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無雙的猛將呂布,雖然憑借著強悍的戰鬥力,把韓烈、徐晃、典韋重創,但他本人卻也並非毫無損,耗盡全身力氣施展出的殺招,讓他整個人都徹底虛弱了下來。ranwenw?ww?.

加上與韓烈三人的廝殺中,身上也多處受傷,雖然不至於致命,但由於長時間的戰鬥狀態,傷口未能及時處理,流血不止的情況,也導致他產生了失血過多的症狀。

在逃離戰場時與前來接應的高順部會合後,呂布便昏睡了過去,這一覺一直睡到夜裏四更時分,方才被魏續給叫醒。

“將軍,成皋方向點燃了烽火,隻怕是遭到關東聯軍的襲擊,軍情緊急,還請將軍定奪。”魏續是呂布的大舅子,所以即使心中不快,呂布也不會對他輕易脾氣。

“胡軫不是有兩萬人馬嗎?”呂布揉了下有些疼痛的腦門,頓了頓道:“眼下虎牢關下的關東聯軍,不過三萬人馬,就算遭遇襲擊,以成皋的城牆作為防禦,他不至於連一夜都守不住吧?”

魏續被呂布這麽一問,一時也不知如何回答,猶豫了一下的他,道:“李都督回來了,一直在外麵說要見將軍。”

從昨日下午睡到現在,呂布的體力明顯恢複了過來,身上的傷勢也得到妥善處理,這會被魏續叫醒,他不由有種饑腸轆轆之感。

“去給那些飯食來。”呂布點點道:“把李都督也叫進來吧。”

“喏!”魏續頷而退。

“將軍,呂將軍你要為我做主啊!”李肅小跑著跑了進來,口中一邊喊著,眼淚也是嘩嘩的往下流。

“這是怎麽了?你不是去催糧嗎?莫非遇到伏兵?”呂布看到一臉鼻青臉腫的李肅那副慘兮兮的模樣,不由的吃驚問了起來。

“將軍,都是那胡軫所為,我日前抵達成皋,傳達了將軍催糧的軍令,不料胡軫不但不聽,還大罵將軍乃忘恩小人,說將軍是仗著相國大人的威風,實際不過是一條狗奴才而已……”

李肅的話頭還沒結束,呂布已經勃然變色的打斷道:“豈有此理,胡軫小兒欺我太甚,不殺此賊,難泄我心頭之仇。”

“將軍,卑職句句屬實,還請將軍為我做主啊!”李肅想起胡軫對自己的羞辱,這會見自己成功挑起呂布對胡軫的怒火,心中大快之餘,也是暗暗道:胡軫匹夫,你等著,昨日羞辱之仇,某必十倍回報與你。

“你放心,此事我定會處理,你暫且下去好好養傷。”呂布點點頭,看了一眼領著親兵端著食物進來的魏續,道:“傳我軍令,各營勿動,待天明探明成皋敵情,再做布置,以防中了敵軍調虎離山之計。”

“喏!”魏續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沉聲應了下來。

成皋方向的烽火,自然不是無故而起的,而是昨夜入夜時,孫堅、曹操、鮑信三部兩萬人馬,連夜奔襲,對成皋動了奇襲。

疏於防範的成皋守軍,被一擊而中,一夜奮戰之下,兩萬大軍土崩瓦解,胡軫這個主將,卻再次僥幸隻身逃脫,擔驚受怕的胡軫沒有逃回距離更近的虎牢關,而是連夜奔逃回了洛陽。

回到洛陽雖然已經是第二天的傍晚,胡軫沒有第一時間去見董卓,而是去見了董卓的大女兒段夫人,此女本身涼州大族段家媳婦,不料嫁過去不到一年丈夫便病逝。

之後因受不了寂寞,竟然與段家子弟勾搭上了,最後被段家族長給逐出了家門,回到董家的段夫人,行為不但沒有收斂,反而更加肆無忌憚,同時她又積極參與董卓府邸之事。

為董卓收羅美女,訓練舞姬,為此深得董卓喜愛,常常對旁人道:此女若為男兒身,成就必然在吾之上。

胡軫長的人高馬大,而且又會逢迎,加上又是涼州派係的將領,於是就與段夫人給勾搭上了,段夫人雖然麵不少,但對於英武帥氣的胡軫,卻是格外喜愛,故常常在董卓麵前提攜。

折損兩萬大軍,失去成皋城,這事要是論起來,足以夠得上砍頭的大罪。為了給自己辯護,胡軫跑到段夫人府邸,先是一番哭訴,最後又誣告虎牢關守將虎賁中郎將呂布見死不救,致使成皋陷落。

