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高一丈的雄闊海騎著一匹西域高頭大馬,猶如一座鐵塔,手提一雙巨型大斧,立於陣中央大聲叫陣。

嶽飛還未問誰敢迎戰,身後馬蹄聲響起,卻是手提三尖兩刃戟的董襲策馬出陣,隻取耀武揚威的雄闊海。

董襲心裏是這樣想的,對方陣前的大將幾乎個個認識,呂布、黃忠、楊玄感、文聘這些名將就不說了,其他稍微有些名氣的副將,譬如張遼、高順、侯成、郭汜等人各個認識,當然嚴格來說郭汜的名氣比黃忠、楊玄感等人還要大,隻是現在身份變成了副將。

甚至就連剛從軍半年的王雙都小有名氣,而這鐵塔一般的大漢卻籍籍無名。因此董襲判斷此人隻是外表雄偉,而肚子裏卻本事稀鬆,否則為何名聲不顯呢?

當然,畢竟不是每個人都像劉辯那樣擁有召喚係統,可以檢測對戰武將實力。雖然雄闊海威猛雄壯,但董襲還是想賭一把,試試自己的判斷是否正確,畢竟富貴都是從險中求來的!

“賊將休要猖狂,董襲前來會你!”

話音未落,董襲已經拍馬殺到了熊闊海麵前,一招“夜叉探海”,手中三尖兩刃戟迎麵直戳雄闊海的麵門。

“來得好!”

雄闊海一聲怒吼,左手板斧猛地向外磕出,同時右手板斧斬向董襲的腦門。

隻聽“鐺”的一聲響,兩把兵器甫一接觸,董襲便感到虎口崩裂,三尖兩刃戟拿捏不住,脫手飛出了十幾丈。隻聽得耳畔風聲呼呼,董襲來不及多想,便下意識的滾下了馬鞍。

雄闊海的大斧帶著風聲,“砰”的一聲就把董襲的坐騎砍下了頭顱。身材頎長,神駿非凡的坐騎來不及發出嘶鳴,轟然倒地。

董襲直嚇得魂飛魄散,趁著雄闊海的大斧在斬落馬首的時候受阻,抱頭鼠竄,使出吃奶的力氣向本陣逃跑,“哪位將軍來救董襲一命?”

“哈哈……無能鼠輩,連雄某一招都接不住,也敢出來丟人現眼?”雄闊海朗聲大笑,催馬提斧向前追趕,誓要斬漢將首級祭奠自己這雙大斧。

見董襲遇險,嶽飛與趙雲同時提馬帶韁,打算出陣救援,斜刺裏卻早就有一將殺了出去。凝目視之,正是一身銀色甲胄,**白馬的六郎楊延昭。

“賊將休要猖狂,並州楊門六郎前來討教!”

雄闊海身材高大,體重遠超常人,因此坐騎跑的較為緩慢,在他就要追上董襲的時候,楊延昭已經立馬橫槍攔住了去路,“董將軍快走,讓六郎會他一會!”

“老子管你六郎、七郎,管殺不管埋!”

眼看著煮熟的鴨子飛走了,雄闊海勃然大怒,一雙大斧揮舞的虎虎生風,奔著楊六郎狂風暴雨一般猛劈猛砍。

看到雄闊海一板斧磕飛了董襲的兵器,並且震得他虎口崩裂,楊延昭知道對方是個拔山扛鼎的大力士,隻能以招式取勝,絕不能硬拚力氣。當下催馬圍著雄闊海轉個不停,手中長槍刺、挑、紮、撩,專門尋找雄闊海的空當下手,就是不給他兵器相交的機會。

正所謂“一力降十會”,在雄闊海霸道的狂劈猛砍之下,三十回合之後,楊六郎漸漸不支。想要撥馬退走,隻是雄闊海兩柄大斧配合的天衣無縫,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決,根本不吃楊六郎的虛晃。

無奈之下,楊延昭隻好將長槍當做暗器擲出:“給我中!”

