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會非有些頭疼的道:“這些大城市來的孩子,我就不喜歡他們這點……奶奶腿的,這不是作死麽?!我去看看,究竟是誰敢帶他們進山。”

餘會非已經把厲害關係說清楚了,可離他們還敢進山,一定是找到向導了,否則光是山上鬧鬼一說,他們就不敢獨自上去。

更別說還有野豬群、狼群以及熊瞎子和神出鬼沒的東北虎了。

出了門,餘會非就看到那賣鎖的老頭,正拉著平哥和可離他們說著什麽呢。

平哥在那不停的拍胸脯,一副一切放心的架勢。

餘會非咧咧嘴,心道:“怎麽把這幾個家夥給忘記了!”

餘會非這兩天也打聽過平哥、狗哥苟不同的事情,對於苟不同後來被老婆幾個村子追殺的事情也知道了。

當時笑了笑沒在意,隻是沒想到,這些沒品的家夥,竟然敢帶人去大山裏頭,這真的是想錢想瘋了。

至於門口那賣鎖的老張頭,餘會非第一次萌生了掀翻他攤位的念頭。

但是很快餘會非發現,情況似乎不對勁,老頭似乎是在跟他們爭吵,拉著可離他們不讓他們走。

餘會非湊過去,這才聽明白了,老頭也不讓他們進山。

但是平哥帶著人推開老頭,拉著可離他們走了。

看到這一幕,崔玨上前道:“管不管?”

餘會非道:“管!”

可是沒等餘會非追上去,他身後傳來了一陣咚咚咚……哢的,古怪敲門聲!

餘會非心頭一顫……

這聲音這麽耳熟呢?

重點是,現在門是開著的,誰會敲門啊?

崔玨道:“好像有人來了。”

餘會非心中一動,他猛然想到了,今天就是新犯人前來報道的日子!

看看即將遠去的可離等人,餘會非捉摸著,接個犯人用不了多少時間,一會再追上去就是了。

於是餘會非趕緊回了院子裏,大門關上,果然門外傳來的敲門聲越發的清晰了。

咚咚咚——哢……

這聲音很古怪,竟然帶著一種撓門的感覺。

餘會非皺眉道:“這是多久沒剪指甲了,敲個門,還帶撓的?”

崔玨也抬頭看了過來,低聲道:“來的可能不是人。”

餘會非心頭一顫,不過隨後就笑了,他現在手裏的犯人貌似也沒一個是人的啊。

一個大眼珠子,五個地府陰神……

想到此,餘會非就坦然了,緩緩拉開了大門。

同時餘會非也有些緊張,來了這麽多老爺們了,他還是希望來個仙女調和一下院子裏的陰陽之氣……

大門打開,沒有之前的陰氣森森,反而有一股花香吹了進來。

餘會非頓時覺得心曠神怡……就這味道,絕對不是陰神,八成真的是神仙!

然而,門開了,想象中的仙女並不存在,餘會非甚至都沒看到人!

但是外麵的景色卻十分的漂亮,這是一個山穀,山穀裏一望無際的花海,天空中藍天白雲,遠處好像還有巨大的妖獸橫空飛過,十分的震撼。

這麽漂亮的場景,餘會非有種感覺,這次來的絕對是個妹子!

但是,問題來了,人呢?

餘會非探頭出去,左右看看,沒人啊!

“往哪看呢?下麵!”一個十分不滿的聲音響起。

餘會非一低頭,好家夥,一條皮毛鋥亮的大黑狗坐在地上呢!

看到餘會非看過來,那大黑狗一咧嘴,十分不屑地問道:“你就是這裏的牢頭?”

餘會非嚇了一跳:“我曹,是條狗?”

“說啥呢?啥狗?叫哥!”大黑狗一仰頭,人立而起,這貨站起來竟然比餘會非還高一點,一隻狗爪子搭在餘會非的肩膀上道:“有煙麽?”

那感覺就好像,在學校裏,一個高年級的社會大哥跟低年級的小弟索要貢煙似的!

“你是……哮天犬?”崔玨最先回過神來,喊出了大黑狗的名字。

餘會非一聽,驚訝的道:“二郎神的哮天犬?”

哮天犬白了餘會非一眼道:“二爺的名字也是你叫的?叫清源妙道真君!”

然後哮天犬看了一眼崔玨道:“哦……判官啊。你咋也來了?有煙麽?”

崔玨一聽,老臉一黑道:“你還抽煙?”

哮天犬無奈的道:“跟那兔子學的,媽的,三天不抽就難受。”

崔玨搖頭道:“沒有。”

哮天犬又看向餘會非:“小子,你有麽?”

餘會非看著這吊兒郎當,大了呼哧,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裏的大黑狗,眉毛一挑,拍開他的狗爪子,拿出令牌,令牌在他手中直接化為一卷書。

餘會非道:“哮天犬,目中無人,記過一次!”

此話一出,餘會非本以為哮天犬會認慫呢。

結果這貨嗬嗬一笑道:“嚇唬誰呢?記過就記過,大不了加刑唄。

反正天上我待夠了,正好下來度假!

奶奶的,先待他個一百年再說!”

說完,哮天犬伸出狗爪子:“來煙。”

餘會非看了一眼崔玨。

崔玨淡淡的道:“在天上,這狗很厲害。不過到了凡間,紅塵一刀,他就是條狗。”

餘會非懂了,大門一關,大吼一聲:“牛頭馬麵、黑白無常,出來!”

隨著餘會非一聲吼,後門打開,牛頭馬麵、黑白無常就衝了出來,他們聽出餘會非的聲音帶著不善了,所以都是拎著家夥出來的。

同時牛頭大吼一聲:“誰敢在九樓造次?!”

說話間,牛頭拎著鋼叉,馬麵拎著青龍偃月刀,黑白無常一個拎著哭喪棒,一個拿著勾魂鎖鏈,一擁而出!

哮天犬看到呼啦一下衝出這麽多人來,頓時笑了:“哥哥我在天上盂蘭盆節的時候,妖族那邊都是上座。怎麽著?你們幾個地府陰神要跟我動手?”

啪!

一巴掌拍在哮天犬的狗頭上,餘會非道:“裝毛呢?老子管你在上麵是個啥東西,到了下麵,老子說的算!”

哮天犬回頭呲牙咧嘴的道:“信不信我撕了你?!”

餘會非一挺胸膛,指著自己的胸口道:“來啊,撕啊,我看看你敢不敢!不敢,你就是狗……呸,你就是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