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頭說的雖然有些扯蛋,但是動起手來就無比恐怖了,一巴掌橫掃過去,那粗的跟平哥小蠻腰似的胳膊就跟一個大鐵柱子橫掃似的……

牛頭也沒用什麽技巧,就是大手橫推,左右一劃拉,那些小弟就跟那小草被降魔杵掃過似的,直接被扒拉成一團。然後牛頭就跟拔大蔥似的,一手一個提溜起來,直接往天上扔啊!

“救命啊!”平哥直接飛上了五六米高的高空,雙手揮舞,尖叫連連。

這時候餘會非終於回過神來了,連忙叫道:“牛哥!牛哥!別弄出人命啊,別給自己加班!”

牛頭哦了一聲,在平哥即將屁股落地的時候,他大腳一勾,平哥直接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翻轉,臉朝下摔了下來……

啪的一聲,餘會非看得清清楚楚,平哥在那一瞬間,別說胸了,臉都平了!

好在,牛頭那最後一腳一勾,卸掉了大部分的力道,但是縱然如此,這一摔也不輕,地上血呼啦的。

其他人紛紛墜落,牛頭就跟小醜丟蘋果似的,接著一個扔一個,一時間院子裏是慘叫連連……

院子外麵,有小朋友拉著奶奶的手路過,忽然抬頭看著院子裏飛上高空尖叫的人們,興奮地叫道:“奶奶那裏有蹦蹦床,我也想玩。”

奶奶看了一眼道:“這家店沒開門,我們去遊樂場玩。”說完奶奶撇撇嘴鄙夷道:“這些家夥,玩個蹦蹦床嚇的哇哇叫,也不嫌丟人……”

天上飛的小弟們聞言,頓時欲哭無淚,這尼瑪是蹦蹦床麽?

這是在要命啊!

當大門再次打開的時候,一群小弟兩腿發軟,扶著牆出去的。

平哥捂著臉,晃晃悠悠的往外走。

餘會非喊了一聲:“平哥,有空常來玩啊!”

平哥啥也沒說和小弟們扶牆跑的更快了……

人都走了,餘會非也擦了擦腦門上的冷汗,剛剛他真怕牛頭一個失手將那些混混給捏死了。那後果就太嚴重了,他估計後半輩子都得在警察局裏度過了。

還好,牛頭穩住了。

餘會非趕緊關好大門,否則這麽大一個人頂著個牛頭被人拍到,那他就麻煩了。

至少,解釋不清楚啊……

至於那些混混,餘會非也管不了了。

“哎,餘……小魚,都打贏了,你怎麽還愁眉苦臉的呢?”牛頭湊過來問。

餘會非歎息道:“你來這也不是一天兩天,今後的日子長著呢,你頂著個大牛頭,萬一被人看到了咋辦?我能不愁麽?”

牛頭倒是無所謂,一攤手道:“那就不是我管的事兒了,你自己想辦法吧。”

“你不是神仙麽?你變化一下不行麽?”餘會非問。

扭頭搖頭:“法力都被封了,根本變化不了。對了,我住哪啊?”

餘會非指著後院的二層小樓道:“你自己挑房間……”

然後餘會非繼續琢磨如何解決這大牛頭的問題。

牛頭上去了,很快大笑道:“這窗戶大啊,我就要這個了,亮堂!”

餘會非一聽,趕緊衝上樓去,不管牛頭同意不同意直接將他塞到了一樓去了:“你還是住這吧,你在二樓太容易被人發現了,我還想多活幾天呢。”

牛頭雖然一百個不情願,不過還是同意了餘會非的安排。

鬧騰過後,餘會非問牛頭:“牛哥,你說你是醉駕被送過來的?”

牛頭點頭:“啊,咋了?”

餘會非好奇地問道:“你們地府也有車麽?”

牛頭搖頭。

餘會非愕然道:“沒車你咋個醉駕法?”

牛頭仔細想了想道:“他們說我喝醉了騎馬算醉駕……”

餘會非總是會把牛頭歸類於古人的那種,所以古人騎馬也的確算是醉駕。

但是牛頭馬上說了:“可是我不記得我買過馬呀……再說了,我們這些陰差也不讓騎馬啊。”

就在這時……

咚咚咚!

門再次被敲響了。

聲音沉悶,如同肉拳在鑿門一般。

餘會非愣住了,這聲音耳熟,和牛頭來的時候敲擊聲如出一轍,就是輕了點。

可是牛頭已經來了啊,這怎麽又有人敲門了?

難道是隔壁鄰居?

又或者是平哥他們真報警了,警察來問話了?

餘會非趕緊讓牛頭上三樓躲著,免得被人看到了引來麻煩。

牛頭躲好了之後,餘會非這才深吸一口氣,打開了大門。

對於警察,餘會非不怕,反正他也沒幹什麽犯法的事情,身正不怕影子斜,一身正氣不怕鬼敲門!

不過話說回來,混到他這個份上,還真不怕鬼敲門,畢竟,家裏住這個陰神呢,那可是鬼祖宗!

打開厚重的大門,那一瞬間,餘會非感覺一股陰風吹了進來,吹的人皮膚發寒,骨頭發冷,牙關打顫。這感覺和牛頭來的時候一模一樣!

餘會非心說:“我靠,不會又來了一個吧?”

餘會非從下往上看去,一雙人腿,人身,高將近兩米,身材比牛頭纖細一點,隻是那腦袋不是牛頭而是一個加長版的大馬頭!

餘會非見過牛頭了,有經驗了,立刻明白來者是什麽人了:“馬麵?”

“哎呦,你知道我呀?我牛哥呢?”馬麵這家夥比牛頭自來熟多了,一張大長臉就跟豎起來的鞋底子似的,大嘴一咧,露出一口整齊的大白牙,顯得格外刺目。

馬麵也不用餘會非邀請,直接走了進來,然後就跟回自己家似的,嚷嚷著:“牛哥?牛哥?!我來啦,我老馬啊!”

哐當,三樓的門開了。

牛頭探出一個碩大的牛頭來看向院子裏,一看到是馬麵,哈哈大笑道:“老弟,你咋來了?!”

牛頭這麽問,餘會非也是一臉的好奇,不過他還是第一時間把大門關上了。否則這陰風陣陣,實在是冷的人難受。

大門關好,牛頭和馬麵已經熊抱在一起了。

聽到牛頭的問題,馬麵有點不好意思的羞紅了臉,道:“咳咳……這個,醉駕。”

牛頭、餘會非同時愕然:“醉駕?”

馬麵搖頭:“也不能說是醉駕,準確說是喝醉了被駕。他們說我這性質等同於醉駕,就給我一起判刑了。這不現在還一口酒味呢……我TM就納悶了,我好歹也是地府一代陰神,哪個王八羔子敢趁著我喝多了騎著我跑?”

此話一出,餘會非看向了牛頭,牛頭仰頭看著天上道:“今天的月亮真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