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燒蘆葦!”

看到漢軍幾乎完全進入了包圍圈,樂毅立即下令豎起一架由雲梯製成的高達六丈的指揮塔,身穿甲胄立於塔上搖晃綠色旗幟。

陰穀兩側蘆葦叢生,高達一人有餘,向兩旁無限蔓延。按照正常道理來說,倘若魏軍在穀道中放起大火,會連自己的人一塊燒掉,但範蠡命魏軍提前割掉蘆葦,在穀道兩側各自製造了一條寬達數丈的隔離帶,魏軍躲在外麵這樣就躲開了大火的炙烤。

“嗖嗖嗖……”

看到樂毅搖晃令旗,魏軍迅速的向後撤退,按照提前做好的標記躲避著陷阱,迅速的撤出了潑灑了易燃物的蘆葦叢,緊跟著魏軍弓弩手亂箭齊發,將燃燒著的火箭鋪天蓋地般傾灑了下來。

驕陽似火,天幹物燥,這些被潑灑了硫磺、火硝等易燃物的蘆葦遇火即燃,愈燒愈旺,熊熊火光衝天而起,瞬間就烤的漢軍皮開肉綻,慘叫聲此起彼伏,皮肉燒焦的味道在陰穀中蔓延。

數不清的漢軍被炙烤的失去了知覺,一個接一個,猶如塔羅牌一般此起彼伏的倒在了熊熊大火之中,旋即被烈火吞噬,燒成一具具烏黑的枯屍。

“衝啊,拚死突圍!”

魏延冒著大火指揮漢軍向外突圍,許多悍卒趁著大火還未燃燒之際邁開大步向外衝鋒,雖然衝出了滋滋燃燒的蘆葦叢,但卻沒有逃過魏軍布置下的陷阱。

“噗通噗通”的聲音此起彼伏,墜入陷阱的漢軍猶如落進鍋裏麵的餃子,本來就被燒的暈頭轉向,一腳踏空之後便兩眼抹黑,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密密麻麻的竹槍、鹿角等紮的渾身窟窿,連慘叫聲都來不及發出便一命嗚呼!

魏延滿臉煙灰,狼狽不堪,猛地一提韁繩,**戰馬騰空而起,越過了魏軍挖掘的隔離帶,成功的避開了仿佛血盆大口一般的陷阱。落地之後連聲叱喝,將手中大刀揮舞的虎虎生風,奮力突圍。

“吼嗬!”

魏延吼聲如雷,奮力衝突,連續砍翻了數十名魏軍士卒,在隔離帶的對麵占據了一塊空白地帶,保護著身後的漢軍逃出火海。

雖然火光衝天,但用來阻擋漢軍逃生的陷阱已經幾乎全部被踏破,露出了廬山麵目,許多生命力頑強的漢軍仿佛漏網之魚般冒著大火小心翼翼的躲避著陷阱,朝魏延所在的方向突圍,希望能跟著主將衝開一條生路。

“隨我向東突圍!”

魏延匹馬單刀占據了一塊空白地帶,連續斬殺了近百名曹軍將校,護衛著數百名漢軍士卒衝出火海,在隔離帶的對麵站逐漸穩了腳跟,並繼續接應冒火突圍出來的同伴。看到魏軍正逐漸向這邊集結,魏延果斷的下令突圍,能逃多少算多少,總比全軍覆滅好一些!

“擋我者死!”

魏延發指眥裂,嘶聲怒吼,猶如一隻擇人而噬的猛獸當先開路,引領著身後突圍出來的數百悍卒向東突圍。雖然背後的火海中還有源源不斷的漢軍在浴火逃命,但魏延卻知道不能再繼續等下去了!

“魏延還不下馬受死?”

隨著一聲叱吒,魏將曹騰躍馬挺槍前來攔截魏延,誓要捕縛魏延,立下一樁大功。

“無名下將,也敢擋我?”

雖然身處困境之中,但魏延卻不改一身傲骨,語氣中頗有輕視之意,催馬舞刀,戰無三合,一刀將曹騰劈落馬下,縱馬踏過,引領著從火海中逃出來的漢卒全力向東突圍。雖然不知道蘆葦叢外麵什麽情況,但至少先闖出這片致命的草叢才有活命的機會。

“魏延哪裏走,留下人頭!”

又是一聲叱吒,魏將夏侯徳手提一柄板斧,程昱之子程昆手持一把長矛,各自催促**戰馬,從左右兩邊來夾擊魏延。

魏延連聲怒吼,手中龍雀刀大開大闔,卷起一團金燦燦的光芒猶如泰山壓頂,以一抵二,應付自如。

魏延左擋右接,一刀震開程昆的長矛,緊跟著一個力劈華山,一刀將程昆的頭盔從中間分開,頭顱自腦門間一分為二,咣當一聲跌下馬來。

夏侯徳嚇得大驚失色,慌忙撥馬就走,魏延在馬上俯身撿起程昆的長矛,大吼一聲使出全力投擲了出去,“噗嗤”一聲正中夏侯徳後背,登時搠穿心髒,跌落馬下。

魏延連斬三員魏將,方才長舒一口心中的惡氣,催馬急行,率領著殘兵敗卒奪路而走。

但魏軍提前布置好了包圍,源源不斷的圍剿了上來,又是一聲叱喝,一員身高八尺八寸的鐵血硬漢,手持青銅狼牙棒,**黑鬃大宛馬,威風凜凜的攔住了魏延去路。

“無謀魏延,還往哪裏走?”達奚長儒手中狼牙棒朝魏延一指,大聲恐嚇,“速速下馬受降,饒你不死!”

