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玨笑道:“這是想要賴著不走啊,老板,您看?”

餘會非仰頭看著天上道:“我看啥?扔出去唄。”

說完,餘會非起身,幫著柳歆把行禮拿出去了……

他剛到門口,就聽身後一陣尖叫。

回頭一看,好家夥,白無常一手一個,拎著劉壯和可離就出來了。

黑無常在後麵,用白無常的那根哭喪棒當扁擔用,將三個皮箱挑了出來。

大門打開,兩人帶著三個箱子,伴隨著一聲:“走你!”

然後一起飛了出去!

餘會非看看柳歆道:“看,你聽話,所以不用遭這罪了,多好。”

說完,餘會非撒腿就跑,同時回頭,嘭的一聲將大門關上了!

跟著就聽外麵,可離的咆哮聲:“餘會非!你個王八蛋!你還真敢扔老娘啊,我跟你斷交!我跟你割袍斷義!我跟你不當哥們了!”

餘會非聽到這,擦擦鼻頭,苦笑一聲,卻什麽都沒說。

畢竟這事兒,他的確做得不地道。

可離罵了一會後,腳步聲漸漸遠去了……

餘會非鬆了口氣的同時,也有些小失落。

白無常湊過來:“沒睡夠?要不晚上你出去睡?跟他們擠一張床?”

“滾!”餘會非罵了一句後,無比鬱悶的拎著掃把去了墓園。

此時此刻也隻有掃墓,才能讓他心情舒服一些了。

接下來的幾天並沒有客人來,隻不過餘會非的微信裏多了幾個好友申請。

分別是名字叫壯劉的劉壯,叫青柳的柳歆和叫你大哥的可離。

“餘會非,你給我等著。下次住你店的時候,看我怎麽收拾你!”這是可離的威脅。

“餘老板,這次麻煩您了,不好意思哈……”這是柳歆。

“餘老板,下次咱們再拚酒啊。可離的話別當真,她其實心裏還是很感激你的,隻是你不給她感激你的機會,這讓她心裏堵得慌。這丫頭啥脾氣你也看出來了,欠不得別人人情,哈哈哈……她看到我給你發信息,已經開始罵我了。我們走了,下次有機會再見哈。”這是劉壯。

餘會非看到這裏,會心一笑,一一回了一句:“一路順風。”

“不多說點?”這時候,一個大牛頭湊了過來。

餘會非白了他一眼道:“說個屁,我一個守墳頭的,還是別想那麽多的好。女孩很好,可惜啊,我養不起。”

牛頭咧嘴笑道:“自卑了?”

餘會非沒說話,不過他很清楚,可離也好、柳歆也罷,家境都很好。這一點從她們用的工具以及穿著的品牌就能看出來。

這樣的女孩子,就算再不挑剔,跟了你,你總不能讓她們的日子比過去還差吧?

就算女孩不介意,作為一個男人,餘會非很介意!

沒能力,就不要去坑人家女孩子,這是餘會非的想法。

雖然幼稚,但是這是他的堅持。

知道三人走了,餘會非的心情不太好。

這時候看到一條大黑狗賊不溜秋的走了進來,看著這狗,餘會非就有種給他兩巴掌外帶一腳會很爽的感覺。然後餘會非撿起來一根棍子,大喊一聲:“哮天犬!”

哮天犬抬頭問道:“幹啥?”

餘會非一把將手裏的棍子扔了出去:“去,撿回來去。”

哮天犬一聽,臉更黑了,呲牙列嘴的咆哮道:“餘會非,你別太過分了啊!我是哮天犬,我是妖仙,不是一般的狗。隻有傻狗才玩這種低齡、幼稚的遊戲!”

“去不去?”餘會非問。

哮天犬一仰頭:“不去!”

“太好了,有理由減少一個人的晚飯了。又省錢了……”餘會非美滋滋的道。

哮天犬一聽,頓時火了:“餘會非,你別太過分啊!比把我逼急了,我什麽事都做得出來!”

餘會非看著哮天犬,歪著腦袋道:“你確定?”

哮天犬一梗脖子道:“確定!”

下一刻,廚房門開了,餘會非把哮天犬塞了進去道:“去做一盤紅燒肉去……”

哮天犬頓時蒙蔽了:“啥意思?”

餘會非麵無表情的看著他道:“逼急了,你不是什麽都做得出來麽?來,做盤紅燒肉。”

哮天犬:“@#¥#……&!”

牛頭馬麵、黑白無常也是集體懵逼,媽的還有這種騷操作?

牛逼!

然而更牛逼的是,哮天犬忽然笑了:“小菜一碟!你們就等狗爺給你們露一手吧,一會別吃掉自己的舌頭。”

說完哮天犬,轉身,關門。

沒一會……

一個狗頭嘭的一聲撞在了玻璃上,狗鼻子都扁扁了!

這家夥疼的呲牙列嘴地叫道:“操,這窗戶紙怎麽是透明的?還有這灶台咋沒柴啊?”

眾人集體無語……

餘會非開門:“那是玻璃窗戶,透明的,不是窗戶紙。我們平時用煤氣的,那灶台暫時沒用,當然沒柴了。”

然後餘會非開始教哮天犬如何用燃氣灶,讓餘會非驚訝的是,這狗在研究明白如何用燃氣灶後,竟然人立而起,拿起菜刀挽了個刀花!側著臉看著餘會非,嘴角一挑,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牙齒仿佛在發光一般,他嘿嘿笑道:“準備,品嚐大餐吧!”

餘會非點頭:“好啊,我出去等著。”

餘會非剛出去,一個狗頭貼在了窗戶上,嚷嚷著:“小魚,水呢?”

餘會非:“@@#¥%……”

不知道為什麽,餘會非看著那個狗頭,就想上去揍一拳。

總覺得,這家夥欠揍。

無奈之下,餘會非隻好推門進去,將水龍頭的開關方法告訴了哮天犬。

這狗也是奇葩,明明是狗爪子,但是卻能拿得起炒菜鍋……

甚至還挺靈活。

餘會非搖搖頭,轉身出去了。

有菜,有水,有火,有鍋,沒一會廚房裏就傳出了陣陣香味。

餘會非一開始沒當回事,但是過了一會後,他的眉毛翹了起來。

不僅僅是餘會非,就連牛頭等人都好奇的看向了廚房,鼻子一嗅一嗅的。

白無常道:“天啊,這……這狗在做什麽啊?好香啊。”

餘會非也納悶,嘀咕道:“天上龍肉,地下驢肉,但是狗肉滾三滾神仙也站不穩。你們說,他不會是把自己給紅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