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兩人的話不是很多,到了地方,宋清去幫餘會非辦理了登機牌。

餘會非本以為清靜了,結果發現四周的烏鴉嘴又多了有好幾個!

“看,好一朵鮮花插在了那啥上。”

“花和那啥,哎……可惜了。”

……

餘會非聽著這些議論聲,真想回頭吼一聲,這是我孫女!

可惜,他沒敢喊出來,怕喊出來被孫女暴打一頓,那就太丟人了。

拿著登機牌,餘會非瀟灑的走了,頭都沒回,隻是留下一句:“照顧好我大哥啊!”

宋清沒應聲,目送他離去。

等宋清回了家,穆小酒跟個小賊貓似的找到了宋清,賊溜溜的道:“我想過了,你就是見到餘會非後開始不一樣的,說,你是不是喜歡上他了?”

宋清狠狠的白了她一眼道:“別胡說!”

“那……”

宋清打斷穆小酒的話:“他的確很特備,給人的感覺很好,但是他更適合做朋友,而不是情侶。”

“真的?”穆小酒仰頭看著宋清。

宋清白了她一眼道:“廢話……你沒發現麽?他看我的眼神裏也沒有別的男人的那種欲望麽?

有時候,男女之間的關係沒那麽複雜。”

上了飛機,餘會非給可離、劉壯、宋清、宋老爺子等人都發了微信,告訴他們一切平安,不用掛念。

隨後將手機調成了飛行模式,兩眼一閉,直接睡了。

睡夢中,餘會非依稀聽到有人在邊上嘀咕著:“道友……道友?”

餘會非朦朦朧朧的睜開雙眼,隻見一麵容帶著幾分詭異,紮著道髻的男子坐在他身邊,正笑嗬嗬的看著他呢。

餘會非想要看清楚他的容貌,奈何無論他如何努力,都看不清。

隻是依稀中,看到對方的五官有些和尋常人不一樣,豹頭環眼,留著一縷小胡須,長發,眼睛斜著的,笑容中帶著幾分詭異。

“你是……”餘會非想說話,卻發現聲音卡在喉嚨裏,怎麽都無法說出來。

對方笑道:“我啊……越獄了!”

餘會非一聽,眼睛猛然睜開,同時雙手如電一般探出,一把抓住了對方的胸膛,怒吼一聲:“你敢?!”

然後餘會非隻聽有人慌亂的喊著:“你幹什麽?”

跟著眼前的景象瞬間散開了,一名男子驚慌的看著餘會非:“你……你幹什麽?”

邊上空姐也嚇了一跳,問道:“先生,你冷靜一下,你可能做噩夢了?”

餘會非看看自己的手,再看看空姐和那陌生的男子,連忙撒手,一臉尷尬的道:“我……那個……抱歉,做噩夢了。”

男子道:“沒事,但是,別再嚇唬人了。你這一驚一乍的太嚇人了……”

餘會非連連道歉,這才平息下來。

但是餘會非卻睡不著了,剛剛那夢境雖然模糊,但是那一句我越獄了,卻曆曆在目。

餘會非總覺得,這件事沒那麽簡單。

他下意識的掏出了九樓令牌,上麵空空如也,並沒有任何文字顯示,也沒有通知。

既然沒有新人來,其他人餘會非也是放心的,那就不存在越獄一說。

想到此,餘會非長長的吐出一口氣。

這時候,一名空姐走了過來,遞過來一杯水道:“先生,喝點水吧。”

餘會非微笑著點點頭,表示感謝。

這名空姐並不是特別的漂亮,隻能說是五官端正,但是笑起來的確給人的感覺不一樣,很暖心。

輕聲軟語的,讓人心裏舒服。

等空姐走了,邊上那年輕人湊過來:“是不是有點失望?和傳說中的美女空姐不太一樣?”

餘會非對著年輕人有愧疚,也不好不搭理人家,就點頭。

年輕人道:“很簡單,以前的航空公司為了形象,要漂亮的的空姐。

但是很快他們就發現,他們辛辛苦苦培養出來的漂亮空姐,一旦有了氣質,飛上幾次航班就消失不見了。

當然,不是失蹤了,都被有錢人看上了。

有的是遇到了真愛,有的是被包養了。

反正啊,全世界的航空公司都遇到了這種問題。

所以後來的空姐,都不要漂亮的了,隻要五官端正,態度好,性格好,就無所謂了。

咱們國內至少還能看,你去國外的航班看看,很多都是老阿姨在做服務了。”

餘會非聽著有意思,好奇地問道:“都那樣麽?”

