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兩人沒打了,四個人晃晃悠悠的開始往小鎮的方向走去。

之所以晃悠,主要是兩個傷員還沒完全好,走路費勁。

另外一個女人則是一手一個酒瓶子,走兩步喝一口,以她的酒量,不打晃才見鬼了。

而餘會非則抱著那還剩下的一箱啤酒跟在邊上。

最終,阿爾沙倒在了餘會非的背上,然後餘會非背著她,時不時的還得給她喂一口酒,她醒過來好給指引方向。

就這樣,一行人走了三個多小時,終於到達了該達小鎮。

回到旅館,餘會非先把這兩天的賬結了,然後要了一些吃的後,終於可以休息了。

吃飽喝足了第二天,餘會非和阿爾沙告別了,他帶著傲慢和杜忌準備返回九樓。

阿爾沙是各種不舍,眼神迷離,拉著餘會非的手,哀傷的道:“你走了,誰給我買酒啊?”

餘會非原本還有點舍不得這個虎妞,但是聽到這話後,一把甩開她的手,帶著傲慢和杜忌趕緊溜了。

路上,餘會非看著傲慢,不解地問道:“你跟著我幹啥?隻要你不在這凡間搗亂,我也懶得管你的。”

傲慢傲然的仰起頭道:“要你管?”

餘會非氣樂了:“大哥,你一路跟著我,我懷疑你對我圖謀不軌行不?”

傲慢不屑的道:“你有啥值得我圖的?”

餘會非理直氣壯的道:“我懷疑你饞我身子。”

傲慢:“@#R#……滾!”

回到九樓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

結果才回到大門口,餘會非就愣住了。

隻見自家九樓門口,小橋上,一名漢服少女正在揮舞著掃把打掃橋身,時不時的看向對麵的秀林街。

當她看到餘會非的時候,明顯愣住了。

太陽爬上山頭,金色的陽光灑落在她的俏臉上,額頭掛汗的小臉上頓時化開了一抹笑容,笑容燦爛的如同一朵盛開的花,深深的觸動人心扉。

哢嚓!

一名記者拍下了這笑容,嘴裏喃喃道:“純淨的美,初戀的感覺……”

餘會非並沒有在意記者,因為他也被這純淨的、燦爛的、發自內心的笑感染了。那是戀愛的感覺,更是家的感覺。

每次外出,餘會非都覺得很累,但是每次回來,隻要看到柳歆,看到她站在門口翹目以盼的樣子,所有的疲倦就都沒了。

來到柳歆麵前,餘會非溫柔的道:“我回來了。”

“嗯,飯快好了,去洗洗吧。”柳歆笑道。

她的笑容暖暖的,暖的餘會非下意識的咧開了嘴,笑的跟個傻子似的。

邊上的杜忌忍不住嘀咕了一句:“不就有個老婆,有啥好牛逼的……”

這貨又開始妒忌了。

傲慢則微微仰起頭道:“沒我漂亮。”

對於杜忌,柳歆不陌生,但是傲慢她是第一次見,她下意識的道:“這位漂亮姐姐也是你親戚?”

顯然,這丫頭已經對餘會非滿地長的不像的親戚免疫了,看到人就覺得是餘會非的親戚。

一句漂亮姐姐,讓傲慢一愣,隨後再看柳歆的時候,眼神也溫和了許多。

餘會非連忙搖頭道:“這個這麽醜怎麽可能是我親戚,這是杜忌親戚。”

傲慢的臉頓時就黑了。

餘會非還補充了一句:“那個,她住這得收錢啊,不能免費。我去吃飯,哈……”

說完,餘會非就走了。

身後的傲慢,臉更黑了。

柳歆太了解餘會非了,知道這貨是在故意惡心人呢,根本不在意,笑道:“姐姐,別聽他胡說,走了,進去吃點東西。”

傲慢的臉色這才好了不少,看柳歆是越來越順眼了。

杜忌早就混熟了,不用柳歆招呼,自己就進九樓去了。

一進門,伸了個懶腰,渾身劈啪作響,眼中神光閃爍,忍不住感歎道:“還是這院子裏舒坦啊……”

傲慢一開始沒看明白,等他走進院子,感受到裏麵濃鬱的天地靈氣後,眼睛也亮了。被封禁的力量開始鬆動,全身細胞自發的吸收天地靈氣修補身體,骨骼也啪啪作響,一個呼吸間比她一天恢複的還快!

那一刹那,傲慢的眼中閃過一抹寒光,就在這時,坐在院子裏的一個書生看了他一眼,沒什麽威脅,但是傲慢卻讀懂了對方的意思。她若是亂來,將死於刹那之間。

然後崔玨喊了一聲柳歆:“小歆,幫我倒壺茶唄?”

柳歆笑道:“好的,我這就去。不過這麽早喝茶,真的好麽?”

崔玨笑道:“沒什麽不好的,對吧,這位姑娘?”

傲慢一愣,同時眼神餘光看到一隻猴子從後門處走過,冷冷的瞥了她一眼。

就那一眼,看的她魂都快炸了!

這個猴子她認識,記得,或者說是記憶深刻。

就是這猴子的一根毛把她打成這般的,她如何能不知道她?

那冰冷的眼神,嚇得她再不敢有任何想法,低著頭,老老實實的跟著柳歆進了廚房,吃飯去了。

“吃飯也收錢的啊。”餘會非口是心非的說著。

傲慢冷哼一聲,根本沒當回事,原本她還有些矜持,不想吃。

但是餘會非這麽一說,他開始大口的吃了起來,頗有種把他吃破產的架勢。

吃完了飯,餘會非見柳歆被吳道子拉走去畫畫了,立刻湊到了崔玨邊上,將自己對長生道的分析說了一遍。

崔玨笑嗬嗬的道:“我知道。”

餘會非不樂意了:“你知道?你知道你咋不提醒我?”

崔玨一臉無所謂的道:“提醒你?為啥要提醒你?你不是跑的挺樂嗬的麽?再說了,你就算不追著那條線跑,你還能幹啥?人家布局千年,顛倒了陰陽,封鎖了天機。除非你真的上天去找那些大能來推算,否則,還不是兩眼一抹黑的抓瞎。

相反,你追過去,還能救下不少人。

你想想,如果你不去,無論是憤怒的犼,還是貪婪的貔貅,又或者是貪食的饕餮,哪個出來,這世界能太平?”

餘會非一時間,竟然無言以對。

崔玨繼續道:“人家這是攻你必救之處,這是軟肋,沒辦法,隻能跟著走。這是明槍,你不得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