對於呂布,段夫人也是頗為垂涎的,奈何這段夫人雖然手段不凡,但長相卻是不敢恭維,頭大臉胖,小眼濃眉,那腰肢就像個水桶似得,這樣的容貌,也就胡軫這樣繡花枕頭趨之若鶩。

相貌堂堂的呂布自是不屑入幕,這樣一來二去,自是惹得段夫人對呂布頗為惱恨,奈何父親董卓眼下對呂布依仗甚重,她雖然惱恨,卻也無能為力。

此女能夠獲得董卓喜愛,自然不是像她表麵那樣無腦,相反這段夫人還相當精明,胡軫的哭訴,她一聽就知道其中定然推托大於事實,但這些對於她來說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可以借這個機會,好好的威脅一下那個呂布,讓那個高傲的家夥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隻要一想到呂布那刀削的俊臉,以及魁梧的身姿,這個****就不由有種身體酥麻之感。

段夫人來到皇宮時,董卓正在脾氣,近來他的脾氣已經越來越大,肥胖的身體竟然瘦了一圈。

就在剛剛,他拚命撕裂了兩名舞姬的衣裙,看著那一具具光滑鮮嫩的佳人在麵前,而他卻無處下手的痛楚時,他的心靈不由的扭曲了起來。

拿起馬鞭的他,狠狠的抽打著那幾個舞姬,看著那鮮紅的血跡從舞姬光滑的肌膚溢出時,他竟然充滿了無與倫比的滿足感。

癱坐在地上的董卓,伸手再次摸過褲襠那斷根,看著倒在地上傷痕累累的舞姬,表情猙獰的吼道:“滾,都給老子滾出去。”

“敗了,又敗了,這等無用之輩,留之何用?”當董卓聽到女兒傳來的虎牢關軍情時,原本已經平息的怒火再次冒了出來。

“父親,關東聯軍勢大,非力敵可取勝。再說那呂布雖然驍勇,但畢竟是外姓人,如今他手握重兵,若是反戈一擊,父親豈不是危矣?”段夫人輕輕走到董卓身後,伸手給父親揉捏著雙肩道。

“吾奉先不薄,他焉能反我?”董卓口中雖然如此說,但心中卻是一驚,自從被韓烈閹割成太監後,董卓的疑心病日益劇增。

“昔日丁原對待呂布未嚐不厚啊!”段夫人輕輕一歎,轉移話題道:“父親,洛陽雖好,但畢竟不是久留之地,如今關東聯軍虎視眈眈,實在讓人難以安枕,而河東白波軍大勢已成,你何不考慮下文優(李儒字文優)之策,及早西遷回長安呢?”

數日之前,董卓二女婿中郎將牛輔,在河東郡被白波軍打的大敗,三萬大軍損失大半,如今隻得率領殘軍屯駐弘農港,防止白波軍渡河。

這份軍報傳到洛陽之時,心腹謀士李儒就向董卓進言,表示一旦河東的白波軍與關東聯軍一旦聯合,那麽他們就會困死在洛陽,故提出遷移百官皇帝西進長安,以關中為基地,向涼州巴蜀地區展,這樣一來不但可以憑借潼關天險阻擋關東聯軍,也能免去後顧之憂。

對於李儒的計策,董卓當時就意動,這幾日雖然沒有行動,並不是他不想動,而是他還抱有僥幸心理,若是呂布真的能夠阻擋關東聯軍,那麽他就自然無需遷都,但眼下看來,呂布能不能擋住關東聯軍還難說,甚至能不能完全信任都讓他不能確信。

“此事吾已知曉了。”董卓伸手拍拍女兒的手背,起身走出了內室,這一刻的董卓,心中已然做出了遷都的決定。

虎牢關內的呂布,第二日就接到董卓的將令,並且還得到一批足夠他們吃上半個月的軍糧。

董卓的軍令很明確,讓他堅守虎牢關十天,十日之後,便可撤出虎牢關返回洛陽,傳令的丞相府書佐曹掾史告辭前,對呂布低聲道:“李長史(李儒時任丞相府長史)讓屬下轉達將軍,若撤退之時,敵人現追趕,可事先埋伏精銳伏擊追兵,如此不但可以甩掉追兵,還可立下大功。”

呂布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道:“代某多謝李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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