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後,餘會非拎著錢袋子出了銀行,銀行經理和一名警察一連尷尬的道:“這……真的是個誤會。”

餘會非能說啥呢?

人家兢兢業業,他總不能說不對吧?

最終表示理解後,帶著人回了酒店。

到了酒店,餘會非剛坐下下,白無常就跑過來了。

“老白,你可以啊。”餘會非是真的服氣了。

一天,就一天啊!

白無常就搞定了市電視台當家花旦,這是真牛逼啊。

老白老臉一紅道:“這……這就是喝多了,稀裏糊塗的事情。”

坐下來聊了兩句後,餘會非才知道事情的經過。

昨天晚上老白把陳悅打跑了,但是陳悅這女人回去後是越想越氣。

然後她又主動的跑到酒店來找白無常理論了。

而白無常也是無比的鬱悶,回了酒店後看到酒店桌子上擺著酒瓶子,自己又喝了點,然後就睡得跟死豬似的了。

陳悅敲不開門,就用了和餘會非差不多的招數,對前台說:“我男朋友喝多了,打電話也不接,我不放心。麻煩你們幫我開下門唄……”

門開了,陳悅想跟白無常理論,結果這貨睡得那叫一個香甜啊,根本不搭理她。

她坐在邊上看著白無常那死豬一般的模樣,是越想越氣!

最後她騎在白無常的身上就是一頓打。

白無常酒勁還沒過去呢,被捶了兩拳後,醒了,然後酒勁上來了將陳悅按在**又是一頓捶!

隻是酒勁剛過,再加上剛睡醒的緣故,白無常也正處於萎靡狀態,力氣不足,打的也不疼。

結果就被陳悅又反壓製了。

兩人就這麽一頓撕吧,一頓打,打到了天亮。

最後衣服都撕壞了……

後麵的餘會非都知道了。

餘會非懵逼了:“我曹,感情你們昨天網上呼哧帶喘的折騰了一晚上是幹架呐?”

白無常可憐巴巴的點頭:“要不然,你以為呢?”

餘會非一陣無語啊……難怪他之前看陳悅那浮腫的眼圈有種更黑了的感覺呢。當時還以為是燈光的問題,現在看來,那是真的更黑了……

餘會非道:“那你……找我,是啥意思呢?”

白無常道:“我的袍子結實,雖然被扒了,但是沒壞。不過她的衣服被我撕的一條條的了,出不來了。你看……”

餘會非懂了:“行了,別說了,我去給她買衣服行了吧?我就服了你們了,年紀輕輕的,孤男寡女的,還都醉酒,幹柴烈火之下,你們竟然打架打了一晚上,你們……還是個人?”

餘會非準備出去,但是白無常道:“陳悅想跟你聊聊。”

餘會非點頭:“聊聊可以,但是……她穿衣服了麽?”

“裹著呢。”白無常道。

餘會非再次點頭,推開門,找陳悅去了。

進了屋,就看到陳悅裹著被子縮在**,可憐巴巴的看著餘會非。

餘會非道:“行了,我都知道了。我這就給你買衣服去……對了,你找我要說啥啊。”

“我跟老白真的什麽都沒做。”陳悅道。

餘會非點頭:“我知道,我相信你們兩個……”

說到這,餘會非看著打開的抽屜裏的一堆布條,以及陳悅**出來的胳膊上的一道道抓痕,餘會非很想說:“你們讓我咋信啊?!丫的,也不知道陰神會不會讓人懷孕,要是懷孕了……那可咋辦啊。”

陳悅見餘會非信了,也就放心了,然後可憐巴巴的看著餘會非:“那個,我的尺碼你知道麽。”

餘會非道:“大姐,都什麽時候了,還尺碼。我給你買兩件運動服回來,那玩意寬寬鬆鬆的,隨便你怎麽穿吧。”

餘會非在附近的一家體育用品店裏買了一身女子運動服。

路過一家女性內衣店的時候,餘會非猶豫了許久,摸著下巴,努力的回憶著自己手機和當年大學寢室的電腦裏儲存的真實人體影像,結合陳悅平時穿衣服的凸起程度,推算了半天後,果斷放棄了。

“愧對大學兄弟們思念的辛苦教育啊!”餘會非哀嚎著了酒店。

陳悅看著手裏隻有一套運動裝,也是一陣苦瓜臉。

“別嫌棄了,我一大老爺們去買女裝已經不容易了。再去買女性內衣,你還不如弄死我算了。”餘會非道。

陳悅無奈,隻好讓餘會非和白無常先出去。

結果白無常撇撇嘴道:“哎呀,矯情,又不是沒看過。”

“滾!”陳悅怒吼。

白無常也來脾氣了,叫道:“你是不是還想幹架?”

