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轉動之間,劉辯已經打定了主意。

司馬懿既不能留也不能收,還是趁早給他發一份盒飯,轉世投胎去吧,若有必要不惜把司馬昭也搭上,就當白白浪費了一個召喚名額好了。反正這家夥也是一個野心家,自己手下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

“司馬高達,朝廷正是用人之際,朕對你們兄弟的才幹非常欣賞。等明日殿試完畢之後,朕派人跟隨你回溫縣去見司馬仲達,邀請他來金陵做官,不知你意下如何?”劉辯目光閃爍,不露聲色的問道。

司馬昭跪在地上,抹汗道:“陛下如此高看我兄弟,我司馬家自然誠惶誠恐,受寵若驚。隻是家兄性格孤僻,庶民隻怕無法勸服他。”

劉辯微微一笑:“無妨,你隻需轉達朕的意思即可,朕會派遣一名欽差喬裝打扮跟著你去溫縣替朕招攬司馬仲達。”

“庶民遵旨!”既然天子求賢若渴,司馬昭也隻好硬著頭皮答應了下來。

司馬昭走後,劉辯批閱了一陣奏折,便去後宮“國子苑”視察眾王子的學習情況。

皇室子弟並不像地主豪紳家裏的紈絝公子那樣不學無術,整日裏遊手好閑,一般情況下從三四就歲得接受嚴格的培訓,詩書禮儀,琴棋書畫,治國之道,騎馬舞劍,基本上都要有所涉獵。因此劉辯也對孩子們嚴格要求,命王越負責教導武藝,命禦使大夫魏徵教導眾王子治國之道,命吳道子傳授作畫,命陳琳、王璨教導詩書禮儀,可謂派出了強大的幼教陣容,讓孩子們得到最好的教育。

陪太子讀書的差使古來有之,因此國子苑裏除了五歲的太子劉齊之外,陪讀的還有北海王劉恪,廬江王劉禦,以及淩統、薛丁山、嶽雷等未來棟梁。而趙文卓、薛剛、劉治等人因為尚且年幼,因此暫時還沒有進行培養。

見皇帝到來,負責授課的王璨急忙出迎,陪笑道:“啟奏陛下。太子近來的學術突飛猛進,似乎有開竅的趨勢,實在是件可喜可賀的事情。”

“哦……是嗎?這的確是件讓人高興的事情!”劉辯微微一笑,這也是在意料之中的事情。

由於上官婉兒遲遲不能生育,劉辯便把太子劉齊寄養到了她的宮苑。一來可以讓上官婉兒庇護幼子,二來可以讓上官婉兒憑借過人的學識培養他,也算是一舉兩得的事情。上官婉兒的智力高達92,政治高達96,武則天在位時期被稱之為“無冕女相”,可謂巾幗不讓須眉,論政治能力不輸任何人,若是有她悉心教導,說不定能讓太子的四維突破極限,更上一層樓。

唐後已經去世半個多月。劉辯除了把太子寄養在上官婉兒那裏之外,還把昭陽公主劉詩寄養給另外一個不生育的美人糜真那裏;又把新生的兒子,被封為魯王的劉念寄養給陳圓圓,因為陳圓圓剛剛生了金城公主劉珂,奶水正足,喂養還不滿月的劉念再合適不過。

“拜見父皇!”看到皇帝到來,五歲的劉齊上前一步跪地施禮。

看到失去了母親的愛子,劉辯心中一陣酸楚,輕撫劉齊的腦袋,柔聲問道:“齊兒這般鄭重。不知有什麽話對父皇說?”

“孩兒想搬回椒房殿居住。”劉齊紅潤的嘴唇一張一翕,說的非常鄭重。

劉辯麵容一怔:“為何?可是你上官皇娘對你不好?”

“不是,上官皇娘對孩兒視若己出,比母後還要疼愛。孩兒怎敢說皇娘不好。”劉齊眸子裏噙著淚花道。

“那卻是何故?”劉辯更加大惑不解。

劉齊抹淚道:“孩兒聽太監宮女們說人死了之後,從頭七到五七說不準何時會魂遊故地,我怕母後回到椒房殿看不見孩兒,會傷心難過。”

聽了幼子的話,劉辯心中一算,竟然忍不住淚水盈眶。

強忍著心頭的酸楚。唏噓道:“齊兒啊,你母後沒有死隻是睡了,她會活在乾陽宮每個人的心中。既然你願意回椒房殿,那父皇就傳旨讓你上官皇娘帶你去椒房殿暫住一段時間吧!”

