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圈後,閻羅王嘀咕道:“看來,你那還真沒有人能用了……”

然後閻羅王同情的看了一眼餘會非:“老崔可以借給你。”

然後他指著牛頭馬麵,黑白無常道:“但是那四個玩意,你就別讓他們回來了。”

然後閻羅王對轉輪王一水道:“一水啊,咱們地府以後一定要嚴格禁酒……”

“嗝……”一水抬起頭來,小臉吃的跟個小花貓似的,問道:“你嗦撒?再嗦一遍……”

然後她拿起酒壺咕咚咕咚的喝了一大口,小臉紅撲撲的,大眼睛朦朦朧朧的,看著無比的可愛。

看著這丫頭喝完了之後,還寶貝似的把酒壺塞進了口袋裏,準備順走的樣子。

閻羅王知道,跟她說禁酒,應該是沒戲了。

於是閻羅王揮揮手道:“沒事兒,你繼續吃吧。”

餘會非道:“老哥,你也不容易啊。”

閻羅王感慨道:“哎……隊伍大了,不好帶啊。”

告別了閻羅王,餘會非晃晃悠悠的轉悠去了。

就在他走到個沒人的角落的時候,一把刀架在了餘會非的脖子上。

那是一把獵刀,很鋒利,隔著一厘米遠,餘會非的脖子都能感受到刀刃上的寒氣。

餘會非趕緊舉手:“妹子,別激動啊,有話好好說……”

身後之人一愣,問道:“你怎麽知道是女人劫持你?”

餘會非一聽,心道:“我曹,還真是女人啊?”

餘會非嘴上卻道:“劫持我,無外乎為了錢和色。

而我是出了名的窮啊,知道我沒錢還劫持我,那肯定是看上了我的美色了。

雖然這山上的人很開放,但是也沒聽說你們奧林匹斯山上還有人好男風的啊……

所以,我就猜測是女人唄。

哎,妹子,你別激動。

你放心,哥絕對配合,說吧,咱們什麽姿勢……”

這貨說話的時候,拚命的對遠處打著手勢,在那找人救援呢。

結果這話一出,他身後的人雖然是一愣,但是那一刻她的殺氣也暴漲到了極致……

然後就聽對方咬牙切齒的道:“無恥之徒,別廢話,跟我走。”

說完,對方把餘會非拖走了。

對方雖然是個女人,但是人家是神啊!

餘會非雖然是個神,但是他其實就是個人啊!

所以,餘會非根本沒有任何能力反抗,就跟那土匪搶的小姑娘似的,隻能淚眼汪汪的看著遠方被劫持而去,遠離奧林匹斯山……

不過餘會非也不擔心,因為他看到,他被抓的時候,不少人都看到了。隻是大家都對他嘿嘿的傻笑,一點也不擔心,反倒是看戲的意思十分明確。

最後,其實餘會非撒謊了,他認出身後是女人,才不是那種狗屁邏輯呢。

而是脖子山的那把刀,那把刀他見過,正是當初上奧林匹斯山的時候,喊著截殺,實際上幫忙的月亮女神兼職狩獵女神,又是處女神的阿爾忒彌斯。

既然沒危險,餘會非自然不怕。

阿爾忒彌斯提著餘會非一路騰挪,每一次都無比精準的落在陰影之中,盡可能的隱藏二人的身形。

餘會非看得出來,阿爾忒彌斯並不是故意要隱藏蹤跡,隻是她似乎習慣於行走在黑暗之中……

沒多久,阿爾忒彌斯帶著餘會非上了一座奧林匹斯山邊上的一座銀白色的山峰!

山峰上,懸著一輪銀色的月亮……

那感覺,就好像站在山峰之上,伸手一抓,就可以摸到那大的如同天鬥一般的銀色圓盤似的。

無比的壯觀……

這樣的場麵,餘會非也隻是在電腦CG動畫裏看到過,哪曾想竟然有一天,可以在現實中見到。

轉頭看去,還能看到奧林匹斯山上的火焰熊熊,以及白綾亂飄,那篝火邊上的一群家夥還在胡鬧,更遠處一群巨人正在暢飲,吹牛逼的聲音跟悶雷似的,這麽遠,都能聽到些許……

但是餘會非卻想起他在奧林匹斯山上的時候,可沒看到四周有月亮掛在山巔上的場麵啊。

“我這山自成一方世界,所以在那邊看不到這裏的景色。”獵刀拿開了,阿爾忒彌斯背對著餘會非道。

餘會非撓撓頭,問道:“原來如此,不過……你沒事帶我來這幹嘛?我跟你說啊,我雖然不是貞潔烈男,但是也不是隨便的人啊。不過你要是動刀的話,那我就從了……”

