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的怒氣頓時成了無根之水,開始緩緩消散了。

就在這時,一聲獸吼傳來。

跟著漫天的黑霧忽然湧向大殿,同時一些石皮碎屑也飛了過來,當所有的怨氣匯聚在一起後,餘會非震驚的看到一個望天犼的雕像出現在了石棺之上!

遠處的慶格爾泰也看到了這一幕,整個人也傻眼了,張著嘴道:“我的天啊……這也太神了吧。”

餘會非看向馬麵。

馬麵的臉色卻變得凝重了起來,然後一把拉住餘會非轉身就跑,一邊跑一遍喊道:“跑跑跑,快跑!”

能夠將陰神馬麵嚇成這個樣子,餘會非哪敢停留,轉身就狂奔而去!

再次回頭的時候就見馬麵一人一刀橫在青銅大殿門口,大吼一生:“地府十大鬼帥之一,馬麵在此!”

跟著就聽青銅大殿裏傳出一聲怒吼:“吼!”

吼聲震天!

那一刹那餘會非隻覺得自己的靈魂都要被吼出來了,耳朵更是嗡嗡作響,什麽都聽不到了。

他看到慶格爾泰在對他喊什麽,可惜根本聽不到聲音。

隻見慶格爾泰指著水潭,似乎是要水。

餘會非也是聰明立刻明白了慶格爾泰的意思,抓起一個便攜式水桶,舀了一桶水就往外跑。

跟著就聽砰的一聲,馬麵橫飛了出來人在半空,大刀低垂,插入泥土當中,整個人卻還在倒飛中,大刀在地上硬生生的犁出一道長痕!

但是馬麵反應極快,突然撒開青龍偃月刀,一個轉身落在地上扛起那青銅門就再次衝了上去。

同時餘會非隱約聽到有鎖鏈撞擊聲,似乎有什麽東西被鎖鏈鎖住了,正在瘋狂掙紮,哐當哐當的鐵鏈聲不絕於耳。

“馬哥,要幫忙麽?”餘會非問。

“快跑!”馬麵大吼。

餘會非再不耽擱轉身就跑。

出洞穴的時候,他還是回頭瞥了一眼,剛好看到馬麵將青銅門安了回去,整個青銅大殿綻放出朦朦青光,如同一個巨大的監獄牢籠一般,要將裏麵的東西鎮壓。

裏麵的東西不停的怒吼,撞擊,整個大殿都在劇烈的搖晃。

餘會非此時此刻已經來到了眾人麵前,一桶水下去。

眾人都醒了,看到餘會非,大家下意識的想要說什麽。

餘會非直接大吼:“不想死就快跑!”

眾人也來不及多問了,爬起來就往外跑。

之前經曆的一切曆曆在目,死亡的恐懼還籠罩心頭……

強大如餘會非都讓他們快跑,誰還敢停留?

刀子到是仗義,他幫忙背著慶格爾泰往外跑,陳英則背著譚鳶。

餘會非最後走的,最後一次回眸隻聽見馬麵一聲大罵:“操!門安反了!”

然後餘會非就感覺到馬麵消失了,應該是傳送回去了。

那邊有人背著桑教授,徐倩跟在後麵,一行人快速穿過廊道,然後林池大叫:“不對,這不是來時的路!”

這時候,大家才發現,竟然走錯路了!

身後隆隆作響,怒吼連天。

餘會非道:“不管了,選個方向跑吧。”

餘會非雖然記憶好,但是這地下迷宮哪裏都一樣,而且似乎迷宮還在變換,根本分不清方位。

就在這時,宋東城道:“看頭頂!”

餘會非仰頭看去,隻見頭頂赫然懸著一口棺材!

餘會非整個人都快崩潰了,那青銅大殿裏的棺材已經無比的妖邪詭異了,怎麽這裏還有一口?

就在這時,那棺材也不知道是被震的還是怎麽的,哐當一聲掉了下來。

眾人散開,隻見那棺槨炸開,裏麵甩出來一堆白骨……

眾人見此,這才鬆了口氣。

“沒東西出來就好。”有人嘀咕著。

“趕緊走吧!”餘會非催促,大家快速離開。

接下來的情況讓大家的頭皮是一次次的發麻……

按照餘會非腦袋裏繪製的地圖,他們這是在繞著一個八卦圈!

每一個八卦位上都有一口棺材,這顯然是有人為之的。

更詭異的是,這些棺槨都不是古代的,年頭最多幾十年!

餘會非想到了那條龍,似乎也是幾十年前被大水衝出去的……

餘會非的眉頭緊鎖,暗自祈禱,可千萬別再出什麽幺蛾子了,趕緊讓我們離開吧。

這時候,大殿的方向響聲越發的大了,那種不知道是什麽野獸的怒吼聲,吼的人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脊背發寒!

“不行,這樣子下去,那東西一出來,咱們都得死!”宋東城道。

這時候林池仰頭看著上麵:“這些棺槨是從上麵的泥土碎裂落下來後,暴露出來的。他們並不是人為放在這裏的。一般的棺槨入土不會太深,我們如果從下麵往上挖,應該很快就能挖出去。”

“幹了!”宋東城道。

然後林池帶頭,刀子跟在後麵,兩人協作著往上爬,同時將軟梯子一節節定在牆上。

餘會非聽著身後的吼聲不斷,他的心神總是不寧。雖然不知道那是個什麽東西,但是能夠讓馬麵都發毛的東西,絕對不是善類。

若是放置不管,等他出去了……

餘會非不敢想象那後果會是多麽的恐怖。

最終,餘會非一咬牙轉身跑了回去。

“餘大哥,你幹嘛去?”慶格爾泰問。

餘會非道:“那東西還在大殿裏,還沒掙脫出來。但是大殿大門不關上,他遲早會出來的,那將是一場大災禍!我必須回去,把門給他關上,將他重新封禁起來。”

“需要幫忙麽?”宋東城喊道。

餘會非想了想,他的確需要幫忙,那青銅門可不是他一個人能扛起來的,他可不是馬麵。而且,牛頭、牛郎、馬麵,這種怪力的人都召喚過了。再召喚來的,未必有力氣扛起那青銅門。

於是餘會非道:“不怕死的跟我去搭把手。”

宋東城到是爺們,第一個跟了過去。

刀子也喊著要去,結果就聽陳英道:“你幹嘛去?”

譚鳶此時此刻也醒了,貝齒咬著薄唇,忍著疼道:“算我一個。”

她傷的地方不再腿上,也不是太重,隻是之前流血過多,昏迷太久,身體不太協調。現在緩緩,包紮了傷口後,已經能動了。

林池從上麵跳了下來:“算我一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