陳悅氣得小臉通紅:“信不信我咬死你?”

白無常也氣得不輕,叫道:“來呀,別以為這件衣服我撕不壞啊!信不信秒秒鍾的事,別拉著我……哎哎哎……”

最終餘會非還是把白無常拖了出去,到了外麵,餘會非就低聲罵他:“你丫的有沒有情商啊?有這麽懟女孩子的麽?”

白無常歎了口氣道:“你以為我啥也不懂啊……”

餘會非愕然道:“那你?”

白無常道:“我的日子不多了,我現在跟她走到一起,她以後咋辦?這不是害了人家麽?與其如此,還不如讓她以為我是個暴力狂,從此拉黑,成為路人。這對她來說是個好事……”

說完,白無常道:“一會我要是真要衝的話,記著拉著我點啊,要不然真衝上去了又不打,那就太尷尬了。”

餘會非一陣無言啊,老白果然和馬麵不同,他是看著傻實際上很聰明,至少在情商方麵其實是秒殺餘會非的。

否則也不至於一晚上就能把陳悅弄回房間去,將對方打成這樣,陳悅也沒喊著報警啥的。

再看看餘會非自己,餘會非都有點嫌棄自己了……

等了一會,門開了。

讓餘會非意外的是,陳悅看了一眼白無常後,罵了一句:“窩囊!”

然後這丫頭轉身對餘會非道了一聲謝,就走了。

餘會非道:“那個……要不中午一起吃個中飯?喝點小……算了,就吃飯吧。”

“不了,下午還有個會議。昨天一堆事情堆著呢,我先走了。”說完,陳悅狠狠的瞪了一眼白無常。

白無常叫道:“嘿,還瞪我,信不信我……別攔著我,別攔著……”

白無常大叫,結果餘會非就是不伸手,他無比鬱悶的隻能自己回手抓著餘會非的衣服在那幹嚎了。

餘會非道:“行啦,別演啦。”

白無常納悶的道:“我演的不像麽?我覺得我挺凶的了。”

餘會非道:“還看不出來麽?你剛剛跟我說的,她都聽到了。你現在就是真上去,估計她都不信你了……”

“不是吧?”白無常哀嚎。

餘會非道:“行了,她既然知道你沒幾天了,估計也就放棄了吧。”

白無常問:“那要是不放棄呢?”

餘會非嗬嗬道:“你對自己的魅力太有信心了。”

叮!

餘會非的手機一顫,低頭一看,赫然是陳悅發來的信息:“告訴那傻子,找時間我再跟他拚酒,到時候我一定撕了他!”

餘會非看看白無常,白無常咧咧嘴,一仰頭道:“哎……人帥就是容易有孽緣啊,不像某些人,送到手的肉都飛了。”

餘會非上去就是一腳:“滾!”

作為一隻單身狗,餘會非是真的鬱悶啊。

他作為一個純血人類,社會五好青年,帥哥一枚,結果一群妹子從身邊走過,一個大舌頭啷嘰的白無常反倒是泡到妹子了,他還是個單身狗……

這打擊……

鬱悶啊!

“你們在幹什麽呢?”宋清出來了,看了一眼一連鬱悶的餘會非。

餘會非歎了口氣,鄭重的問宋清道:“孫女,你老實說,你二爺我帥不帥?”

宋清愣了一下,然後笑道:“你……受什麽刺激了?”

餘會非道:“你別管我受啥刺激了,你告訴我,你二爺我帥不?”

宋清背著雙手,彎腰湊過來,仔細的看了看餘會非的臉,然後帶著幾分小俏皮的嗬嗬笑道:“別說,仔細看看……”

餘會非帶著希冀的目光看著宋清。

宋清道:“還有幾個青春痘呢……”

餘會非:“@#%……”

宋清見餘會非的臉都黑了,抿嘴一笑道:“好吧,你還是很帥的,行了吧?”