雄闊海揮斧格擋,隻聽“鐺”的一聲響,將楊延昭的長槍從中間硬生生的磕成兩截。趁著雄闊海防禦的時候,楊六郎急忙調轉馬頭,向本陣敗退。

雄闊海哇呀呀的暴跳如雷:“我呸,原來漢將都是隻會抱頭鼠竄的無膽鼠輩,敢不敢與雄某痛痛快快的廝殺一場!”

看到雄闊海緊追六郎不舍,花白胡須迎風飄揚的六十五歲老將楊業手提一柄金背開山大刀迎了出來:“呔,賊將休要猖狂,可認得並州楊繼業乎?”

“你這老頭是不是嫌自己活得命長,出陣找死來了?”

雄闊海上下打量了楊業一眼,滿臉的不屑,手中板斧向回一指,“某怕人笑話我欺淩老弱,我饒你不死,給我滾回陣去,換嶽飛出來受死!”

楊業仰天大笑:“哈哈……好狂妄的年輕人,當年老夫在邊關殺敵之時,隻怕你還未從娘胎裏麵出世呢!被老夫砍下的匈奴腦袋,隻怕比你認識的人還要多!年老又如何?廉頗八十歲尚能開三石強弓,食十碗肉,老夫也不過才六十五歲而已!別以為力氣大就天下無敵了,讓老夫來告訴你,仗是怎麽打的?”

雄闊海被氣得暴跳如雷:“不知死活的老頭兒,雄某有心放你一馬,你卻自討苦吃,既然自己求死,就怨不得我雄闊海了!”

雄闊海話音未落,一雙大斧同時以力劈華山之勢對著楊業當頭劈下,勢大力沉,聲勢驚人。

“開!”

隻聽得楊業發出了一聲中氣十足的虎吼,並沒有策馬閃避,而是揮舞起大刀,一招“鐵索橫江”,大刀橫斬,結結實實的格擋了雄闊海一招。

隻聽“鐺”的一聲巨響,震耳欲聾,六十歲的楊業竟然硬生生的接了雄闊海兩斧頭,而且麵不改色,手中的金背大刀攥的緊緊的。

當然,歲月不饒人,楊業畢竟沒有黃忠老當益壯的屬性,力氣比起巔峰狀態已經下降了許多,此刻硬接了雄闊海兩板斧,身體內早就五髒翻滾,隻是憑借著經驗強作鎮定,唬一把雄闊海。

雄闊海果然中計,嘖嘖稱讚:“嘖嘖……老頭兒不錯嘛,這力氣比起剛才的兩個草包強了許多,想來年輕的時候也是一個大力士,來來來,再接我十合!”

話音未落,雄闊海催馬向前,一對大斧揮舞的虎虎生風,猶如蛟龍鬧海,又似共工觸山,排山倒海般朝著楊繼業狂砍猛劈。

而楊業在力氣上吃了虧,也不敢再與雄闊海硬碰硬,一邊策馬躲閃雄闊海的狂攻,一邊找機會尋找空當,施以反擊。

你來我往的惡戰三十回合之後,楊業逐漸乏力,料知不知,尋找機會用大刀挑起一抹塵土,撒向雄闊海的麵門:“嚐嚐我楊家的毒藥!”

雄闊海急忙扭頭躲閃,而楊業卻趁機撥馬而去:“老夫怕人恥笑我欺辱小輩,今日暫且放你一馬!”

雄闊海想要追時,楊業早就撥馬去的遠了,便放棄了追趕,在沙場中央立馬提斧,高聲咆哮:“還有誰敢來與我一戰?痛痛快快的廝殺一場!”

看到雄闊海連勝三場,聯軍士氣如虹,節節高漲,齊刷刷的舉起兵器歡呼雀躍。就連呂布都暗皺眉頭,在心中思忖,自己需要多少回合才能打敗這個外表粗獷的大漢?

“還有我!”

