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丈原位於棋盤山北麓,地勢平坦,一馬平川,最適合騎兵衝刺。

朱棣率領的兩萬多殘兵敗卒倉皇逃竄了一天一夜,終於被關羽率領的五千騎兵在五丈原趕上,鐵蹄踩踏的大地轟鳴,猶如奔騰的江水一般席卷進朱棣軍陣中,揮舞著刀槍收割大好頭顱。

高思繼奉了朱棣的命令撥馬回頭,催促**白馬,揮舞手中銀槍直取不遠處的關銀屏,打算將她生擒活捉了要挾關羽退兵。

雖然欺負一個女流之輩算不得英雄好漢,但狗急了跳牆,兔子急了咬人,生死存亡之際也顧不上太多講究了!

高思繼長槍飛舞,好似羊群中的一隻獵豹,所到之處盡皆披靡,連挑數十名漢軍將士,迅速的靠近了正在揮刀廝殺的關銀屏。

“高思繼在此,女娃兒若是識趣,速速下馬束手就擒,看在你父親的麵上饒你不死!”

高思繼叱吒一聲,手中亮銀槍一招白蛇吐信奔著關銀屏的胸/部刺來,裹挾著倏倏的勁風,又快又疾。

關銀屏年方十六,在十歲那年被劉辯做主許配給了比她小五歲的廬江王劉禦,比起劉禦自己把的妹子辛憲英來,關銀屏才是正牌王妃。

隨著年齡的增長,關銀屏逐漸出落的婷婷玉立,生的身材高挑,婀娜曼妙,身高超過了七尺五寸,比起一般的士兵還要高出半頭。丹鳳眼桃花腮,肌膚勝雪,五官精致,英姿颯爽中不失俊俏,成為了關羽大營中一道亮麗的風景。

在這遍地烽火的亂世,女子也沒有什麽娛樂項目,關銀屏不喜針線女紅,對琴棋歌舞也是興趣了了,自幼便跟隨兄長關平習武,一口大刀使得有模有樣,縱馬如飛不讓須眉。

關羽見這個女兒頗有習武天賦,便由著關銀屏每日舞刀弄劍,閑暇之餘不忘親自指點一番,一來二去,關銀屏的武藝進步神速。後來關平從軍出戰,關銀屏便在家裏和兩個弟弟關興、關索練習武藝,每日習武不輟,漸成大器。

隨著年齡的增長,關銀屏已經不滿足在家裏和兩個小弟陪練,提了父親贈送的娥眉柳葉刀,從關府馬廄中牽了一匹大宛馬,遺書一封給母親胡氏,悄悄出了襄陽城趕往關羽軍中助戰。

看到女兒出落得婷婷玉立,宛如出水芙蓉,關羽心中甚是高興,不忍心拂逆女兒心意,便把關銀屏留在軍中隨軍。

枯燥乏味的軍營裏突然來了這麽一個大美妞,關羽麾下的將士們無不雙眼放光,精神為之一振。可惜名花早就有主,關小姐的未婚夫年紀雖小,名氣卻已經威震大江南北,正是當今大漢皇帝的三子廬江王劉無忌,也隻能讓普通的**絲將士望美興歎,感慨投胎真是一門技術活!

關銀屏不僅繼承了父親的優良基因,而且心高氣傲的脾氣也是如出一轍,聽高思繼勸自己下馬投降,不由得柳眉倒豎,嬌叱一聲:“好你個喪家之犬,也敢在這裏大言不慚?先吃本姑娘一刀!”

話音未落,關銀屏手中柳葉刀一個橫掃千軍向外掃**了出去,企圖格擋高思繼的銀槍。

高思繼這一槍卻是半真半假,隻用了七成力道,還留了三成力道變招。此刻看到關銀屏全力格擋,在馬上突然一擰身,長槍畫出一條弧線當做一條棍子奔著關銀屏的玉背抽了下來。

“女娃兒給我下馬,到底隻是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啊!”

“大膽鼠輩,安敢傷害吾女?”

斜刺裏忽然爆發出一聲驚雷般的怒吼,千軍萬馬中一身綠色戰袍的關羽催促**鮮血一般殷紅的胭脂血,來勢如萬鈞雷霆,又似猛虎獵食。手中八十二斤的青龍偃月刀高高舉起,在陽光照耀下發出一道綠油油的光芒,猶如青龍俯衝大地,聲勢駭人。

“叮咚……關羽暴擊發動,武力瞬間+10,基礎武力102,坐騎胭脂血+1,武器青龍偃月刀+1,關平、關鈴、關銀屏疊加斷金三次,武力+3,當前一擊暴漲至117!”

高思繼正全神貫注的想要生擒關銀屏,不曾想關羽突然從斜刺裏殺了出來,急忙變招抽回長槍來格擋,隻是倉惶變招之下,力氣大打折扣。

“啪”的一聲,高思繼長槍被震的脫手飛出,寒光森森的青龍偃月刀當頭劈下,高思繼還沒感覺到疼痛,便連頭顱帶著左肩被斜斜砍了下來,一刀兩斷,從戰馬上栽了下來。

關羽一刀劈了高思繼,不怒自威,大聲朝朱棣的殘兵敗卒道:“賊將高思繼已經授首,爾等殘兵剩卒何不早降?如今已是窮途末路,再負隅頑抗還有何意義?”

