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杜忌被氣的笑不出來了,邊上一直冷眼旁觀的傲慢忍不住了,噗的一聲笑出了聲。

杜忌不爽了,叫道:“餘老板,看給他嘚瑟的,給他兩槍!”

餘會非對著傲慢開了兩槍,結果發現沒子彈了。

幾個人鬧騰了一會後,山洞裏的氣氛也好了不少。

餘會非算了算時間,差不多了。

於是,他再次召喚白無常。

白無常出現後,笑嘻嘻的道:“哎呦,小魚,你這環境不錯啊。”

餘會非白了他一眼道:“別鬧,魚呢?酒呢?柴火呢?”

白無常從懷裏拿出一個小袋子來,笑道:“生肖鼠那借的,這些家夥,下來還真沒少帶東西。”

說話間,白無常拿出了許多柴火,點燃了篝火。

餘會非幫著把鐵鍋架了起來,放上一箱茅台。

火光閃爍,魚香滾滾,餘會非頓時覺得,這山洞裏的環境,還真的不錯。

他也不當自己是被風暴困了,隻當自己來了一家裝修回歸大自然的餐廳裏吃飯,還是包廂,頓時心情更愉悅了。

這時候白無常道:“小魚,老崔琢磨著這時候你可能會想喝點啤的,給你帶來五箱冰鎮雪花,要麽?”

餘會非一拍巴掌道:“還是老崔靠譜,要,必須要!”

白無常又道:“醬骨頭,幹鍋鴨頭要麽?”

“必須的啊!”餘會非大笑道。

白無常還真的是準備齊全,全都拿出來後,幹鍋丫頭那霸道的香味彌漫開來,所有人的食欲都被調動了起來。

餘會非一擼袖子道:“不行了,先整一口。虎妞,你嚐……”

還沒說完呢,餘會非就看到阿爾沙已經開了一瓶茅台,一隻手叉腰,一隻手舉起酒瓶子咕咚咕咚就來了兩口!

餘會非這才想起來,人家是俄國人,不會喝酒的人算是俄國人麽?當然不算!

噗!

阿爾沙喝了一大口後,直接一口噴了出來,然後揮舞著小手,伸長了舌頭,一臉嫌棄地叫道:“啊……好難喝啊!”

餘會非一陣無語的道:“大姐,那可是茅台啊!”

白無常到是見怪不怪的嗬嗬笑道:“就因為是茅台,她才喝不習慣。

俄國人喝的伏特加,那是用馬鈴薯或者玉米釀的,而且也不懂得啥叫酒曲,他們是硬生生的將那些作物釀成了酒。所以他們的酒,說好聽點叫味道純正,沒有任何多餘的什麽香味。說不好聽點,就單純的是酒精的味道,沒別的……

像是西方的葡萄酒、白蘭地啥的都是用果類釀造的。

所謂釀酒的,無外乎是將原材料變成糖,再變成酒。而水果本身就含有大量的糖,所以他省去了變糖的過程,釀造出來酒也容易的多,味道上呢也會有果香。

國內的酒因為是糧食酒,糧食釀酒更加困難,因為糧食裏基本上都是澱粉,不是糖。

要釀酒得先把澱粉變成糖才行,就這一步驟,就卡死了很多老外。

國人是全世界第一個用酒曲發酵的,利用酒曲直接解決了澱粉變成糖的問題,從而釀造出了各種糧食混搭,或者單一純糧酒。

而這類的酒的口感和西方酒就不一樣了,12種口感,每一種都不一樣。

別說外國人了,就算是國人,也不是每種口味都喝的習慣的。

這茅台的醬香型,在外國人眼裏,那就是一個字——酸!

他們很難喝下這種酒的。”

白無常終究是活得久,見得多,去的地方也多,對於很多事情還是了解的。

這麽一解釋,餘會非有點懂了。

那邊的阿爾沙已經放下了白酒瓶子,抄起了啤酒瓶子,咕咚咕咚的喝了起來。

餘會非趕緊雙手捂臉,防止她再亂噴。

結果阿爾沙喝了之後,兩眼放光的道:“還是雪花好啊,舒坦!”

餘會非一陣無言,問白無常:“這個她就能喝了?”

白無常白了他一眼道:“這本身就是西方酒好麽?再說了,要說酒的口感,國內的啤酒也不比外國的差。唯一差的就是偷工減料上,人家麥芽度都是12度的,咱們國內二十年前還能看到12度的,現在隻剩下8度的了。”

這個餘會非知道,他小時候見大人喝啤酒,上麵都寫這個12°。當時他以為是酒精12°,後來才知道,那是麥芽濃度。

釀製啤酒最重要的材料之一就是麥芽,國際上普遍都是12°的。

國內一開始也是這樣的,後來那些大廠為了降低成本,就少放麥芽,用麵粉充數,導致麥芽度數一路降低到了8°。

一些小廠子想用自己的真誠換來市場,結果換來的是大廠的虎視眈眈,瘋狂打壓和收購。所以才出現了,一收購,味道直接變垃圾的情況,許多小廠和品牌也是那麽逐漸消失的。

漸漸地,很多地方也隻有8°的啤酒了,偶爾喝到外國的12°的,都覺得特別香。

這還真不是國人崇洋媚外,而是這就是事實……

白無常繼續道:“不過國內的酒也有自己的優點,那就是清爽好入口。”

餘會非白了他一眼道:“廢話,都是水,能不清爽麽?”

白無常啞然……

“哇好吃,好吃!這個好吃!”阿爾沙吃了一口鍋裏的魚後,整個人都快蹦起來,無比誇張的叫喊著。

餘會非感歎道:“外國人真感性,表情真誇張。”

白無常道:“別這麽說,這麽誇張的我也是第一次見。另外,這娘們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餘會非道:“差不多吧……有點虎。”

白無常點頭,喝了兩口就,白無常時間到了,也消失了。

一時間,山洞裏就剩下餘會非和阿爾沙,以及地上躺著的兩個沙包一樣的魔神了。

阿爾沙吃的是滿嘴流油,啤酒是一瓶接著一瓶,那真的是一口一瓶酒,都不帶停留的。

餘會非原本還想喝一瓶,但是看這娘們的架勢,大有一種五箱不夠喝的意思。

餘會非就放棄了,轉而拿起一瓶把茅台,喝了起來。

一邊喝一邊問:“杜忌,你說這小子剛蘇醒,是啥意思?”

杜忌瞥了一眼傲慢,吧嗒吧嗒最道:“雖然我不喜歡這個家夥,但是,這次他跟我們動手,真不是他本意。他應該剛蘇醒才對,還沒搞明白情況,就遇到了那猴子,一棍子給打成這德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