“謝父皇!”劉齊跪地謝恩。

王璨也是感慨唏噓道:“百善孝為先,我大漢朝以孝治國,太子如此年幼便懂得孝道,實在是社稷之幸,他日太子必能子承父業,讓我大漢更加繁榮昌盛。”

話題從太子身上轉到其他王子身上,王璨據實回複:“啟奏陛下,除太子之外,廬江王及其他眾位公子也都很努力,但資質方麵卻是不如太子及北海王……”

聽父皇與老師提及自己,四歲的北海王劉恪便伏在桌案上假寐,但兩隻耳朵卻高高豎起,仔細聆聽兩人的對話。

“唉……”果然不出劉恪所料,王璨歎息一聲,語氣急轉,“北海王天賦超群,但是過於頑劣,微臣授課時不愛學習,時常遲到早退。還望陛下多加督促,使北海王能夠端正態度,將來必成大器。”

劉辯微微一笑:“嗯,朕會提醒馮淑儀嚴加約束,不過到底隻是三四歲的幼兒,也不必過於嚴格,循序漸進就是了。”

聽了王璨與父親的對話,趴在桌案上的劉恪撅著嘴,在心裏恨恨的嘀咕:“好你個王慘,竟敢在父皇麵前詆毀我,本王早晚找機會戲弄你一番,讓你知道本王不是好惹的!”

離開國子苑之後,劉辯命鄭和去一趟後.宮,傳旨讓上官婉兒帶著太子暫時搬進椒房殿居住一段時間,等太子的思母情緒淡去之後,再搬回自己的宮邸。

上官婉兒接旨之後又驚又喜,急忙來麟德殿肅拜施禮,肅身道:“陛下,你的心意臣妾明白,但椒房殿乃是一國之母的起居之所,唯恐惹得流言紛紛,臣妾不敢逾越規矩。”

劉辯笑笑,柔聲道:“愛姬不必憂慮,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隻因太子思母心切,朕才讓你帶著他到椒房殿暫住一段時間,有朕的金口玉言,誰敢在背後非議,朕必然從重治罪。”

“既然陛下如此說,臣妾就鬥膽了!”上官婉兒點頭答應了下來,“臣妾已經被陛下納了將近一年,遲遲沒有身孕,有負聖恩。陛下非但不怪罪,還讓臣妾帶著太子,如此器重之恩,婉兒必然傾盡畢生心血撫養太子,使他成為合格的儲君。”

劉辯輕撫上官婉兒的雲鬢:“這種事急不來,朕已經讓太醫院的太醫們研究不孕這個難題,一切順其自然好了。”

上官婉兒離開麟德殿之後,立刻帶著自己的宮女、太監搬進了皇後曾經居住的椒房殿暫住,消息傳開之後,後.宮議論紛紛。為了皇後之位處心積慮的武如意、馮蘅、甚至衛梓夫都忽然意識到,原來不顯山不露水的上官婉兒也是一個勁敵。竟然不聲不響的獲得了太子的撫養權,然後又借助太子搬進了六宮之首的椒房殿,手腕實在是高明啊,幸虧這女人遲遲沒懷孕,否則天知道會不會搬進椒房殿之後再也不出來了?

但劉辯卻相信自己的兒子是真情流露,絕不是受人挑撥的。劉辯相信自己的兒子,也相信上官婉兒,更相信太子會和自己一樣思念唐後。

唐後已經辭世半個月,這段時間以來劉辯一直單獨住在麟德殿,一月之內不再寵幸任何嬪妃,以示對唐後的緬懷,對於結發妻子,自己必須給予足夠的尊重。

但今夜劉辯必須召見張出塵,因為有要事委托。

在劉辯看來,無緣無故的殺掉司馬懿,肯定會落人口柄讓對手大做文章,因此必須派遣最心腹之人出手,以保證事情的機密性。而李元芳、展昭跟著宇文成都去了河北遲遲不能回來,所以劉辯決定派張出塵與鄧泰山出馬。

“陛下召臣妾來有何吩咐?”

得到召喚的張出塵受寵若驚,看得出來這個偏花癡的女人是從心裏喜歡自己的男人,一臉羨慕的道:“臣妾真羨慕皇後,陛下如此真心待她,死了也值啊!要是有一天,陛下能這樣待我,臣妾也心甘情願的為陛下去赴湯蹈火。”

劉辯笑笑,伸手在張出塵的鼻尖上刮了一下:“傻瓜,朕對每個女人都是真心的,誰死了朕都會心痛!朕不用你去赴湯蹈火,但你這次必須去給朕殺一個危險的家夥。”

“請陛下吩咐!”張出塵一臉的義無反顧,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也能為悅己者殺人放火。

“河內司馬家有個叫司馬仲達的家夥,此人極為危險,有可能會破壞我大漢的國祚運數,故此朕打算派你與鄧泰山率領一批錦衣衛喬裝打扮跟著司馬昭去一趟河內,找機會把司馬懿除掉。”

“臣妾聽說司馬昭是新科進士,當著他的麵殺他的兄長,似乎不妥吧?若是司馬懿肯為陛下效力,能否饒他一死?”張出塵閃爍著美麗的雙眸,提出了自己的建議。

劉辯微微思忖,隨即做了決定:“若司馬懿肯跟著你們來金陵,就暫時寄下他的性命,帶回金陵再說。但此人極為狡詐,隻怕你們對付不了他,到時候你與鄧泰山見機行事吧,實在不行,便快刀斬亂麻,一刀殺掉,以絕後患!”

“臣妾遵旨!”張出塵躊躇滿誌的答應,“陛下放心,臣妾一定不會讓陛下失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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