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霏霏下個不停,七八千曹軍與一萬青州郡兵呐喊著向前衝鋒,片刻間就廝殺成一團。∷∷,

“嘿……吼……嗬!”

體型魁梧的魯智深手持六十二斤的水磨禪杖徒步衝鋒,作為曹軍之中步戰僅次於典韋的猛將,魯智深的爆發力相當驚人,每一禪杖劈出都好似萬鈞雷霆,必有一人應聲斃命。

半天的攻城下來,魯智深率領的曹軍折損了接近一千,尚餘七千左右,麵對著一萬青州郡兵,基本上勢均力敵,誰也占不到便宜。

雖然同為郡兵,但廉頗訓練的軍隊攻守有序,前後呼應,左右救援,有攻有守。麵對著兵力相差不大的重裝曹兵,絲毫不落下風,這就是統率能力高低的區別。

作為戰國名將之一,廉頗擁有高達96的基礎統率值,日常訓練出來的士卒自然比書生出身的辛棄疾戰鬥力強的多。並沒有被魯智深率領的曹兵輕易占據上風,若是換了辛棄疾在此在,隻怕早就敗下陣來。

亂軍之中,廉頗揮舞著一支長戈,左右衝突,不時的收割著曹兵人頭。率領著親衛兵組成的方陣進退有序,不慌不亂,反而逐漸占據了上風,把久經沙場,裝備精良的曹兵逼的步步後退。

這讓魯智深勃然大怒,吼聲如雷,揮舞著禪杖向前猛衝:“灑家魯智深,吃我一鏟!”

金鐵交鳴之聲此起彼伏,凡是迎麵撞上者幾乎俱都被魯智深以禪杖拍翻在地,要麽就被一鏟戳下了頭顱。所到之處青州郡兵紛紛後退,又把局勢重新扭轉了回來。

淅淅瀝瀝的秋雨之中,兩軍廝殺個不停,一時間血水與雨水齊飛,呐喊聲與慘叫聲共鳴。

廉頗縱馬揮戈,左衝右突,看到魯智深彪悍凶猛,催馬來戰:“那大和尚身為出家人。竟然不去修行,卻跑到沙場上來殺人?敢問你是哪個佛門的弟子?

“呔……那老頭聽好了,灑家姓魯名智深,俺可不是真正的出家人。隻是早年失手打死了劣紳,被官府通緝捉拿,不得已之下才落發為僧。你們東漢的官吏各個貪財如命,視人命如草芥,灑家誓要輔佐大魏皇帝推翻你們這腐朽的朝廷!”

魯智深一邊搭話。一邊揮舞禪杖廝殺,連續砍翻了數名郡兵,便與廉頗狹路相逢。各不相讓,你揮起禪杖,我挺起長戈,你來我往,廝殺在了一起。

風聲虎虎,銀光霍霍,兩員大將一個徒步一個縱馬,直踩踏的腳下一片泥濘狼藉。各自濺了一身泥土。兩軍士兵被森森殺氣所懾,紛紛後退不迭,閃出了一片空曠的地帶。

廉頗雖然擁有坐騎的優勢,但畢竟是六十多歲的人了,而且手中的長戈屬於輕兵器,在力量上占不到絲毫便宜。

而魯智深雖然以步戰騎,但雙腿粗壯有力,下盤穩定,把手中六十二斤的月牙鏟,又叫做水磨禪杖的武器揮舞的虎虎生風。數次相撞,都幾乎把廉頗的兵器擊飛。

兩人一個憑借著巧勁一巧破千斤,一個憑借著力量一力降十會,酣戰了四五十回合。殺的難解難分。

廉頗雖然被魯智深糾纏住,但平日裏對將士們的訓練卻依舊展現了出來。裝備與經驗略遜一籌的青州郡兵憑借著緊密的陣型,步步向前推進。而曹兵失去了魯智深這個強力爆發點,反而慢慢落到了下風,被殺的節節後退。

“豈有此理?我堂堂的正規軍竟然打不過地方兵團?”

魯智深氣的頭皮上的青筋凸顯,雙目圓睜。臉頰上的肌肉不停的抖動,雙手握緊了月牙鏟大開大闔,吼聲如雷,朝廉頗猛劈猛砍。

“叮咚……魯智深‘瘋魔’屬性爆發,降低對手廉頗3點武力,自身基礎武力95,水磨禪杖+1,當前武力為96!”

隨著魯智深的不停怒吼,廉頗明顯感受到了壓力逐漸增大,看起來這個花和尚準備以性命相搏,要想殺退他絕非易事。

“你這瘋和尚,莫非欺負我廉破老邁?今日定要讓你大開眼界,昔年老祖宗廉頗八十歲尚能食一升米十斤肉,而我不過六十五歲,豈能受你欺辱?”

麵對著咆哮怒吼的魯智深,須發皆白的廉頗氣衝牛鬥,揮舞著長戈奮力反擊,尋找魯智深的破綻,每一戈削出,都暗藏殺機,讓魯智深絲毫不敢大意。

“叮咚……係統檢測到廉頗隱藏屬性老當益壯開啟,已經與魯智深酣戰超過一百回合,武力+2,當前武力回升至96!”