小夥子搖頭:“也不都是,反正現在逐漸在往那個方向過渡了。畢竟,這個行業已經成熟了,不用空姐吸引眼球了,現在隻要求服務態度好。然後就是員工穩定,減少不必要的重複培訓開銷。”

餘會非點點頭。

小夥子道:“所以啊,坐飛機的時候,要是遇到漂亮的空姐,那就是天大的運氣。”

一路上聽著這小夥子聊著各種事,時間過得飛快。

沒多久到了古林機場,餘會非下了飛機,和小夥子留了聯係方式後,就散了。

餘會非一路上緊趕慢趕,趕上了回家的末班車。

坐在車上他稀裏糊塗的又睡著了,恍惚中,他發現大巴車停下了。

原本鬧哄哄的車裏一片死寂!

他努力睜開眼睛,卻發現無論他如何用力,都睜不太開,隻能模模糊糊的看到車門開了,一個人走了上來。

那人豹頭環眼,留著一縷小胡須,長發,走路的姿勢十分的古怪。雙腿在前,兩隻眼睛卻仿佛在看著後麵似的,十分的詭異。

這人來到了餘會非麵前,咧嘴一笑:“道友。”

“你是?”餘會非想問,但是聲音很輕,他根本發不出什麽聲音來。

“我……越獄啦。”那人話一出口。

餘會非猛然驚醒,下一刻,發現車已經停下了,到地方了。

下了車,餘會非擦了擦腦門上的汗,這夢已經是第二次了,這也太邪性了!

餘會非又掏出九樓令牌看了看,最近並沒有通知他有犯人送過來。

既然沒有犯人送過來,那也就沒有越獄一說了。

但是隨後,餘會非一拍大腿道:“哎呀!難道是那個銅錢?”

餘會非想到這事,拔腿就往家跑。

推開大門……

隻見牛頭馬麵、黑白無常等人坐在院子裏,架著一口大鐵鍋,正在吃火鍋呢!

一看到江離回來了,一群家夥呼啦一下就叫了起來,有人高興,有人垂頭喪氣。

“我就說他八點到家吧,一秒不差!給肉給肉!”馬麵得意的叫著,然後沒收了大家麵前小碗裏放著的肉。

餘會非一看,腦門上都是黑線,感情這些家夥在家裏打賭他什麽時候回來呢!

眾人見此,嘿嘿一笑,湊上來一把摟住餘會非道:“行了,小魚,別板著個臉了。你的好吃的都給你留著呢,來,喝一杯?”

看著這群家夥,餘會非雖然很無奈,但是也的確很暖,無奈的笑笑:“喝!喝死你們這群渣渣!”一群人熱鬧的湊到一起,大門一關,開始喝酒。

第二天,餘會非看著自己烏黑的眼眶子,腦門上全是黑線啊,忍不住咆哮道:“老白!!”

“別喊了,那孫子一大早就跑出去了。牛頭和馬麵也是……”下麵有人嚷嚷著。

餘會非趴在窗戶上往下看,剛好看到同樣烏眼青的崔玨。

甚至就連哮天犬那家夥,眼眶子都有點黑,看樣子昨天晚上白無常戰績斐然啊。

到是地藏這小子啥事也沒有,坐在那,美滋滋的道:“早跟你們說了,喝多了不好。你看看我,提前上樹,隨便你們怎麽折騰!”

餘會非懶得搭理他,下了樓開始弄吃的了。

一大鍋的粥,切碎幾個皮蛋,多野豬肉,這就是大計的夥食了,皮蛋瘦肉粥。

吃飽喝足了,餘會非就去打掃墓園子了。

坐在墓園子裏,看著那些墓碑,餘會非的心總算是平靜了。

中午吃飯的時候,餘會非將自己的兩個怪夢和大家說了。

大家紛紛搖頭,表示根本沒見過有人來。更別提什麽越獄了,除非越獄的是那枚銅錢,否則根本談不上越獄一說。

崔玨道:“你也不用擔心了,既然凡是有人來都會在你那裏有通知,那你怕什麽?

