汜水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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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洛陽的咽喉要隘,駐守此關的乃是董卓手下大將華雄,此人乃西涼猛將,被董卓封為前軍都督,統率前鋒一萬五千兵馬駐守汜水關內。

作為抵禦關東聯軍的第一道防線,汜水關南連嵩嶽,北瀕黃河,山嶺交錯,自成天險。自古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

日前聯軍先鋒烏程侯長沙太守孫堅,字文台,統率部下一萬兵馬,在汜水關下與華雄交戰時,華雄佯裝敗退,引孫堅軍入關之後,卻被董卓手下將領,滎陽太守中郎將徐榮所部堵在關下,導致全軍覆沒,孫堅本人要不是與手下大將祖茂換了頭巾衣服,方才得以脫身外,餘者大部分被殺。

為了挽回敗勢,激勵軍心,聯軍盟主袁紹,與會盟群雄商討,起大軍一路殺奔至汜水關下。

群雄聯軍十餘萬眾,號稱二十萬,在汜水關十裏外駐紮陣腳。

袁紹率眾親自趕到關下,麵對牆高深塹的汜水關,各方群雄無不暗自搖頭歎息,當袁紹回顧左右:“何人願意率部奪關之時,竟然無一人應答。”

尷尬之下的袁紹,隻得道:“汜水關險要,非力敵可取勝,今日車馬勞頓,今晚休整一日,明日派大將搦戰如何?”

“袁盟主所言有理。”河內太守王匡率先附和道。

冀州牧韓馥聞言,自是開口表示了響應,一時群雄紛紛附和,大軍遂回營休整。

伴隨在韓馥身側的韓烈,目光偷偷的從群雄臉上掃過,從這些人的臉上和眼神之中,他自是把眾人的表情和心思都收歸在了心底。

很明顯這些人都各有私心,雖說是聯軍,但真正有心與董卓軍決戰的,隻怕是寥寥無幾,就能自己的伯父韓馥來說,今日出之前,他就聽到韓馥對部下將領說道:“我冀州軍雖眾,但卻並不是善戰之軍,若今日交戰,爾等切記,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即可。”

事實上這裏麵很多人,大抵都存在著這樣的心思,會盟不過是掙個名聲,保存實力才是硬道理,拚命?留給那些傻瓜去做吧。

翌日,韓烈原本以為為了做個樣子,大軍一大早應該就會出動,結果日上三竿,群雄們仍然還在大帳著商討作戰方案,站在韓馥身後的韓烈,看著那些爭得麵紅耳赤,實際卻壓根沒有出兵心思太守州牧大人,原本對著這些所謂的諸侯還存在一些敬畏心理的他,卻現這些人也不過是一些尋常之人罷了。

不過在這些人爭吵的時候,韓烈的目光卻注意到北平太守公孫瓚身後站著幾人,身形魁梧,氣勢逼人,雖然並不知對方名諱,但韓烈的腦海中很快就閃過了幾個人的名字,那就是劉備、關羽、張飛三兄弟。

就在韓烈尋思著,尋個合適的機會,上前認識一下,探馬來報道:“汜水關守將華雄,領三千兵馬出關前來搦戰。”

營帳內爭吵的諸侯們,得到探馬的匯報,終於統一了口徑,不等袁紹令,後將軍領南陽太守袁術,字公路,騰身而起道:“華雄小兒,真是欺我等太甚也。”

“俞涉何在?”袁術按劍一聲大吼,站在他身後的一名大漢出列道:“末將在。”

“去取此賊頭顱來見。”袁術這一招先聲奪人,倒也是氣勢十足,壓得一眾諸侯都無言以對,端坐主席的袁紹,也頗為不快的瞥了一眼這個兄弟,打著哈哈笑道:“公路帳下兵多將廣,料想拿下華雄不在話下。”

袁術這會正在位自己先聲奪人感到得意,見袁紹落於自己的下風,心中頓時大快,雖然二人是同父異母的兄弟,但袁術和袁紹卻是形同水火,兄弟二人從小就尿不到一個壺裏。

彼此都想壓對方一頭,此次會盟袁紹得到北方群雄冀州牧韓馥,河內太守王匡,上黨太守張揚,以及山陽太守袁遺和行奮武將軍曹操的擁護,取得了聯軍盟主之位,著實讓袁術心懷憤恨,但奈何大局已定,他也隻能俯聽命,但即便如此,他一直都想扳回這一局。

日前的長沙太守孫堅所部,就是在他的舉薦下,擔任攻擊董卓前鋒的,原本他還想借孫堅威名,一舉攻下汜水關,為自己立下頭功,結果孫堅大敗而回,讓他臉麵甚是無光。

所以這會見又有揚名的機會,袁術自是第一個跳了出來,命令手下大將俞涉出戰,企圖憑此戰立下戰功,然而就在他得意洋洋的營帳內,吹噓著俞涉如何勇猛之際,探馬再次來報:“俞涉將軍出戰,不及三合被華雄斬於馬下。”

“某有上將潘鳳,可斬華雄。”就在探馬話音剛落下,韓馥就迫不及待喊了出來,韓烈在旁甚至連阻止都來不及,就聽到袁紹欣喜的道:“文節兄帳下上將,必不讓我等失望。”

剛才袁紹見袁術搶了先,雖然口中稱道,心中同樣是不喜的,這會聽到關係親密的韓馥開口,自是連忙附和稱讚了起來。

而這個時候覺得丟了麵子的袁術則是臉色一片鐵青,心中更是把已經戰死的俞涉罵了個八百遍,卻沒有半分念起俞涉追隨效忠之義,甚至連半點感傷都沒有升起,可見此人是如何的寡恩薄義。

“伯父,請容某同去觀戰。”韓烈完全沒有想到韓馥竟然這般口快,見已經無法阻止潘鳳出戰,他隻得出列求道。

“公子稍坐便是,某去去便來。”潘鳳作揖一拜,昂便往外走去。

“伯父,小侄出去看看。”韓烈見無法阻止潘鳳出戰,忙出列打了個招呼,便追了出去。

但韓烈卻還是慢了一拍,當他追出營帳時,潘鳳已經飛馬殺出了營寨

“快,牽我的戰馬來。”見到在營外等候的徐晃典韋迎了上來,韓烈忙開口韓道。

“子揚,可是要去搦戰?”徐晃忙招呼著兵士牽來韓烈的馬匹,一邊開口問道。

“華雄勇猛,我去會會他。”韓烈翻身上了馬背,飛馳著衝出了大營,徐晃典韋對視一眼,自是緊隨其後的跟了出去。

“唏聿聿!”

尚在百步之外的韓烈眼看著潘鳳飛馬即將殺到華雄跟前之時,座下戰馬突然出一聲嘶鳴隨之前蹄一折而倒地,馬背上的潘鳳隨之被摔下馬背,雖然被眼前情況驚的一愣,但華雄卻絲毫沒有留情的揮刀而出,手起刀落之間落地的潘鳳連反抗都沒來得及,就被華雄刺死與地上。

麵對這麽戲劇的一幕,不論是華雄還是韓烈都是明顯一愣,雖說華雄反應夠快,但韓烈卻同樣不慢,橫刀在前的韓烈,飛馬急衝之間,已然殺到了華雄跟前。

“華雄小兒,吃我一刀!”話未落,刀芒已經落下,馬背上的華雄隻見眼前光芒一閃,下一刻他便現胸口似乎被刀鋒劃開成了兩半,在失去知覺的刹那,他眼前的餘光分明看到胸的血液已經染紅了他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