阿爾忒彌斯回頭瞥了一眼餘會非,餘會非這才第一次看到了她的臉。

不過也沒看全,因為阿爾忒彌斯的臉上帶著一個遮擋了上半部的麵具。

雖然能看到那一雙冰冷、森然、殺氣騰騰的眸子,和一張性感的紅唇,但是並不能看清全貌。

阿爾忒彌斯這次沒生氣,而是一雙眸子淡漠的打量著餘會非,最後十分認真的回答道:“你想跟我上床?”

餘會非當時都懵逼了,他本來就是用口花花的方式給自己調節氣氛壯膽呢。

結果對方竟然當真了……

麵對這冰冷的女子的一問。

餘會非有些不知所措,作為厚臉皮老流氓的他,幹咳一聲,竟然有些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了。

“這……咳咳……你……”

沒等餘會非說完呢,阿爾忒彌斯道:“也不是不行。”

餘會非心頭一顫,驚呼道:“我曹,不是吧?!”

雖然餘會非對於奧林匹斯山上的眾神的那種開放勁,完全無法認同。

哪怕對方貌美如阿芙洛狄忒那般,哪怕發生關係也不用負責,但是在餘會非心裏已經有人的情況下,還是會堅決拒絕的。

尤其是,餘會非又潔癖,對非處子還是多少有些嫌棄的。

當然,眼前這個女人不同。

阿爾忒彌斯,狩獵女神、月亮女神,最重要的是,她還是三大處女神之一!

也就是說,她是奧林匹斯山上,少有的沒有被人碰過的,十分幹淨的女人。

對於這樣的一個冰冷無比的女神,用一種殺氣騰騰的,隨時殺你的眼神,跟你說:“我可以跟你上床。”

那感覺,就好像是一個絕品妹子一邊搔首弄姿的在那勾引你,一邊用剪刀架在你家兄弟的脖子上,然後問你:“老板,一百元過夜哦……麽麽噠。”

就問你兄弟,敢硬氣一下麽?

刺激是刺激了,但是,真不敢啊。

阿爾忒彌斯道:“你告訴我,什麽是愛情,別的都好說。”

餘會非愕然……

看著眼前這一臉冰冷的絕色女人,餘會非忽然有些同情她了。

縱然實力強大又如何?

終究是如同天上的那輪月,世人都以為她是孤高清冷,卻不知,他不是孤高也不是清冷,而是……對於情一無所知。

哮天犬說過,逍遙自在,順從本心是為仙。

那麽何為神呢?

餘會非不知道,但是他知道,作為一個人,最寶貴的就是情感,沒了情感,人類便不是人,而是人肉機器。

眼前這絕美的女神,便是那機器。

隻是,這機器在努力的思考著,何為人。

想到此,餘會非什麽欲望都沒有了,餘會非想了想後,問道:“你問的這個問題,很深奧。但是我就搞不懂了,你們奧林匹斯山上那麽多哲學家啥的你不問,為啥要問我呢?”

阿爾忒彌斯搖頭道:“我覺得,他們的愛情,不是我想要的愛情。”

說完,阿爾忒彌斯迷茫的看向了滿山飄舞白綾的奧林匹斯山,眼神飄忽中帶著幾分疑惑、不解,還有些許羨慕。

餘會非歎了口氣,來到了阿爾忒彌斯身邊道:“你……喜歡阿芙洛狄忒他們的那種愛情方式?”

