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唐高一死,所有的線索都在瞬間斷裂了。

孟婆也嚐試這推演了一下宋清的位置,結果宋清的身上竟然被人顛倒了陰陽,一下子推算不出來。

追問橫撇點捺他們,四個人也是一連的茫然。

隻有捺知道一點,說是長生道擁有一種顛倒陰陽符籙,不過這種符籙製作無比複雜,整個長生道也沒兩枚那樣的符籙,如果真的被拿出來了,那說明長生道是下了血本了。

餘會非估摸著,對方是真的拿出了顛倒陰陽符籙了,否則孟婆不可能推算不出來。

可是回到歸知道,找不到也是真的啊!

沒了線索,就找不到宋清,他能不急躁麽?

邊上的孟婆也是一臉的愧疚,說好的來幫忙找人的,結果卻找了個空。

就在這時,餘會非的手機響了。

餘會非一看,竟然是個陌生號碼,不耐煩的拿起手機道:“喂?不貸款,不買房,不買車,不裝修,不……呃,你叫我啥?”

“二爺……”對麵傳來一個女聲。

餘會非頓時激動地叫道:“宋清?孫女?”

宋清聽著電話那邊餘會非激動的聲音,心中也有些感觸,隔著電話她都能感受到對方的關切之心。

宋清心中暖暖的道:“二爺,我是宋清,我沒事了。”

餘會非一聽,頓時狂喜,哈哈大笑道:“沒事了就好,沒事了就好,你在哪呢?我這就去找你。”

宋清看了看四周道:“在郊區,一會我們打個車去找你吧。”

餘會非道:“別的,那太遠了,我怕路上有意外。這樣,你直接去錢有道的武館,我們在那匯合!對了,你是咋跑出來的?”

宋清道:“路上遇到了兩個你的朋友,他們知道我們的處境後就把我們救出來了。”

說到這,宋清低聲道:“他把唐高他們都殺了……”

餘會非愕然,他的朋友?

幹翻了唐高他們後,還把他們都殺了?

他啥時候有這麽凶猛的朋友了?

下一刻,他腦子裏靈光一閃,心說:“難道是申公豹?可是申公豹什麽時候有朋友能一起做伴了?丫的不是條單身狗麽?”

宋清道:“他現在就在遠處等我呢……”

餘會非道:“行了,不說這個,你趕緊出發,我也趕緊出發。早點見麵,免得夜長夢多。”

說完,餘會非趕緊跳上麵包車,大吼一聲:“兄弟們,找到宋清了,出發啦!”

下一刻,車門被暴力的拉開,然後牛頭馬麵、黑白無常、哮天犬、小地藏,愚公加牛郎,又一股腦的衝了進去,頓時將整個麵包車擠的是滿滿騰騰的。

結果餘會非一腳油門下去,車又歇菜了。

“下去連個!牛哥馬哥,這大白天的你們出去不方便啊,你們還是看家吧。”餘會非嚷嚷著。

牛頭和馬麵也知道這事兒,雖然有點不願意,不過還是哼哼著下車了。

隨後兩人一人一腳上去,直接將麵包車踹走了,這才氣哼哼的去後山玩去了。

餘會非開著車一路冒著黑煙,一路狂奔。

同時琢磨著,自己這個車得換了……

以前弄麵包車是為了要它的黑煙種植晶米,同時也是因為窮,最後還是因為它真的很能裝人。

進了城,餘會非直奔錢有道的武館。推開門,餘會非就看到錢有道、金則武兩個家夥坐在一起,金則武正在對宋清獻殷勤呢。

可惜宋清根本不鳥他,但是他卻樂在其中。

看到餘會非來了,眾人起身,宋清更是淚眼汪汪的看著他。

宋清對餘會非的感情很複雜,最早是提防,然後是好奇,接著是朋友間的那種喜歡。她一開始對餘會非成為她二爺的身份感覺十分的氣憤加無奈,但是幾次相處下來,餘會非的行為簡直就是一個神。

每次遇到任何問題,都能一個人扛起來,無論是一人鬥黑車,還是這次的救援,都讓她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仿佛隻要餘會非在,天塌下來她都不用管似的。

她看餘會非的眼神也從普通的朋友,一般的親戚,一路飆升到了,爺孫的感覺。

所以,她這個倔強、堅強少女此時此刻流露出來的是小女兒般的委屈和傷心,隻想跑著這個爺爺哭一場。

餘會非見此,拍了拍她的腦袋道:“行了,哭吧。”

宋清哇的一聲就撲在餘會非懷裏哭了。

這一撲,弄的餘會非有點尷尬了,畢竟他是有女朋友的人,在外麵對別的女孩子敞開胸懷,這有點渣男的味道了。

他下意識的想要推開宋清,不過他敏銳的發現,宋清對他的感覺,似乎和柳歆的不一樣。

宋清隻是單純的小女孩找到了大人哭訴委屈一般,並沒有其他的情感在裏麵。

感受到這種感覺後,餘會非就不推了,而是瞪著眼珠子,插著腰,衣服小人得勢的樣子,嚷嚷著:“別讓我抓到幕後指使者,否則我把他剁碎了喂狗!”

哮天犬在那邊直接給他一個白眼,一副老子嫌棄的樣子。

餘會非則隻當沒看見,拍了拍宋清的後背,道:“行了,丫頭別哭了。你爺爺我來了,沒人傷的了你。”

宋清哭了一會,也就發泄完了,逐漸平靜了下來。

眾人再次落座。

餘會非和錢有道、金則武兩人寒暄了兩句後,就直接入正題,問宋清:“你說是我的兩個朋友救的你,誰啊?他們人呢?”

宋清道:“他們不肯過來,說是過來這裏會有麻煩。而且,你那兩個朋友中的一個,確實有點倒黴。基本上奉承必被撞,走路各種花盆,廣告牌往下砸……就跟有個死神在背後盯著他似的。另外一個到是沒有遇到這些,不過他從不接近人群。”

餘會非聽到這裏,眼睛一亮,頓時知道救宋清的是誰了,忍不住笑道:“原來是他啊,嗬嗬……對了他現在在哪呢?”

宋清拉開窗簾,指著遠處的一座樓的樓頂道:“在那。”

餘會非看過去,隻見一男子站在大樓的中間,一副小心謹慎的樣子。

看到餘會非,對方揮手示意,正是杜忌。

隻是帥不過三秒,一道晴空霹靂落下來,那貨當場外焦裏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