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白無常隨手抄起一把椅子,啪的一聲將另外一個漢子拍翻在地,一個健步跳上桌子,縱身撲到了狗哥的身上,掄起拳頭,左右開弓!

“你說不說?說不說?說不說?”

狗哥還沒被打懵呢,先被問懵了,他就想不通了,眼前這少年到底要他說啥啊?

就在這時,平哥和其他的小弟也衝進來了,一個個大叫著:“放開!你TM給我放開!”

平哥更是一腳踹在了白無常的後背上,白無常身子一個踉蹌,嘴一張,一卷舌頭直接垂了下去,啪的一聲糊在了平哥的臉上。

餘會非一看,心頭叫遭,看到有人要繞過去了,一旦再走兩步就看到白無常的長舌頭了。

餘會非二話不說,衝過去就是一腳,將那人踹翻在地,然後掄起椅子大吼道:“都給我讓開!”

同時他心裏焦躁:“老黑怎麽還不拉閘關燈進來呢?說好的摔杯為號,都TM掀桌子啦!”

結果仔細一聽,外麵好像挺嗨的,有人一直在嚷嚷……

不過餘會非沒時間多想了,那邊平哥大吼:“沒了那壯漢,你以為你是誰?給我揍他!”

一群雞毛撣子、大光頭、金狗鏈子殺的呼呼啦啦的就要衝過來……

這時候白無常也精神了一些,連忙將舌頭卷了回去。

地上的狗哥被塗了一臉的口水,再加上之前的狗肉醬,火辣辣的刺痛之下,根本睜不開眼睛……

白無常見此,也就放心了。

白無常起身,微微一個側移,避開了平哥的一拳。然後他就跟個鬼魅似的,在屋子裏,小步子輕輕的邁著,一步一飄搖,任憑屋子裏十幾個人同時動手,愣是圍困不住他!所有的拳頭、腳丫子,飛來的酒瓶子,全都被他輕鬆躲開了。

這貨還順帶著給路過的人,一人一拳,打的是一個個捂著眼睛哀嚎不已。

有雞賊的,見白無常不好對付,本著出工不出力,柿子挑軟的捏的原則,直接調轉方向衝向了餘會非。

餘會非一看,也不慫,掄起椅子就是一頓亂拍,短時間內愣是沒人能近身!

“老白,救命啊!”餘會非一邊輪著椅子,一邊大喊。

白無常聽到這邊的動靜,一陣亂飄就過來了,然後一人一拳,全都給揍趴下了。

打鬥發生的快,結束的也快。

因為白無常的飄逸拳法,實在是太詭異了。

躲避的快,跑的快,一拳下去,沒人能抗住一拳……

而白無常似乎是個處女座,強迫症一般,看到那些人揉著眼睛站起來卻隻有一邊眼睛是青的後,立刻衝過去給對方另一個眼睛補上一拳。

確定對方兩邊對稱了,都跟熊貓似的了,這才滿意的收手。

這時候他酒勁似乎過去了,站在地上有點發呆。

他看看滿地的菜、盤子啥的,再看看餘會非,皺眉道:“小魚啊,下次別掀桌子,浪費。”

餘會非聞言,真想給這家夥一拳頭,尼瑪的,你還有臉說我?

這是你掀的好麽?

不過,看樣子白無常是醒酒了,不會亂打人了。

餘會非趕緊拉著白無常走人……

出去的時候,樓下還有一幫子小弟蹲在那聽著耳機裏的音樂,嗨的搖頭晃腦呢。

餘會非下樓,他們也沒製止。

可見,狗哥的管理團隊有多麽的垃圾了……

臨走的時候,餘會非去後廚拎了一大袋子的魚,這是他剛剛上廁所的時候加的菜,直接打包帶回去的。

另外,餘會非還要了兩條中華煙,外帶三瓶茅台,最後扔下一句:“記狗哥賬上!”

出了門,餘會非就看到邊上那戲台子上衣男子拿著話筒,嗷嗷喊著:“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啊,四十米大蟒蛇見過嗎?真正的大蟒蛇……

蟒蛇吃雞,蟒蛇吃鴨,現場生吃,不燉不煮啊!

沒見過的都過來啊!

後台人員請注意,大蟒蛇準備好了麽?準備好了,就準備出場了啊……”

邊上一老頭從兩人身邊路過,嘴裏罵罵咧咧的:“死騙子,喊TM快一個晚上了,就這一句話,也沒見到蟒蛇,光TM賣狗皮膏藥了。”

餘會非一陣無語,他以前沒少見過這種江湖騙子,隻是沒想到這些家夥竟然跑到秀林這種地方來了。

白無常道:“那不是老黑麽?”

餘會非一看,隻見魚莊樓下的角落裏蹲著一個人,黑乎乎的低著頭,正是老黑。

餘會非過去趕緊叫他一起走。

路上黑無常好奇地問道:“一切順利?”

餘會非道:“大哥,我們都打完了好麽?說好的摔杯為號,我們桌子都掀了,你人呢?”

黑無常掏掏耳朵,指著那大舞台道:“那玩意太響了,沒聽到啊……”

餘會非一陣無語,不過也是一陣慶幸,幸虧白無常戰鬥力高,否則今天他怕事要挨頓揍了。

等餘會非走了,狗哥爬起來,洗幹淨了眼睛裏的狗肉醬和辣椒後,看著烏眼青的臉,怒吼道:“餘會非!我跟你沒完!!

哎呦~~疼……”

等他下了樓,看到賬單的時候,狗哥直接兩眼發黑,差點沒暈過去。

最後,高利貸出身的狗哥,愣是寫了欠條才從魚莊裏走出來,仰天哀嚎:“餘會非!你大爺的!你給我等著!

哎呦~~疼……”

……

推開大門,餘會非就喊道:“兄弟們,出來吃魚了!”

聽到有吃的,後院大門仿佛被公牛撞開似的,哐當一聲就開了,牛頭第一個衝了出來,叫道:“哎呀我操,你們還想著我們呐?我看看都有啥?”

馬麵也來了,大長臉湊過去,一看袋子裏的魚肉,兩人一聞……

“香!那老頭沒吹牛逼!”黑無常個子矮,擠了進來,聞了聞後,發表了自己的看法。

崔玨笑道:“小魚,你自己怕是買不起這些好吃的吧?你這是……”

餘會非嗬嗬一笑道:“人家慷慨,咱們能咋樣呢?卻之不恭唄!”

說完,餘會非對著鬆樹喊道:“大眼珠子,出來抽煙了。”

鬆樹上的黃皮葫蘆裏冒出一個白色的大眼珠子,道:“我告訴你啊,幾塊錢的煙,我可不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