了扒褲狂魔。

為了讓大眼珠子這個超級戰鬥力能夠在後麵繼續發揮作用,餘會非特意去多買了一條煙放在店子裏。

大眼珠子對於餘會非這麽會來事的小夥子表示十分滿意,但是還是不忘叮囑餘會非盡快賺錢,他還是喜歡抽中華。

有了大眼珠子做靠山,餘會非也有底氣了,擀麵杖放回後廚,一個人坐在外麵琢磨著發家致富的問題。眼下,他沒多少本錢,但是有一個店鋪,這店鋪若是經營好了,養活自己應該沒問題。但是想要還上那一屁股的債,那必須得想點暴利的點子才行了。

一白天就這麽過去了,到了傍晚,餘會非吃晚飯的時候又看到了那群混混,這些家夥就在秀林街邊上的小吃攤上吃飯喝酒呢。

這群人菜沒吃多少,酒很快就幹掉了一箱。

餘會非側耳偷聽,隻聽那平哥指著一胖子道:“胖子,不喝酒也多喝點,壯膽。”

餘會非一聽,頓時樂了,看來上午那一陣鬧騰著實把他們嚇的夠嗆。

如今有大眼珠子做後盾,餘會非是底氣十足,嘴角微微上挑,直接拎著一瓶啤酒走了過去,一屁股坐在了平哥邊上,勾搭著平哥的肩膀道:“平哥,喝呐?”

平哥一愣看了一眼餘會非,隨後叫道:“是你?你TM還敢來找我?”

餘會非嘿嘿道:“當然敢了,誰讓咱有靠山呢。”

說完,餘會非還擠了擠眉毛,用一種你懂的的眼神看著平哥。

平哥等人都想到了那飛起來的大眼珠子,渾身有些發寒。

餘會非知道這些家夥是真的怕了,膽氣更壯了,給自己倒了一杯啤酒嗬嗬道:“平哥是吧?我還是叫你小平平吧。”

“你TM叫誰小平平呢?”平哥頓時火了,這名字怎麽聽怎麽跟小三似的呢?

餘會非也不管他是否吹胡子瞪眼睛的,笑嗬嗬的道:“小平平啊……你看啊,這個錢呢也不是我管你借的,但是終究是我親戚借的。這樣吧,我也不難為你,我幫他還一部分,剩下的你自己去找他要去。咋樣?”

平哥狐疑的看著餘會非:“你……還多少?”

餘會非微微一笑,伸手入口袋,然後笑容凝固了,臉也黑了,心中忍不住大罵道:“操,我錢包呢?誰TM把我錢包偷走了?”

平哥盯著餘會非看著:“還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