魏延冷笑一聲:“你不就是從鐵木真手下變節投降的匈奴狗麽,也敢攔阻大漢上將的去路?好狗不擋道,速速滾開!”

達奚長儒冷哼一聲:“煮熟的鴨子嘴硬,看我一棒敲碎你的牙齒!”

話音未落,達奚長儒催促**大宛馬,手中青銅狼牙棒一個橫掃千軍奔著魏延呼嘯而來。

魏延深知這達奚長儒曾經是鐵木真手下數一數二的悍將,非夏侯徳、程昆之流可比,當下不敢怠慢,攥緊了手中龍雀刀,見招拆招遇式化式,竭盡全力的與達奚長儒周旋。

戰有十幾回合,達奚長儒漸占上風,魏延逐漸落入不利的局麵,四麵八方的曹軍蜂擁而來,看起來魏延已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大丈夫死則死矣,今日便與你同歸於盡!”

麵對著誌在必得的達奚長儒,魏延雙目血紅,心底萌生出了以死相博的鬥誌,手中龍雀刀步步險招,幾乎完全不顧防守,與達奚長儒以死相博。

達奚長儒好幾次看到了將魏延一擊斃命的機會,但又沒有在殺掉魏延的同時全身而退的把握,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機會一次溜走,心中頓時惱怒不已,“果然是狗急跳牆,困獸之鬥不可相搏!”

兩員悍將一個驍勇過人,一個以死相博,惡戰了四五十回合,武藝高出一截的達奚長儒非但沒有占到上風,反而被魏延逼的步步後退,一個不留神,馬蹄踏上了陷馬坑,轟隆一聲將達奚長儒陷了下去。

“不好!”

在墜坑的同時,達奚長儒大驚失色,慌忙用手中狼牙棒向下支撐,堪堪頂住了陷阱中的鹿角,將墜落的力道卸去了一大半,避免了自己被鹿角、竹槍紮傷,但**的黑鬃大宛馬卻已經被戳的遍地鱗傷,眼見不能活了。

看到主將被逼的墜坑,曹軍紛紛圍攏了上來,用長槍、盾牌擋住魏延的衝擊,保護在陷馬坑中掙紮的達奚長儒。

魏延試著衝了幾次,見不能得手,而魏軍潮水般蜂擁而來,當即撥轉馬頭向東突圍,不斷的招呼驚慌失措的漢軍敗卒,“在我馬後跟緊了,能逃一個算一個!”

“吃灑家一禪杖!”

忽然一聲雷鳴般的怒吼,一個大和尚自蘆葦叢中閃了出來,手中六十二斤的水磨禪杖奔著魏延的馬腿橫掃了過來,裹挾著巨大風聲,氣勢非凡。

“叮咚……魯智深瘋魔屬性爆發,對陣技巧型武將武力+3,基礎武力95,水磨禪杖+1,當前武力上升至99!”

魏延猝不及防,**戰馬的一雙前腿登時被齊齊掃斷,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哀鳴,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將魏延掀翻馬下。

“魯達在此,魏延還不快快束手就擒!”

魯智深咆哮一聲,一個箭步竄上前去,手中水磨禪杖一個泰山壓頂奔著魏延的頭頂砸了下來。

魏延的反應足夠快,落地之後就地一滾,迅速的爬了起來,手中龍雀刀一個推窗望月,向外遮擋魯智深的禪杖。隻聽一聲金鐵交鳴的巨響,火星四濺,直震得魏延十指發麻,心中暗叫不妙。

“叮咚……魯智深瘋魔屬性再次爆發,對陣步戰武將之時武力+5,當前武力飆升至104!”

魏延還沒緩過勁來,魯智深就已經再次發動進攻,怒吼一聲手中禪杖一個橫掃千軍,奔著魏延攔腰掃了過來。

魏延一來連番大戰早已筋疲力盡,二來墜馬之後武藝大打折扣,此刻麵對著魯智深橫掃而來的禪杖隻能下意識的揮刀格擋,隻聽“叮當”一聲,大刀脫手飛出。

魯智深一個箭步衝上前去,一腳把魏延踹翻在地,用手中禪杖的月牙鏟壓在魏延的脖頸上,大聲喝問:“魏延服不服,如果乖乖投降,饒你不死!”

魏延被跌落兩顆牙齒,滿嘴鮮血,大笑道:“哈哈……大丈夫戰死沙場,雖馬革裹屍死而無憾,要殺就殺,要刮就刮,悉聽尊便!”

“我呸,真是煮熟的鴨子嘴硬,既然你這廝求死,大爺便成全你!”

魯智深用月牙鏟壓住魏延,舉起醋缽兒一樣大小的拳頭就要奔著魏延的腦門砸下去,“想當年大爺我在長安三拳打死了一個仗勢欺人的屠夫,今兒個便試試幾拳能夠砸死大漢的鎮東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