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九章被袁小蘭強迫

老頭子替袁小蘭把脈,一番望聞問切之後,笑眯眯的說:

“這位小姑娘並沒什麽大礙,從中醫的角度來說,她氣血調勻,中氣十足,身體相當健康。你雖然流了很多血,不過並沒什麽大礙,因為你的體質相當不錯,以後注意補充營養和休息就行。至於被切割的胸口,應該也沒什麽問題,找個護士消毒縫針一下就行,以後有條件的話,可以做整形。”

他給出這番診斷結果,我和張棟都有點難以置信。

不過老頭子年過七旬,行醫五十載,醫德和口碑都是這間醫院最好的,自然也是沒必要說好聽的來騙我們。

於是事不宜遲,我讓張棟立即就找到了一個經驗豐富的西醫醫生,替她縫針消毒。

在這個過程當中,袁小蘭倒是沒有掙紮,隻是咬牙切齒的,麵容扭曲,沒看我一眼,那冷森的殺氣都像能殺人一般。

我和張棟倒也沒放在心上。她這副表情,我們已經習以為常了。

這時我和張棟都有幾分困倦,就在醫院裏找了個地方打盹。

因為這時是深夜,我就讓小汪守在袁小蘭身邊,加上還有三個護士輪流照看。這樣袁小蘭基本就不會再出什麽問題了。

不過為了安全起見,我還把袁小蘭的雙手給綁上了。讓小汪看緊點。

這一夜並沒什麽事情發生,小汪甚至並沒覺察到有什麽異樣。

第二天一早我就來到了醫院,袁小蘭還在沉睡中。當我把她手上的繩索解開,她救醒了過來,看著我驚訝的說:“鄭家駿,真抱歉,昨晚我居然忘了起床烹調了。咦?我怎麽會在醫院裏?”

“小蘭,你真的不記得,自己昨晚發生什麽事情了嗎?”我苦笑著問。

袁小蘭撓了撓頭,一副沉思的樣子,好久才搖搖頭說:“鄭家駿,不好意思,我隻記得我睡著了。醒來就發現我在這了。”

她的神色有些渾噩,眼神茫然,看上去也不像說謊的樣子。難道她真的丟失了記憶,連昨晚發過的事情都忘了?

“鄭家駿,我肚子好餓,我不喜歡住在醫院裏,我們回去吧?”

袁小蘭苦著臉對我說。

我點了點頭,反正醫生已經幫她做了縫針消炎處理,按時服藥就好了。於是我就幫她辦理了出院手續,把她帶回去了。

到了十點多,張一山打了電話來,給我總結了一下昨晚的情況。

原來,昨晚奇駿盟派出了上百人,連同東城巡防廳的人,從昨晚九點多開始,將整個正德街的一百多間店,都仔細的搜找了好幾遍,一直搜到淩晨三點多,都沒有查找到玲子雜貨店的存在。

“蘇峻,你想想辦法,從袁小蘭口中套出雜貨店的具體位置。目前這件事確實比較詭異,可能會影響到整個殺城的安危。”張一山交代我說。

他還說,他會加派人手,全力追查這個事情,必要時還會上報給張舟那邊。

……

“小蘭,你所說的那種肉醬,我真的很想試一下味道呢。昨晚我還托了朋友去找你所說的‘玲子雜貨鋪’,不過找遍整一條正德街,都沒有找到。”

我看著袁小蘭的眼睛問她:“你再仔細想想,有沒有記錯玲子雜貨鋪的位置?”

袁小蘭聽了,再次露出迷惑的神色,搖著頭說:“好像在東門街吧?我真的記不太清楚了。我隻記得那個店子我進去過一次,但是後來也找不到了……”

再次詢問袁小蘭,我也是沒有獲得相關的更有用的東西。

我唯有再次打電話跟張一山說了,讓他把搜找的範圍,擴展到整個西城區。

……

回到她家後,袁小蘭還說要回去上課。我則以要吃肉醬為借口,幫她請了假,讓她留在家裏,幫我做那種傳說中的肉醬。

實則我是要留神著袁小蘭的一舉一動,以便發現問題。

袁小蘭一聽我提到肉醬,又是興高采烈的,連聲說好:“反正上午上的又是理論課,對我沒什麽作用,我留在家裏修煉也好。”

於是她給我做了早餐吃過後,馬上就在大廳裏盤腿打坐,修煉真氣。她可真是個勤奮的女孩。

這讓我對她的好感又增加了幾分,暗暗下了決心,一定要保護好她。

“昨晚可能是因為小汪的監護,所以他並沒有出問題。”

為了趁早發現問題,今天我讓小汪遠遠的離開了我。自己注意留神觀察著她的一舉一動。

袁小蘭一直很專心的打坐練氣,臨近中午十二點她才停了下來,看了看手表後,突然對我說了一句:

“鄭家駿道友,快12點啦,我好餓了,很想吃肉醬拌飯,你餓了嗎?”