阿爾忒彌斯微微點頭:“我不知道,我隻是覺得,她們之間的表現,比山上的其他人要好。”

餘會非愣了下,隨後笑道:“我還以為你們都喜歡那種亂七八糟的關係呢。”

阿爾忒彌斯不解的看著餘會非。

餘會非直接坐在了地上,雙腿懸在懸崖下,看著遠方道:“在我們東方,雖然以前也有過一夫多妻製。但是無論是古代還是現代的,大家所推崇的愛情,都是一對一,並且是沒有血緣關係的愛情。

東方的愛情,沒有你們這裏的火辣,上來就脫衣服上床,造小孩。

東方的愛情更加含蓄……

甚至,你們眼裏的愛情在我們看來不是愛情,而是一種……**。

**過後,火花迸濺後,剩下的就是落寞和黑暗。

我們眼裏的愛情,是相濡與沫是潤物細無聲的陪伴和習慣。

我們不在意對方的容貌,也不在意對方有多少物質,是否是神王,是否是螻蟻,我們在意的是彼此。”

邊上的阿爾忒彌斯認真的聽著,聽到這裏,問道:“怎麽不說了?”

餘會非搖頭道:“說真的,不怕你笑話。我也沒談過戀愛,跟你說的這些呢,都是我聽別人說的。所以,你讓我深入的給你講解,我也做不到。”

阿爾忒彌斯有些失望的道:“我從小就沒有這些情感……

我吃東西沒有味道,在我的眼裏,沒有顏色,隻有黑白。

我不知道什麽是五彩繽紛,不知道什麽叫香,也不知道什麽叫愛情。

我母親跟我說,男人是不可靠的,不要相信愛情。

可是哥哥又對我說,永遠不要放棄希望和愛情,愛情是世界上最美的花朵,它永遠綻放在這世間的某處,等待我去尋找它。

我不知道他們誰說的是對的,我隻知道,我所遇見的所有的愛情,都不是我所想要的。”

餘會非聽到這話,越發的覺得眼前這個冰冷的女人可憐了。

活在一個隻有黑白,沒有味覺和嗅覺的世界,這樣的人生,絕對是不圓滿的,甚至是無比遺憾的。

他撓撓頭道:“你這就太深奧了……不過也不是沒有辦法解決。”

阿爾忒彌斯看向餘會非:“你有辦法?”

餘會非笑道:“很簡單啊,你不是想要知道什麽是愛情麽?去找個人試試不就完了?”

阿爾忒彌斯微微皺眉:“沒有合適的。”

餘會非啞然:“呃……那就慢慢找吧。”

就在這時,阿爾忒彌斯歪著腦袋看著餘會非。

餘會非心說:“我靠這啥眼神?不會是對我有想了吧?”

結果就見阿爾忒彌斯搖頭道:“你太弱了……”

餘會非:“@¥……”

餘會非發誓,這是他這輩子聽到的最侮辱人的話!

一個女人說他太弱了……

要不是幹不過她,餘會非真想跟阿爾忒彌斯比劃比劃。

就在這時,一道人影上山來了,大老遠的就喊著:“老妹,那個餘小子是客人,你可別給宰了啊!”

餘會非兩眼一翻,罵道:“靠,你現在才來。要不是我長得帥人又聰明,命還好。就你這救援速度,估計都能趕上給我拜頭七了……”

阿波羅見餘會非沒事,頓時鬆了口氣,笑道:“瞧你說的,你這不沒事麽。老妹,人你還用不?不用的話我帶走了啊……那邊一群人等他喝酒呢。說是喝完了,一起去鬧洞房。”

阿爾忒彌斯疑惑的看向餘會非。

餘會非馬上解釋道:“鬧洞房呢,就是一對新婚燕爾,結婚之後,晚上啪啪啪造小人的時候,大家給他們鬧騰一下。讓他們不要那麽順利……”

阿爾忒彌斯點點頭道:“明白了。”

阿波羅道:“老妹,人能帶走了麽?”

阿爾忒彌斯點頭:“我跟你們一起去鬧洞房。”

阿波羅驚訝的道:“老妹,你竟然對殺人和發呆之外的事情感興趣了?”

阿爾忒彌斯道:“我就是想體驗一下……”

阿波羅點頭,招呼兩人趕緊的。

到了山上的時候,眾人已經喝得都差不多了。

牛頭馬麵、黑白無常的酒勁都快過去了,已經坐在那大舌頭啷嘰的吹牛逼了,看樣子,一時半會是不會再八百裏加急了。

酒神狄俄尼索斯臉腫的跟大饅頭似的,不過這家夥顯得無比的興奮,抱著個酒桶還在對著牛頭馬麵、黑白無常勸酒呢。

餘會非摸摸下巴,嘀咕道:“這胖子真抗揍啊……”

阿波羅道:“狄俄尼索斯眼裏,隻要有人喝酒,挨揍什麽的,無所謂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