餘會非道:“不虧是我孫女,眼神就是好。走了,回家了……”

宋清道:“我就不跟你們回去了,家裏有事,下午就得走了。”

餘會非一愣:“這麽急?”

宋清點頭。

餘會非道:“那行,我們送你走了之後,我們再回去。”

宋清笑了……笑的很開心。

中午吃飯的時候,錢有道打來電話。

“兄弟,有事?”餘會非問。

錢有道道:“兄弟,我現在解釋不清楚了。你幫我解釋解釋,昨天我是不是和一群渾身上下都有口紅印子的H國人幹過一架?奶奶腿的,我身上沾了一些口紅,已經被你嫂子打一晚上了。”

“不是……你好好說話,我咋覺得你氣息不穩呢?”餘會非問。

錢有道哀嚎道:“你被十字固了,氣息能穩啊?哎呀……老婆,我胳膊呀,哎呀……疼疼疼……”

餘會非一陣無言,娶老婆果然是不娶太猛的。一般的老婆最多是跪個鍵盤、榴蓮啥的,遇到猛地沒準就是那鍵盤和榴蓮給你開瓢了……

餘會非幹咳一聲道:“嫂子,你能聽到麽?”

“聽到了,你說吧。”錢有道的老婆問。

餘會非道:“昨天真的有一夥傻子,跑去鬧事。那些家夥也不知道在哪搞的,一身的口紅,還有高跟鞋印子。你要是不信,現在去醫院,應該還能看到那群人呢。”

“真的?”

“嫂子你別不信啊……對了,昨天還有記者呢。你看看新聞,沒準也能看到一些現場照片,你應該能看到不少口紅印子。”

聽到這裏,錢有道的老婆道:“行,我檢查一下。你別動,再動,第三條腿給你掰折了!”

“別的啊,那可是咱兩後半輩子的幸福啊。”

“呸,不要臉……”

……

然後電話就掛了。

宋清好奇地問道:“錢大哥說什麽了?”

餘會非道:“呃……他說,他說祝你一路平安。”

宋清點點頭……

吃了中飯,餘會非打了個七座的麵包車,送宋清去了機場。

坐在車裏,宋清時不時的看一眼餘會非。

餘會非被看得發毛:“你瞅啥呢?我身上又沒有口紅。”

宋清抿嘴笑道:“我在想,你怎麽轉性了?竟然舍得打車了?”

餘會非道:“這個啊……主要是終於把你這小祖宗送走了,我開心啊。千金難買我開心,今天賊開心。”

“呸!”宋清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到了地方,目送宋清進了機場,餘會非立刻帶人上了麵包車。

“老板去哪啊?”司機問。

餘會非道:“去秀林,打表走吧。”

“好嘞!”司機開開心心的一腳油門點了下去,呼嘯而去。

機場裏,宋清回眸看到這一幕,嘟囔著:“真的是一點都沒有不舍得麽?”

然後她歎了口氣,轉身走了。

車上,崔玨問餘會非:“宋清那丫頭挺好的,要不,你試試追她?”

餘會非義正言辭的道:“別鬧,那是我孫女。”

崔玨笑道:“你別鬧,你那個輩分算哪門子的正規輩分。我說真的,不考慮一下?從遺傳學上來講,她能夠改善你們老餘家其貌不揚的缺點。”

餘會非黑著臉道:“老崔,你學壞了。”

崔玨笑了……

地藏道:“我覺得還是算了吧,他還是單著吧。咱們那破院子,還是別住女人的好。”

牛郎一怕巴掌道:“說的對!”

“對你妹啊對!”餘會非沒好氣的瞪了一眼這嫌棄女人二人組。

白無常道:“小魚,你不會是怕打不過她吧?我聽說,她從小練摔跤的,很猛。”

餘會非幹咳一聲,老臉微微發紅道:“這……怎麽可能?”

崔玨狐疑的看著餘會非:“你不會真怕打不過她吧?”

“你們今天咋這麽閑呢?精力這麽充沛,回去掃墓園子去。我睡會,一會回去了還得發錢呢……”說完,餘會非一個側身,睡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