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五章水鬼作祟

經過整個粵州最高明的醫生和最先進的醫療器械處理,那二奶仍是沒有好轉,反而是越來越嚴重,最後居然在傷口處長出了個拳頭大的膿瘡!

粵州市嶺南醫科大學附屬第一醫院的院長沙明說,這很可能是一種未知名的病菌引發的,建議出國治療,或者是回家休養。

魏大寬擔心出國途中,會讓她病情惡化,於是決定派人到國外去請名醫。他對這二奶的感情還是不錯的,決心不惜代價,遍請名醫也要治好她。

“蘇大師,我女兒最後的結果你也應該料想到了。她到現在都還沒好轉,我請遍了國內外名醫,也請了很多三教九流的高人,基本都是起不到什麽大作用。每次折騰過後,病情會稍稍好轉,但是沒多久就會加重。我甚至都不敢再請人幫他看了。”

說到這裏,魏大寬的一張老臉無比淒楚,眼淚都出來了。

當時我並不知道他所說的女兒,其實就是他二奶。還以為他說的是真的,居然是有些憐憫他,於是就對他說:

“居然如此,我就跟你去一趟,看看情況吧!”

我心裏估量著,魏大寬請了世界名醫,還有三教九流的高人,都治不好他的老婆,這有兩個可能。一個就是醫生所說的,感染了未知名的病毒細菌;二就是,真的撞邪了。

魏大寬有的是錢,在地下城請來的高人也未必都是騙子,這樣都不見效果的話,那他女兒撞的邪,可能還真是很凶厲。

那魏大寬感激不盡,從家裏叫來一台勞斯萊斯,把我接到了他老婆的住處。

那時我還不知道他女兒其實就是他二奶。那住處當真是超級奢華的別墅,假山噴泉、花園亭台應有盡有,別墅裏的裝潢更是奢華無比,心想著他對自己的女兒真心不錯。

“在我發跡之前,我老婆就早早病逝,我就這麽一個女兒,所以把她當成心頭肉,疼得不得了,大師如果能夠救得她的性命,我願意做牛做馬伺候你!”那魏大寬說到動情處,聲淚俱下。

當我見到他“女兒”時,卻是大吃了一驚。

這是個本來如花似玉的女人,正值青春大好年華,身材非常好,一張臉也是五官端正俊俏,但是全身膚色卻是詭異的泛白,透出一種油青,而且還有些發脹,就像身體內正在長著一個超大的膿瘡一般。

更讓我心頭發毛的,是她左臉正中那拳頭大的膿瘡,已經遮住了鼻子和嘴巴,連吃東西和呼吸都變得困難。

膿瘡頂端有兩排青油油的牙印,居然是長出了苔蘚,用手輕輕一壓,那女人就殺豬一般,嚎叫得撕心裂肺的,那膿瘡的開口處,也是冒出黏糊糊的**,腥臭無比,那氣味,暴曬過三天三夜的死魚爛蝦才能發得出來。

“我在這房裏每天都要灑一支幾千元的香水,也是無法完全遮蓋這氣味,不過我也是習慣了。唯有勞苦大師你了。”

那魏大寬苦笑著說。

我無所謂的擺擺手,仔細觀察著她臉上的膿瘡,發現那部位有若有若無的油青氣體在縈繞著。

而且當我一走近時,居然是從那膿瘡裏隱隱散發出怨氣,似有千魂萬鬼在淒厲呐喊!那種感覺,就像一個被殺了祖宗十八代的人,站在我麵前。

當然,那種怨氣,也隻有靈覺敏銳的人,才能感受得到而已。如果魏大寬也能感受到這種怨氣,他大概就不會再去請什麽醫生了。

之前我還在估量著她的病有兩個可能,現在看來,其實就隻有一個可能了,那就是有髒東西在背後作祟。

“魏先生,請你守在門前,不要讓任何人進來。”

我對他揮揮手,他自然是按我說的去做了。

我強忍著那腥臭得讓我作嘔的氣味,盤腿坐下,運起真氣,對她念起了九字真言。

由於她那病變部位十分敏感,稍微碰一下都殺豬般嚎叫,所以我把真氣運得很柔,化成的陽剛正氣也像春日的陽光一般溫和。

第一遍九字真言念出,那縈繞在上麵的油青氣霧就已經完全消失。

第二遍念下來後,那拳頭大的膿瘡就開始顫抖,漸漸的就皮開肉綻,那粘稠腥臭的油青**,就開始不停的湧出,沾滿了她的臉蛋,甚至流到了**。

那二奶不以為髒,反而是發出了輕輕的哼唧聲,又哭又笑的。在陽剛正氣的衝刷下,那膿瘡部位產生了酥、酸、麻的感覺,當然會讓她感到舒服。

幾遍九字真言下來後,那拳頭大的膿瘡已經完全潰爛,膿汁流了她一身。

那二奶精神大振,居然是一咕嚕翻身爬起來,跪下向我磕頭。我忙不迭的製止了她。

那魏大寬自然也是喜不勝喜,跑進來對我千恩萬謝。

“魏先生,現在你‘女兒’已經基本沒大礙了。”