一聲雄渾的呼喊忽然從西南方向而來,猶如黃鍾大呂,震得人耳膜嗡嗡作響。

隻見一匹棗紅馬撒開四蹄,馱著一個身高九尺,身著綠色長袍,頭戴綠色幘巾,丹鳳眼、臥蠶眉,麵如重棗,三尺長髯迎風飄**的大將,手提一口八十二斤的青龍偃月刀,催馬而來。

在他的身後有三千騎兵,一萬步兵被甩得遠遠的,一杆“關”字大旗迎著凜冽的北風獵獵作響,直向兩軍交戰的沙場而來。

雄闊海橫眉豎目,掃了來將一眼:“來者何人?”

“大漢上庸太守,河東關雲長是也!”關羽橫刀立馬,傲然答道。

楊玄感勃然大怒,催馬出陣,大聲喝問:“關雲長,你此番引兵來宛城究竟是為了幫哪一方助陣?”

關羽冷笑:“自然是為了前來討伐言而無信的逆賊,護佑大漢江山!”

“哪一方又是逆賊?哪一方又是你要護佑的大漢江山?”楊玄感繼續追問。

寒風吹得關羽美髯飄動,朗聲道:“大漢的正統自然是金陵的天子,自從他授予兄長皇叔稱號之時,我們三兄弟便認定了他是正統明君!而你們,這幫洛陽的奸黨,挾持陳留王,將其立為傀儡,與董卓逆賊又有何異?”

“我們楊家哪裏對不起你們,竟敢如此汙蔑我等?”楊玄感勃然大怒,厲聲喝問。

關羽冷笑:“一幫言而無信的小人,你們說平定西涼叛黨之後,共分雍州,卻在西涼軍投降之後獨吞了地盤,這樣無恥的小人有何麵目立於朝堂,竟敢自詡正統?”

“西涼軍自己投降的朝廷,與劉備又有何幹?憑什麽分給你們?四海之濱,莫非王土,普天之下都是朝廷的土地,劉備隻是區區漢中太守,何德何能掌控雍州土地?”楊玄感極力狡辯。

關羽傲然一笑,目光中滿滿的都是鄙夷之色:“所以我說你們這幫言而無信的小人都是些亂臣賊子,聽聞你們出兵作亂,關某特地率兵從上庸前來救援!”

“雄闊海,斬了這廝便封你為征東將軍!”楊玄感朝著雄闊海大吼一聲。

雄闊海一提板斧,朝著關羽咆哮道:“姓關的,來分個勝負!”

“在關某眼裏隻有勝,不知何為負!”

馬蹄聲驟如奔雷,卷起一溜揚塵,馱著九尺的關羽直取雄闊海。八十二斤的青龍偃月刀在手裏不停的調整著方位,尋找著雄闊海的破綻。

這一刻,關羽的雙眸微微合攏,猶如兩顆璀璨的星辰,雄闊海的一舉一動仿佛都逃不過關羽的眼神。

“吼!”

北風凜冽的吹,關羽的三尺長髯迎風飄揚,猶如天神下凡。

隨著關羽的一聲怒吼,**棗紅馬人立而起,手中的青龍偃月刀猶如晴天霹靂一般對著雄闊海兜頭劈下!

“叮咚……關羽屬性‘暴擊’發動,武力+10!基本武力值100,青龍偃月刀+1,暴擊+10,當前武力值已經達到了111!”於此同時,遠在下邳的劉辯腦海中猛地響起了係統的提示音。

雄闊海沒料到,雄闊海做夢都沒料到,雄闊海做夢都沒料到關羽的這一刀竟然如此之快,比閃電還要快,比霹靂還要迅疾!

“哎呀……”

雄闊海下意識的舉起一雙大斧招架,想要撐住關羽兜頭劈來的這一刀,隻是雙斧還沒兜住,關羽的青龍偃月刀已經從他的雙斧之中劈了過去!

“砰”的一聲響,身高一丈的雄闊海被從天而降的青龍偃月刀把腦袋一劈為二,順著鼻梁向下斜斜的切了下來,砍下了半截臂膀。

“噗通”一聲,鐵塔般的雄闊海慘叫都沒來及發出,便轟然墜馬,跌落在地上。

關羽橫刀立馬,手中青龍偃月刀高高舉起,掃視了十二萬西涼軍一眼,猶如天神下凡:“斬雄闊海者河東關雲長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