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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辯猜中了開始,也猜中了結尾,但卻沒有猜中過程。

本來心裏還在糾結倘若紅拂如果像金蓮那樣施展美人計,主動寬衣解帶,然後再尋找機會出手的話,自己該怎麽應對?沒想到紅拂竟然不給自己選擇的機會!

當把門掩上,直接麵對天子的時候,紅拂就選擇出手了。

從這個角度上來看,劉辯覺得紅拂不是個合格的殺手,她太愛惜自己的羽毛了,沒有一點獻身精神。連點都不肯露,就想刺殺成功,你也好意思出手?

既然你不肯施展女人的嫵媚,劉辯有沒必要讓她領略男人的包容,所以劉辯也出手了。

燈影之下,寒光一閃,兩柄匕首就從紅拂那寬大的衣袖裏伸了出來。

左右手各持一把,左手取劉辯的咽喉,右手刺劉辯的心髒,狠辣而無情,完全沒有了白天的柔腸與仁慈。

但劉辯的出手速度更快,更加超過了紅拂的意料之外,甚至比楊素的表現還要出色,這讓紅拂心中陡生一股悲哀,“失算了,這狗皇帝的功夫竟然如此了得!”

說時遲那時快,紅拂的兩把匕首在將要刺到劉辯要害的時候,已經被劉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控製住了左右兩個手腕。

左手擒住 =\"\"

“陛下,發生了什麽事?”

門外負責值夜的百夫長及十幾名士卒察覺到了房間裏的異常。出聲問道。

這一路上紅拂和他們關係處的不錯,因此獲得了這些侍衛的極大信任。剛才看到紅拂端著木盆進了房間,說要幫天子沐浴消毒,預防瘟疫。這些侍衛考慮著醫者不避諱男女,俱都笑笑,心裏對天子好生羨慕,也就放紅拂進了房間。沒想到此刻裏麵傳來了異常,這不能不讓他們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上,若是有個意外,那可是殺頭的大罪!

劉辯此刻已經牢牢的控製住了紅拂的雙腕。四目相對,相距不過遲遲之遙。甚至紅拂那帶著處子香味的喘息都原汁原味的傳進了劉辯的鼻孔,而紅拂那微微**漾的酥/胸也和劉辯的前胸貼在了一塊。這氣氛實在曖昧,若不是腳底下的匕首太過醒目刺眼,任誰都會以為這是巫山**的前奏。

“什麽事?”劉辯的笑聲帶著曖昧,“孤男寡女的還能發生什麽事?”

“嗬嗬……陛下說的是,倒是小人等太唐突了!”

在百夫長的帶領下,十幾個禦林軍好手俱都還刀入鞘,齊齊的發出一聲幹笑。

“放開我……昏君!”

紅拂極力掙紮。猶如被枷鎖鎖住了一般紋絲不動。伸腳去踹,卻被劉辯用腳尖頂住了她的腳跟,來了一個高難度的一字馬,然後兩人就靠的更近了。

被一個男人用這種姿勢糾纏在一起。紅拂的臉仿佛朝天椒一般又紅又燙,朝著劉辯橫眉豎目,壓低聲音叱罵了一句。

劉辯卻沒有正麵回答紅拂。朝門外吩咐道:“今晚天氣太冷,爾等都回去睡覺吧!至少要一個時辰之後再回來。無論聽到了什麽聲音,也不要進來!”

百夫長與十幾名禦林軍精銳彼此對視一眼。一個個露出了會心的微笑,女醫匠真是豪放啊,這就要與天子共赴巫山嗎?

“諾!”

百夫長帶頭答應一聲,然後朝十幾名禦林軍打個手勢,所有人都退回房間休息去。打擾了皇帝的雅興,那可是殺頭的大罪!

劉辯的反應出乎張出塵的意料之外,本來還以為他會招呼侍衛進來抓人,沒想到竟然把所有人都叱退了,心中不由得又是詫異,又是惱怒。

低喝一聲:“昏君,放開我,你待要做什麽?”

這個姿勢讓劉辯覺得很是刺激,才不會這麽輕易的放開一個打算刺殺自己的女人,“朕要做什麽?這話應該朕問你吧?張出塵!”

紅拂花容失色,又驚又羞:“你、你這昏君竟然知道我的名字!”

“天下又有什麽事情能瞞的過朕的雙眼?是楊素派你來的吧?”劉斌繼續讓冷豔的紅拂女保持著一字馬的體型與自己貼身對峙,一副戲謔的語氣問道。

既然瞞不過,紅拂隻好痛快的承認:“不錯,正是主人派我來取你這昏君狗命的!”

“朕是昏君?”劉辯冷笑,“你見過冒著感染瘟疫的風險,頂著刺骨的寒風,為了被豪族視如草芥的百姓而忙碌奔波的昏君嗎?”