就算那銅錢越獄了,那也是交接的問題,有毛病也是先找陸壓那老混蛋的毛病。

無需擔心。”

餘會非想想,也是這個道理。

不過餘會非還是通過九樓令牌給陸壓發了信息:“最近有沒有勞改犯送過來啊?”

陸壓回了一句:“沒有,反正我沒接到通知。”

餘會非一聽,頓時徹底的放心了。

雖然之前馬麵他們來的突然,也沒有通知。但是陸壓對於他們的事情很清楚,隻是沒來得及發而已,所以若是有他都不知道的犯人,那就是沒有犯人。

餘會非安心踏實的每天跟這大家修煉,跑步,躲避黑白無常的追打。

日子過得倒也輕鬆。

但是這一天,餘會非的手機響了。

“喂?錢老板?”

來電的人正是龍平跆拳道館的館主錢有道。

一向憨直的錢有道有些不好意思的、扭捏的道:“餘老板麽?”

餘會非點頭:“啊,是我,怎麽了?”

錢有道道:“那個……嗯……我有個不情之請。”

餘會非一聽,摸摸下巴,琢磨著可能是小說裏的橋段,鬧不好這貨是想讓他幫忙去踢場子。或者有人踢場子幹不過了,求援來了……

於是餘會非問道:“咋?有人踢場子?”

錢有道傲嬌的哼了一聲道:“在這古林,你不來,誰能踢得動我的場子?”

餘會非一聽,這就有些不明白了,既然不是被踢場子了,那找他幹啥?

難道是借錢?

就他這仨瓜倆棗的,估計還不夠錢有道喝杯茶的吧?

錢有道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不過硬要說的話,也算是砸場子。”

餘會非糊塗了:“錢老板,你這話說的,我就有點聽不懂了。你有什麽話就直說吧,彎彎繞繞的,頭疼。”

錢有道道:“好,那我就不繞了,繞的我也難受。我就直說了啊,上次你帶來的那個小和尚,還在你那麽?”

餘會非納悶了:“你找他幹什麽啊?”

錢有道,尷尬的道:“我也不想找啊,但是沒辦法啊。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年前的時候就總有一些女人來我這說是找一個小和尚。問我,是不是我這的學員……

本來呢,我也沒當回事。

我就說認識,但是不是我的學員。

這回好了,那就跟捅了馬蜂窩似的,天天有人來我這門口守著。

這些女人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甚至還有人硬要進來學武。你說說,就我這的條件,咋收女人啊?”

錢有道一陣不解,更多的則是有些頭疼。

錢有道繼續道:“過了年就更瘋狂了,這些女人幾乎天天有人過來。

你要說光看看也無所謂,但是他們整天纏著我……

弄的我老婆現在疑神疑鬼的。

我女兒還總去舉報,動不動就錄像。

我要是再不解決這事,我估計都要離婚了。”

餘會非一陣無語啊,他怎麽也沒想到,錢有道找他會是這種事。

餘會非道:“那……你想我怎麽幫你?”

錢有道道:“你帶那小家夥來一趟,滿足她們的需求。然後對她們說,地藏要離開這裏了,以後就不來了。我也省心……

最重要的是,我要讓我老婆明白,那些女人真的不是我的小三。

來之前你跟我說一聲,我提前打廣告!

不是想看麽,一次性讓他們看個夠!”

餘會點點頭,表示明白了:“這樣吧,我去跟他商量商量,但是不保證能成功,如果能行的通,明天或者後天,我帶他上去一趟。”

“大恩不言謝,這次事情過了,我請你喝好酒!”錢有道興的說著。

餘會非點點頭,掛了電話,就去找地藏了。

“不去!堅決不去!打死都不去!”地藏一聽要去麵對一群女人,直接爬樹,蹲在樹杈子上嗷嗷叫著,就跟那要瘋了的猴子似的。

餘會非也有些頭疼,隻能苦口婆心的道:“地藏啊,你看……你來我這也有這麽久了。那個錢有道呢你也見過了,人家人還是不錯的,對不?”

地藏嗬嗬道:“他人再不錯,我也不想和女人有任何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