我告訴他說,這肯定是有髒東西在背後作祟。隻要那髒東西不驅除,就不排除她病情複發的可能。現在除了要想辦法找出背後的“真凶”,還得去找蘇豪借些法器來給她守護。

魏大寬差點就給我跪下了,再三請求我幫他看一下這屋宅的風水,是不是出了問題。

我搖搖頭說,如果你老婆的病,是跟著工地的邪門事件一起發生的。那就說明這髒東西並不在住處,隻不過會時不時冒出來作祟。

所以隻有把工地的邪門事件給解決了,才能完全解決他老婆的問題。

“根據你老婆的病情,還有你工地的詭異情況來看,這很可能是水鬼之災,是粵江裏的凶邪上岸作祟。”

我最後對他說。

水鬼?

那魏大寬聽了就渾身一震,顯出震驚的神色。

“魏先生,如果你方便的話,最好是能將這段日子來,工地發生過的事情跟我說一下。這樣我才好查找根源,對症下藥。”

我察言觀色,將魏大寬的反應看在眼裏,就知道他的工地裏很可能是發生過什麽傷亡慘案。我初步猜測,是死者怨氣不息,化作水鬼作祟,報複魏大寬。

“大師,你的本領我是見識過了,對你的崇拜敬仰,那是如滔滔江水,奔流不息。眼下我女兒是好得差不多了,但是我的乖外孫,問題還沒好轉。還請大師先救救我外孫的命吧……”

魏大寬猶豫了一下,卻是扯開了話題。

他的要求我當然無法拒絕,於是就跟他去了醫院。

路上他在給我講述著他外孫,也就是他女兒的兒子的病情。

自從他“女兒”開始發神經之後,他“外孫”也開始發病,身上長出厚厚的牛皮癬,花白的一片。那牛皮癬非同一般,密密麻麻的生得像一片片魚鱗,每一片都有銅錢大。

而且他的精神似乎也出現了問題,每到三更半夜,他就會醒來,翻身坐在**,一個人發出陰森森的傻笑,臉上的表情非常怪異,完全不像一個三歲孩童應有的表情。

因為他和女兒,是跟他分房睡的。他是跟保姆住在一個房間。所以他這種情況,他過了很長時間才發現。

“我怎麽也忘不了,那一晚我尿急醒來,準備上洗手間,隔壁的房裏就傳來尖厲的笑聲。我走去推門一看,我那寶貝孫女,自己一個人坐在**邪笑著,那保姆卻昏睡不醒,脖子上有一圈青油油的手指印!”

說到這裏,魏大寬忍不住一個哆嗦,臉色青白,像是心有餘悸。

直覺告訴他,那保姆並不是昏睡,而簡直就是昏迷過去了。那黑油油的一圈小手印足以證明,是他的寶貝“外孫”,把她給掐暈了。

而且更詭異可怖的是,那平時乖巧聽話的大白胖小子,一看到他就張了大嘴巴,發出嗬嗬的怪叫,從**一躥,就像他撲了過來,就像獵狗撲向食物一般。

魏大寬已經完全驚呆,當他回過神來時,那大白胖小子已經撲到他肩膀上,嘴巴一張就衝他的脖子啃了過來!

他大驚失色,趕緊兩手抓住了他的胳肢窩。

那大白胖小子似乎完全失去了人性,在他手中猛烈的掙紮,呲牙咧嘴的,發出嗬嗬嗬的怪叫,那掙紮的力道十分大,讓他差點都控製不住!

後來他不得不叫來了保鏢,請醫生過來給打了麻醉針,才讓他平靜下來。

“後來我就把他送進了粵州市最好的醫院,請最好的醫生來幫他看病。現在他仍舊住在醫院裏,晚上睡覺時我會讓護士用牛皮繩把他捆在**,預防他病發傷人。”

說到這裏,魏大寬淚水嘩嘩的,終於是控製不住,居然是哭出聲來。

那“寶貝乖外孫”,確實是他的心頭寶,讓他日夜憂心不已。

為了治好“乖外孫”,其實就是他的私生子的病,他也是請了很多高人道士來祛邪,不過也和他“女兒”一樣,沒有半點效果。

現在唯有在醫院VIP病房的病**躺著,每天服用一些高檔的鎮定類藥劑,到深夜甚至要用牛皮繩困住他,以免他起來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