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伊始,秦淮河畔熱鬧非凡。

每天都遊人如織,熙熙攘攘,各種販夫走卒魚龍混雜,河麵上英俊瀟灑的公子哥兒劃了烏篷船尋訪獵豔,勾欄青樓的姑娘們則倚門賣笑,招攬金主。各種聲音交雜在一起,好不熱鬧,一直喧囂到深夜方才歸於寧靜。

在金陵無親無故,踽踽獨居的潘金蓮喜歡上了逛街,每天穿梭在人群中,聽著各種喧鬧聲可以讓自己忘記憂慮,可以排遣寂寞。更讓潘金蓮樂此不彼的是,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逛街,可以吸引無數公子哥兒的目光,聽著他們的嘖嘖稱讚,看著他們兩眼呆滯口水橫流的模樣,潘金蓮心裏就充滿了成就感。

男人穿了新衣服晚上趕路叫做“錦衣夜行”,而女人長了漂亮的相貌藏在閨中就像是“明珠暗投”。而潘金蓮就是這樣的心理,她從來不認為自己應該掩藏芳華,而是應該去驕傲的展示自《無》《錯》己的美麗。

“連續跟了我們三天的那位公子,今天沒來哦?”

午飯後出來閑逛了大半天的街,一直到斜陽西沉,婢子春梅再也沒有看到那個連續跟蹤了自己主仆三天的英俊公子。

另一名婢女秋香“格格”嬌笑:“怎麽?春梅丫頭還惦記上人家了?人家看的是咱家潘娘子,可不是你我這兩個賤婢,別在這裏犯花癡了!”

潘金蓮聽到了兩個婢子的嬉鬧,扭頭掃了二人一眼,正色道:“休要胡言亂語。小心禍從口出!咱們直管逛自己的街,看自己的風景。與他人又有何幹?說不定人家也是閑著無聊,逛街解悶。休要自作多情!”

就在主仆三人說話的時候,河岸兩畔突然熱鬧了起來,無數的男男女女,販夫走卒齊齊的指著河麵上歡呼:“快看,有一艘畫舫,好漂亮的船兒啊!”

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華燈初上,秦淮河畔流光溢彩,如舞魚龍。

但順著河水漂流而下的這艘畫舫飛簷翹角。燈光絢麗,五彩繽紛,煞是惹人注目。在眾多的烏篷船中顯得鶴立雞群,卓爾不凡,不僅僅引得河畔的遊人駐足觀看,更是惹得河畔青樓中的女子紅袖亂招,鶯聲燕語。

就在潘金蓮主仆三人在岸邊駐足,對著這條畫舫品頭評足的時候,這條漂亮的船兒卻飛快的來到了他們麵前。

“吱呀”一聲。畫舫上雕鏤著漂亮圖案的艙門被推開,一個手搖羽扇,身高七尺,風度翩翩的公子一躍上岸。落到了潘金蓮主仆三人麵前。可不正是春梅嘴裏剛才說的那個連續跟蹤了她們三天的公子麽?

“小生西門慶這廂有禮了!”佳公子自稱西門慶,向著潘金蓮作揖施禮,笑容滿麵。文質彬彬。

“我與你認識麽?”潘金蓮急忙拉下臉來,轉頭欲走。

西門慶莞爾笑道:“之前不認識。現在不就認識了麽?小生複姓西門,單子一個慶!我舅父是金陵頭號富商。他的生意一直由小生打理,這些年來也算是薄有積蓄。看到娘子這幾天一個人在河邊孤獨看船,故此製作了這艘畫舫博娘子一笑,若是有興趣,何不登船共飲一杯?”

“春梅,秋香,走人!”

潘金蓮不置可否,招呼了兩個婢子一聲,轉身就走。

西門慶三步並作兩步,伸手攔住了潘金蓮主仆三人的去路:“:娘子慢走!娘子休要誤會,小生並無非分之想,隻是看到娘子連續幾日孤獨的在河畔徜徉,想來定然名花無主,抑或是孤獨落寞,純粹想與娘子交個朋友而已!”

潘金蓮冷哼一聲:“名花無主?你惹不起!”

“哈哈……我惹不起?不是小生跟你誇口,我舅父乃是金陵頭號大商賈,小生跟著他結識了不少官場中人,與金陵令、刑部、工部的不少員外郎都薄有交情,整個金陵還沒有幾個我西門慶惹不起的人!”

西門慶手搖羽扇,得意洋洋的吹噓道,“是不是有人欺負娘子了,你與我道來,我保證替娘子討個公道!”

潘金蓮也不正麵回答,冷聲道:“讓開!天子腳下,豈是你撒野的地方?”

西門慶隻好悻悻的讓開去路,看著潘金蓮主仆三人蓮步婀娜,越走越遠,不甘心的喊了一聲:“小生對於娘子實在仰慕的緊,以至於茶飯不思。小生已經知道了娘子的居所,早晚必去拜訪!”