說這話的時候,她仍舊是麵帶微笑,神色淡然,和正常人沒什麽區別。

我的心猛的一跳。小汪離開後,我們背後果然又是有髒東西跳出來作祟了。我催動真氣在體內極速流轉,將靈覺提到了最敏銳的地步,細心留神著周圍的風吹草動,試圖將那髒東西給感應出來。

不過,我並沒有感應到什麽異常動靜。周圍的空氣和平時沒什麽區別。

“看來,問題很可能是發生在她自己身上!肯定是她吃了那肉醬之後,才導致這樣!”

於是我強行鎮定下來,深吸一口氣,對她點了點頭:“好的小蘭道友,我也想看看你是怎麽做肉醬的。”

袁小蘭微微一笑,轉身就走進了廚房。

我擔心她進去後很可能會砍自己的手,或者切自己的胸口,心頭震驚,趕緊站起來想去看看情況。

這一站之下,我就不由得大驚失色!

我渾身都軟綿綿的,包括雙腳,都使不出辦分力氣。全身真氣都凝滯了一般,無法運起來。

這時我已經是相當於廢人一個了。我努力嚐試了好幾次,連一根手指頭都舉不起來,隻覺得全身空****的,失去了筋骨一般。這確實是我生平從沒發生過的事情!

“怎麽回事?到底怎麽回事?”

能讓我的真氣都運不起來。這背後的主得有多麽的凶邪?

“小汪,小汪你在哪裏?”

我趕緊在內心呼喚著小汪。目前也唯有它才能幫我。

“主人,我被一個陰靈纏住了,脫不了身!”小汪有些驚急的回應了我一句。

我的腦袋一瞬間變成了兩個大。原來這一切都是套路!在我試圖發現袁小蘭的問題時,早就有人在背後對我下套子了。

“該怎麽辦?這下該怎麽辦呢?”我的心砰砰亂跳,大口的深呼吸著,竭力讓自己平靜下來,腦海飛快的轉動著:

“對啊,我體內不是還有一股陰柔之氣嗎?用來試試!”

我咬緊牙關,用運轉真氣的方式,試圖將那股潛伏在五髒六腑的陰柔之氣,給激發出來。

那陰柔之氣在我的五髒六腑緩緩流淌,很顯然也是受到了影響。雖然沒有像我自身的真氣那樣凝滯,但也是流轉得相當緩慢。

這時袁小蘭踢踢踏踏的腳步聲,已經從不遠處響了起來。

“快點顯靈啊,快點啊,否則我真要死翹翹了!”

情急之下,我驚出滿頭大汗,那陰柔之氣果然是被我激發出了一絲一縷。

雖然隻是很少量的一絲,不過意義非凡!

我催動著那一絲陰柔之氣,在體內飛快的流轉了一個小周天,身體很快就恢複了一絲力氣。

在這絲力氣的支撐下,我咬緊牙關在地上爬了起來,相當艱難的往袁小蘭的閨房爬了進去。

雖然隻有短短的四五米距離,卻像用盡了我一輩子的力氣,讓我累出了一身臭汗。

這短短的四五米,是決定著生死的距離。在僅有的一絲力氣支撐下,要跨越這段距離,比跨越珠穆朗瑪峰還要困難!

不過,我命不該絕,當我剛剛把整個身體都挪進房裏的時候,袁小蘭已經從廚房裏拎著一把寒光閃爍的菜刀,急步走了出來。

她一眼看到我不在大廳的沙發上,就大吃了一驚,在大廳內掃視了一圈,終於是發現了把腦袋露在門外的我。

“鄭家駿,你為什麽要躲?你不是說要吃肉醬嗎?”

袁小蘭的麵色變得陰沉無比,衝我怒吼了起來。

我的心砰砰的跳,努力把腦袋移進了門裏,拚盡全身最後一絲力氣,把大門關上,還擰上了保險鎖。

但是這道房門,隻是薄薄的一道木門,對於已經是道聖初階的袁小蘭來說,一腳就可以踹開。

而她的房間裏,除了一張床、一個衣櫃,根本就沒有什麽地方可以躲的。

袁小蘭的腳步聲已經越走越近,她憤怒的咆哮著:“鄭家駿,你以為躲進裏麵就沒事了嗎?你吃下了我的祖傳軟筋散,隻有死路一條!”

死亡的陰影快速的向我逼近,在一瞬間,我做出了一個決定:

按照真氣運行的法門,迅速的運轉那一縷少得可憐的陰柔之氣,用來激發更多的陰柔之氣!

生死一刻,我全神貫注,調動了全身的潛能,隻為去激發出更多的陰柔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