“……”紅拂不由得無語。

憑心而論,這短暫的相處下來,劉辯的表現一點都不讓她反感,反而有些欣賞。這個皇帝雖然年輕,但卻有魄力,殺伐果斷,而且相貌也……很養眼,可自己是主人派來的刺客,這讓紅拂感到遺憾。

“我就說嘛,朕這樣愛民如子,即便你是敵人也會被朕感動的!”劉辯送給了自己一頂高帽。

紅拂冷哼:“就算你不是昏君,你也是個好色的皇帝,你竟然這樣對我?”

說著話的時候,紅拂的臉龐酡紅而滾燙,自己一隻腳被他頂了起來,整個身體和他貼成了一塊,這姿勢太讓人難堪了,自己以後還怎麽嫁人啊?

“既然你說朕是好色的皇帝,那就別怪朕不客氣了!”

趁著紅拂正在羞赧的時候,劉辯突然出手,“哧啦”一聲將紅拂的衣衫撕裂成數道。

“昏君……狗皇帝,放開我……”

紅拂雙手得脫,揮拳就要去擊打劉辯,卻已經被劉辯拿著撕裂的衣衫當做繩索把她捆了好幾遭,最後動彈不得,被結結實實的來了個五花大綁。

終於掙脫了曖昧而尷尬的姿勢,但紅拂卻發現現在更不舒服,被劉辯將雙手雙腳捆的紋絲難動,然後一把提起來猛地扔到了**。

劉辯笑吟吟的坐在床邊,盯著正在和自己玩sm的紅拂女:“你說的對,朕是一個好色的皇帝!事實上,沒有幾個皇帝不好色!但朕現在還沒有動你的意思,希望你不要再提醒朕,否則朕一定會控製不住自己!”

“你……昏君!”

紅拂此刻有種想哭的感覺,本想乘其不備,一擊斃命,沒想到卻被人家打了個措手不及,自己這刺客實在失敗。

看在李靖的麵子上,劉辯不想太為難紅拂,正色道:“朕現在給你講一個故事,你要認真聽!十幾年前,洛陽有個姓張的大族,因為得罪了楊家,被一個叫做楊素的人秘密滅門,並把這家唯一留存的女兒收入府中,養大成人。後來這個被養大的女子就認賊作父,替楊素四處作惡……”

“你胡扯!”紅拂出奇的憤怒,咬牙罵道。

“你能想起你小時候的事情?”劉辯很認真的問,心裏在賭一把。

紅拂咬牙切齒,目光閃爍,最終泄了氣:“我隻記得自己六七歲就被養在楊家,主人待我恩重如山……”

劉辯慶幸自己賭對了,那些從小就入府做婢女的人大部分都不會記起自己童年的事情,這無疑是可以用來大做文章的地方。

“為了利用你,當然要對你好!這會讓楊素獲得快感,而你的親人在九泉之下一定會死不瞑目。”劉辯言之鑿鑿,代入感十足。

紅拂雙眼通紅,也不知道是在恨劉辯還是楊素:“我不信,可有證據?”

“證人行不行?”劉辯篤定的反問。

“證人是誰?”紅拂低聲追問。

“等你看到這人的時候,想必就會有印象!”

劉辯決定再賭一把,轉身走到書桌前,提筆潑墨,在油燈之下作畫。

作為太子,不僅要從小學習各種律法禮儀,學習四書五經,學習治國之道,還要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劉辯在書法以及繪畫上頗有天賦,此刻揮毫潑墨,竟然是一氣嗬成,不消片刻功夫,就讓李靖的模樣躍然紙上,惟妙惟肖。

待墨跡稍幹,劉辯拿起李靖的畫像走到床前,伸手在紅拂的臉蛋上摸了一把:“出塵娘子,睡著了嗎?”

“色皇帝!”紅拂又羞又急,“換你在這種情況下能睡著?”

“噓……”劉辯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做刺客就應該有獻身精神,朕這是在培養你如何才能做個合格的刺客!就此打住,言歸正傳……”

“認識這人嗎?”劉辯展開李靖的畫像讓紅拂觀看。

劉辯相信,既然上一世紅拂能夠對李靖一見鍾情,或許骨子裏還有潛意識存留,而且性格應該有些花癡。就算沒有任何潛意識存留,看到李靖畫像的時候定然會產生似曾相識的錯覺。

“好像見過……”紅拂迷茫了,信心在動搖,“這人是誰?我感覺真的見過!”

劉辯點點頭,煞有介事的道:“此人從小養在你們張家,是你們張家入贅的女婿,也是你的夫君!你們從小青梅竹馬,在你們張家出事的那個晚上,他因為不在家,所以幸免遇難……”

“我不信,讓我見見他?”紅拂的情緒明顯激動了起來,“我要見他,我要問問這事是不是真的?難道楊素真的是與我不共戴天的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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