看到勇冠三軍的高思繼落得這般淒慘下場,朱棣麾下的將士更是魂飛魄散,紛紛跪地投降:“我等願降,隻求君侯不殺之恩!”

關羽父子一邊收編降卒,一邊在亂軍中尋找朱棣、李文忠二人,殺了高思繼固然振奮軍心,但把朱棣與李文忠抓住來才算完美。

朱棣在遠處看到高思繼被關羽一刀劈於馬下,不由得心驚膽裂,自知這些殘兵敗卒已經無法帶走,隻能舍棄了麾下的將士,隻帶了百十名隨從惶惶如喪家之犬般向杜陽方向逃竄,準備從新平郡過境北上並州投奔曹操。

李文忠與朱棣相隔太遠,被關羽率領的騎兵殺的陣腳大亂,而徐晃、張飛率領的隊伍也接踵而至,漫山遍野的席卷而來。李文忠知道大勢已去,遂決定舍棄了隊伍去大夏投奔項羽。

“李將軍,西去大夏千裏迢迢,為何不去並州投奔曹操?”一直跟隨在李文忠身邊的杜如晦氣喘籲籲的苦諫,“如果不帶士兵,輕騎急行,還是去並州把握更大!”

李文忠蹙眉道:“東漢大軍數十萬,孫武、徐晃、關羽三大兵團遍地皆是,怕是早就在北上並州的道路上預設了伏兵。最安全的地方就是最危險的地方,去並州怕是沒有去安息把握大,我意已決,休要再勸!杜先生若是願意隨我西去,便一路隨行,若是不願意去大夏,便就此分道揚鑣!”

杜如晦歎息一聲,在馬上拱手道:“既然如此,那李將軍請自便,杜某手無縛雞之力怕是到不了西域。”

李文忠也不勉強,策馬揚鞭,隻帶了三百餘騎隨從撇下身後的將士,順著小道朝西北方向的榆麋逃竄,準備走涼州前往大夏。

杜如晦跳下戰馬,躲進草叢之中把早就準備好的樵夫衣衫穿在身上,順著灌木叢朝不遠處的一座村莊全力逃命,一路上小心翼翼,天黑的時候竟然從戰場中逃了出來,心中連道僥幸。

杜如晦稍作休息,繼續連夜向長安方向逃竄,一夜下來徒步狂奔了五十多裏路程,腹中饑腸轆轆,便在一座小鎮的早點攤上吃幾根油條,喝一碗豆漿充饑。

吃飽喝足之後,杜如晦便伸手在袖子裏摸索,卻是空空如也,提前準備好的錢袋子早就不知所蹤。估計是昨夜逃命太急,不知何時丟失了!

“掌櫃的,昨夜在山上遇見強賊,逃命太急丟了錢袋,可否暫時賒欠?該日定然雙倍奉還!”杜如晦雙手抱拳,試著和賣油條的夫妻交涉。

這賣油條的夫妻卻並不好說話,婆娘抓了杜如晦的衣襟嚷嚷道:“到處兵荒馬亂,哪個賺錢容易?你這廝竟然跑來吃白食,看我不把你拉去見官!”

“不就是一頓油條麽,你這婆娘說話實在忒難聽!”

一個相貌黝黑,五大三粗的彪形大漢拍案而起,從懷裏掏出幾枚錢幣丟進了油膩膩的錢箱中,“我來替這位兄弟結賬,你們夫妻日後切記人有落難時,得饒人處且饒人!”

杜如晦感激涕零,上前一步抱拳致謝:“多謝這位……”

話未說完,杜如晦大驚失色,一時間就連嘴巴也無法合攏,站在麵前的這個黑大漢不是給關羽扛刀的周倉又是何人?

“嘿……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這不是攛掇著劉寄奴造反的杜如晦麽?”周倉大叫一聲,伸手抓住了杜如晦的雙肩。

杜如晦在關羽麾下做了三年的參軍,而周倉又給關羽扛了多年的刀,因此兩人知根知底,不說化成灰都認識,但當麵寒暄卻是瞞不過周倉,被一眼就認了出來。

杜如晦力氣遠遠不及周倉,被抓住雙肩之後再也掙脫不得,隻能苦笑一聲:“杜某猜到了開始卻沒猜到結局,看來我杜如晦命該如此啊,罷了,罷了!”

周倉解開杜如晦的腰帶把他雙手反綁了,仰天大笑道:“我正打算去陳倉投奔君侯,給他重新牽馬扛刀,正愁沒有禮物獻上,沒想到竟然在這裏撞上你這個叛徒,真是上天送來的厚禮!”

當下周倉把杜如晦橫放在馬鞍前,翻身上馬離開了小鎮,奔陳倉方向尋找關羽大軍去了。

朱棣帶著數百隨從向北狂奔了一夜,逐漸進入杜陽境內,在生火做飯的時候忽然想起一樁事情來:“對了,我的行囊中有一個父親贈送的小箱子,說到了危急關頭可以保命,之前一直沒有打開過,現在已經是窮途末路,此刻不打開看看,更待何時?”(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