被西門慶的突然出現打亂了思緒,潘金蓮片帶著春梅、秋香兩個婢子回到了位於朱雀巷的宅院,這是一座有著二十多間房屋的精致四合院,青磚黑瓦,風景宜人。

被和珅派來伺候潘氏的除了春梅、秋香兩個婢子之外,另外還有兩個婢子,但比起會討主人歡心的春梅、秋香來說卻苦逼了許多。家裏清掃衛生,洗衣做飯的活路全部落到了二人身上,春、秋二婢隻需要負責陪著潘金蓮閑聊逛街即可。

就在潘金蓮主仆回到宅院,關門吃飯的時候。西門慶一路尾隨了過來,瞅瞅四下裏無人,便縱身一躍,攀在牆頭朝裏麵張望,當確定了裏麵隻有女人的時候不由得暗自竊喜。

“哈哈……果然不出我所料,宅中果然沒有男人!莫非這娘子是哪個達官貴人偷偷養在外麵的情婦?管他呢,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能與這樣的娘子春風一度,便是死了也值過!更何況這娘子眉目含春,端的是之人,被男人遺棄在這裏,內心肯定孤獨寂寞。我這相貌也算得上玉樹臨風,若是能討得她歡心,說不定能做一對**鴛鴦……”

西門慶正趴在牆頭胡思亂想,猛然覺得後背傳來一陣疼痛,急忙伸手去摸,卻沾了滿手血漬,原來是被人用刀尖頂住了後背。當下不由的大驚失色,翻身就是一腳側踹了出去。

“原來還是練過武藝之人,倒是小瞧你了!”李元芳後撤一步,向身旁的錦衣衛喝一聲:“給我拿下!”

“嗆啷啷”數聲響,七八名功夫了得的錦衣衛同時拔刀出鞘,從不同的方位將西門慶圍在了中央。

在劉辯的策劃下,經過了一年多的發展,範陽笠、飛魚服、繡春刀已經成了錦衣衛的標配,此情此景仿佛明朝的錦衣衛在抓人。明朝錦衣衛在漢末抓宋朝的西門大官人,這畫麵美得讓人無法直視!

“娘子,外麵好像有動靜哦?”門外的吵鬧聲驚擾了宅院裏麵的婢女,一個個慌忙詢問潘金蓮。

“不管,吃飯!”潘金蓮淡定的端起飯碗,小口的向嘴裏扒飯。

她知道,自從那個夜晚之後自己算是有了靠山,從今以後自己身邊將會豎起一道無形的圍牆,若是沒有他的默許,別人走不進來自己也走不出去,誰敢逾越誰死!

沒想到招惹來了錦衣衛,西門慶嚇得麵如土色,拱手道:“諸位官爺,小人也得不知怎麽招惹了你們?請高抬貴手,放小人一條生路吧?”

李元芳掂量著手裏的繡春刀。這是整個江東最好的鑄刀匠按照劉辯的要求鍛造的,一共打造了五百把,每個錦衣衛人手一把,成為了令江東豪族劣紳不寒而栗的死亡標記。

“嗬嗬……看起來你也是情場老手吧?還用的著我教你?男人獵豔可以,但必須把招子放亮,否則牡丹花還沒觸碰到,腦袋就先掉了!”

西門慶眼神中透著絕望:“這是誰的女人?”

李元芳冷哼:“你沒必要知道,九泉之下閻王會告訴你!”

手一揮,吐出了兩個字:“拿下!”

八把繡春刀從四麵八方刺向西門慶,勢如雷霆,又快又急。

但西門慶卻不甘心坐以待斃,閃身,躲避,奪刀,三個動作一氣嗬成。

刀光一閃,一名錦衣衛被抹了脖子,慘叫一聲倒地。西門慶奪路狂奔。

剛剛奔到巷尾,便有埋伏著的二十名手持強弩的錦衣衛堵住了去路,將西門慶逼的步步後退。麵對強弩硬衝,無疑是飛蛾撲火,西門慶再次掉頭,決心從李元芳的刀下殺開一條血路。

這一次,李元芳親自出手了,嗖嗖嗖的三刀,疾如閃電。

西門慶眼花繚亂,躲閃不及被一腳踹翻在地,隨即就被冰冷鋒利的繡春刀架在了脖子上。

“臨走之前,有句話捎給你!”李元芳麵無表情,這家夥抹了自己兄弟的脖子,自己必須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什麽話?”西門慶猶如抓到了救命稻草。

“你就是個死了都不能貢獻複活碎片的渣渣!”李元芳很拗口的說道。

西門慶一臉的失望:“此話怎講?”

李元芳聳聳肩:“我也不理解,隻是原話帶給你而已!”

刀光一閃,鋒利的繡春刀在大官人的脖子裏轉了一圈,鮮血像噴泉般洶湧而出,西門慶捂著脖子低吼幾聲,隨即氣絕身亡。這世界美女那麽多,有貂蟬、有二喬,有甄宓,還有穆桂英、武則天、上官婉兒,可惜大官人卻再也看不到!(未完待續……)

三百四十八牡丹花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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