魯智深使出渾身解數占不到便宜,眼看著身邊的士卒被青州郡兵整齊的方陣殺的步步後退,而著縣城門緩緩打開,縣令率領著千餘名縣兵以及百姓殺出來救援。隻能虛晃一鏟逼退廉頗,率部向西南方向撤退。

天色已晚,曹軍雖退未敗,況且有強弓硬弩壓陣,廉頗也不敢窮追。當下在著縣城下駐紮,派人聯絡辛棄疾,刺探漯陰與曆城那邊的戰報去了。

從漯陰到著縣不過六十裏路,數名斥候快馬加鞭,不消兩個時辰便折返了回來。

“啟稟老將軍,漯陰城已經變成一片廢墟,到處都是屍體燒焦的味道,已經被……屠城了!”斥候麵色蒼白,心有餘悸的向廉頗稟報。

“什麽?屠城?”廉頗的臉頰不停的抽搐,“漯陰城中可是有近萬百姓啊,兩軍交鋒,百姓何辜?”

一陣憤怒之後,廉頗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聯絡辛棄疾的敗軍,讓他們向黃河岸邊集結,固守我軍的退路。兒郎們隨我度過黃河,進攻高唐!”

血戰過後的七千五百青州郡兵一個個義憤填膺,跟隨著老將廉頗的步伐,向西急行軍,目標直指黃河北岸的高唐縣,準備以攻為守。

次日清晨,天氣放晴,天空一片湛藍,萬裏如洗,大地上**漾著深秋的味道。

濟南國治所西方二十裏,人喊馬嘶,旌旗招展。

夏侯淵率領的三萬五千人馬席卷而來,目標直指擁有三萬人口的曆城,誓要一鼓作氣拿下這座重鎮。

夏侯淵將人馬分作五支,每支七千,自統中軍,李典在左,樂進在右,達奚長儒次右,龐德率領七千騎兵次左,以雁行方陣向前推進。

魏延橫刀立馬,率領一萬五千隊伍早早列成陣勢,恭候多時,看到曹兵掩殺了過來,亂箭齊發,射住陣腳。

看到魏延兵少,夏侯淵懶得搭話,手中三尖兩刃戟一招,催促全軍衝鋒:“給我向前猛攻,一舉擊潰魏延!”

“殺啊!”

隨著夏侯淵一聲令下,曹軍陣中號角嗚咽,戰鼓隆隆。三萬多人馬漫山遍野席卷而來,聲勢浩大。

“退!”

魏延調轉馬頭,下令退兵,並親自率領弓兵斷後,用仰射阻止曹軍的追襲。

夏侯淵揮兵猛追了四五裏,眼看就要趕上,高聲督促:“將士們給我拚命追擊,凡斬士卒一人者,賞錢一千,良田一畝。斬校尉一人者,賞黃金五十兩,良田百畝!斬魏延者,封關內侯,賞黃金五百兩,賜良田百頃!”

“殺啊!”

“殺漢兵,捉魏延!”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在夏侯淵的鼓舞之下,三萬五千魏軍士氣高漲,一個個鼓噪呐喊,揮舞著刀槍,奮力追趕。

李典催馬趕上夏侯淵,提醒道:“妙才將軍,魏延不戰而退,前方必有埋伏,小心追趕!”

夏侯淵一臉不屑:“縱有埋伏,又有何懼?傳我命令,命龐德、達奚長儒拉開方陣向前推進,若魏延果真設有埋伏,便給他來個反包圍,一舉殲之!”

“隨我來!”

得了夏侯淵命令,龐德飛縱**沙裏飛,一聲呼哨,引領了七千訓練有素的精騎向北疾馳,準備繞個大圈子。

而達奚長儒亦率領著七千馬步混合並兵馬向南移動,與龐德率領的騎兵劃出一個弧形,與中央的三支隊伍朝曆城方向席卷而去。

又追了五六裏,前麵的地形逐漸陡峭起來,丘陵上的亂石林立,秋風吹來,樹木晃動。

看到曹軍追了上來,埋伏多時的徐盛與魏無忌各自率領伏兵掩殺出來,亂箭齊發,與魏延率領的中軍一起向西發起反攻,與曹軍廝殺成一團。一時間血肉橫飛,人頭亂滾,殺的難解難分。

雙方正僵持之間,龐德率領七千騎兵從側翼殺出,縱馬舞刀,所向披靡,馬前無一合之敵:“南安龐令明在此,誰敢與我一戰?”

這支精銳騎兵由龐德訓練了一年有餘,據說戰鬥力不在虎豹騎之下,此刻突然殺了出來,猶如虎入羊群,直殺的漢軍陣腳大亂。

“徐文向,給我頂住龐德的騎兵!”魏延奮力死戰,撥給徐盛四千騎兵,五千步兵,命他掉頭向北去扛住龐德,免得遭到包圍。

就在此時,達奚長儒跨馬提戟,同樣率領著七千人馬由南麵掩殺過來,慢慢形成合圍態勢。

千鈞一發之際,忽然北麵馬蹄聲大作,一飆騎兵席卷而來,馬字、秦字大旗迎風招展,一員虎將頭頂白狼嘯月盔,身穿獸王連環甲,銀白色的披風獵獵作響,手持龍騎尖,**火鳳燎原,猶如一團火焰般疾馳而來。

“奉李征東之命特來回援,槍騎兵準備拋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