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甩,水滴滿天飛,就跟下雨似的。

餘會非躲得老遠,等他們兩消停了,這才過去:“牛哥、馬哥,你們兩以後還是用毛巾吧。”

兩人嗬嗬道:“毛巾?你那是棉做的好麽?叫棉巾還差不多。”

說完,馬麵拉著自己臉上的長毛道:“看到沒有?這才是真毛,純純的毛巾!”

餘會非一時間竟然無言以對!

中飯還是大豐收,沒辦法,昨天這些家夥喝嗨了,前半段是吃飯喝酒,後麵基本上就是專業打狗了,所以菜其實沒吃多少……

就在這時,哮天犬一瘸一拐的走了出來,看到餘會非後更是一雙狗眼快要瞪成燈泡了,帶著火氣的道:“小魚,你TM坑我!”

餘會非道:“狗哥,別胡說。昨天我真的是好心陪你喝酒。”

“真你大爺,你說話的時候大板牙都笑出來了!”哮天犬叫道。

餘會非一聽,摸了摸嘴,然後笑道:“真的啊……那我就不客氣了,哈哈哈……狗哥,你那狗腿誰給你打的啊?還挺對稱的……”

哮天犬氣哼哼的瞥了一眼牛頭馬麵,顯然這貨是被八百裏加急過了。

餘會非秒懂,想想這死狗昨天的風涼話,今天腿就不好使了,那叫一個開心啊。

餘會非對牛頭和馬麵道:“牛哥,馬哥,幹的漂亮!”

哮天犬大吼一聲:“小魚崽子,我弄死你!”

然後哮天犬就將餘會非撲在了地上,一人一狗子地上翻翻滾滾打的那叫一個熱鬧啊。

……

中飯吃完了,餘會非出門去了。

回來的時候,餘會非就看到有警察堵在自家門口,看到這裏,餘會非的腦門都快炸開了!

以為自家藏著牛頭馬麵、黑白無常的事情被發現了,國家準備抓人去切片了呢。

但是下一刻,他就看到一個女孩被拖了出來。

仔細一看,赫然是那個昨天晚上入住的女孩。

餘會非愕然:“嘿,看著不像是通緝犯啊。”

餘會非湊過去,聽了聽鄰裏們的話,這才明白。

來抓人的不是警察,而是女孩的父母和弟弟!

他們來了就砸門,裏麵的女孩拚命的堵門。鬧騰的嚴重了,有人報警了,警察來了之後,讓女孩把門打開了。

然後她的父母就衝了進去,跟著她弟弟一起動手把女孩拖了出來。

父母說女孩拿了家裏的錢,那是給她弟弟娶老婆用的。

警察一聽,這事沒法管啊,也就隻能站在邊上看著了。

那三人,就這麽拉著女孩走了。

“這丫頭,造的什麽孽啊,生在這樣得人家。”有老人歎息道。

餘會非好奇了,湊過去:“王叔,啥情況啊?”

老人一看是餘會非,唉聲歎氣的道:“小魚啊,沒啥。那丫頭是老許家的孩子,這孩子挺好的,雖然調皮了點,但是做人還是沒問題的。可惜了,生錯了人家。”

餘會非納悶的道:“這話怎麽說啊?”

邊上一個嬸子道:“啥怎麽說啊?誰不知道老許家是出了名的重男輕女……要說那丫頭拿了她弟弟的結婚錢,我看八成有問題。那丫頭大家都熟悉,雖然嘴皮子凶了點,性格差了點,但是這麽多年沒聽說拿過誰的錢啊。而且,許潔這丫頭是真的能吃苦……”

“就是就是……”

眾人應喝著。

老王頭揮揮手道:“行了,別嚼舌根子了,散了吧。人家家務事,咱們說那麽多有什麽用?”

人們想想也是,跟著就散了。

餘會非站在那,想了想後,追上了那個還沒走的警察。

“薑叔叔,這是什麽情況啊?”餘會非問片警薑利民。

薑利民有一張國字臉,濃眉大眼的,用大家的話來說,他這麵像,天生就是當警察的名字。

薑利民也沒讓大家失望,做事十分有條有理的,唯一讓大家鬱悶的是,他太古板了。

薑利民道:“哦,是小魚啊。事情是這樣的,老許報警說他女兒拿了自家的錢,躲在你家不出來。我們也沒辦法,隻好過來看看。”

餘會非道:“薑叔叔,你這不僅僅是讓他們看看吧?你這是忽悠開了門,然後就不管啦。”

薑利民瞪了餘會非一眼道:“你這話怎麽說的?”

餘會非看著被拖走的女孩許潔道:“你說呢?”

薑利民苦笑道:“那你說我該怎麽辦?兩萬塊不是個小數目,足夠立案了。老許也說了,我要是不把她弄出來,他們就要求我立案調查。

小潔那丫頭還在上大學呢,眼看著過了年就準備畢業了。

這時候給她立案了,那這學還能上了麽?

辛辛苦苦,熬了這麽多年,眼看著要熬出去了……

不能因為這事斷送了吧?”

餘會非道:“你就那麽確信許潔偷了錢?”

薑利民搖頭道:“不信,但是,隻要立案調查了,她的學校不可能不知道。到時候,這事兒鬧開……不管錢是不是她偷的。老許最多丟個人,許潔可能會搭上自己的未來。”

餘會非一陣沉默,然後問道:“如果錢是許潔自己的,他們強行索要,那又怎麽說?”

薑利民苦笑道:“這得看許潔怎麽說了,告他們搶劫,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如果許潔不承認是搶劫,我們也不好出麵。行了,這事兒你就別跟著摻和了……

他們再怎麽說,也是一家人。

鬧一鬧也就過去了。

畢竟這麽多年一直都這樣,不也過來了麽。”

餘會非想想也是,虎毒不食子,更何況都養這麽大了。

餘會非之所以說這麽多,一來是想了解情況。二來也是試探一下薑利民,看看他看沒看到自家院子裏的牛頭馬麵、黑白無常啥的。

而薑利民的情況,顯然是沒看到啥不該看到的。

餘會非也就放心了……

回了九樓,餘會非趕緊關好大門。

大門一關上,留在前院放風的哮天犬立刻轉身跑進了後院,沒一會崔玨他們就出來了。

崔玨道:“小魚,這是什麽情況?”

餘會非搖頭道:“我也理不清,不過應該是家務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