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父子相殘

“聽著小子,要想證明你不怕你爸爸,你一定要用我手中這口針來刺他,之後你還得把這口針還給我,針上還要見血,以證明你真的刺到你爸爸了。然後,你爸爸問起是誰打的你,你一定不要跟他說是我啊,否則他就更以為你怕他,所以才被我打得這麽慘……”

然後我才把針遞過去給他。

那小子想都沒想,一把搶過那針,轉身就跑,一邊跑一邊嚷嚷:“你等著,你給我在這裏好好等著!我要是不敢刺那死老頭,我就不姓曾!”

他把那血煞噬心針捏在了手心裏,打開門跑了出去。

這二世祖要知道這是一口血煞噬心針,分分鍾可以要了他老爹的命,就算他對自己老爹再不服,也不敢用來刺他了。

我走過去把門打開了,大模大樣的坐在了門邊的沙發上,拿起了一份報紙假裝看著,眼神卻衝那走廊掃描著,已經有個身材高胖的中年男子向這邊走了過來。

隻見那男子叼著一根二指粗的雪茄,一邊走一邊吞雲吐霧,脖子上戴著拇指粗的鑽石金項鏈,雙手手腕也各戴了一串古色古香的楠木手鏈,看上去還真是財大氣粗。而他後麵,之前那二個保姆大媽誠惶誠恐的跟著。

那中年男子時不時回過頭來訓斥她們二句:“狗東西,要是少也有個閃失,你們十條命都賠不起!”

二個保姆大媽頭都不敢抬,一聲不吭的跟著。

看這中年男子的氣勢和素質,想必是就是那姓曾的二世祖——曾毅無疑了。

果然,我看見了那二世祖滿臉憤憤然的,右手手心就捏藏著那血煞噬心針,衝他老爹奔了過去。

“小兔崽子,你跑哪裏去了?知道回來找老爹了嗎?趕緊滾過來,讓我打斷你的狗腿!”

曾毅一看到自己兒子現身,就氣不打一處來,衝他怒吼,聲音如晴天霹靂一般,二世祖被他這麽一吼,猛的打了個哆嗦,整個人都縮小了半圈一般,臉上的憤怒也變成了畏縮。

這狗崽子,在服務員、路人和保姆麵前,還挺凶的,到了他老子麵前,就成了個慫包。

看來這小子還真的挺怕他老子,我居然是歪打正著,猜對了。不過這也不是什麽好事,我一看到他畏縮的樣子,就有點擔心,擔心他是否真的敢用針刺他老爹。

“還在那裏磨蹭什麽?你這個沒用的東西,我養隻狗都比你有用!”

曾毅見他走路動作不利索,又是大怒,衝他大吼。

一聽到沒用這個詞,二世祖臉上就顯出深深的憤怒,連畏縮的神色都減去了幾分。

我一看就差點拍手叫好,這一出戲的**就要來臨。

隻見那二世祖咬了咬牙,滿臉的憤世嫉俗,衝他老爸蹬蹬蹬的就奔了過去,手中毒針毫不猶豫的衝他的手臂刺了過去。

他這一下子很用力,那一針深入皮肉,我親眼看到有血滲出來了。

曾毅滿臉驚愕,他大概是萬萬想不到,那被他視作狗一般沒用的兒子,居然會用針刺他。他根本就沒有防備,一下子就被刺中。

幸好,被一根繡花針刺中,對一個房產大鱷、身形魁梧龐大的中年人來說,就像被螞蟻咬了一口。更何況,那血煞噬心針也有著麻醉的作用。

“臭小子,你今天還真吃了豹子膽了,膽敢用針刺我?不過你這小子也還真長膽子了?”

曾毅驚愕過後,就笑罵起來,拔掉那根針丟到了地上。

二世祖一看,趕緊彎腰把那針撿了起來,藏到了褲兜裏。

曾毅一看又是大聲笑罵:“臭小子,你刺了老爹一次還不算,還要刺第二次?”

看他的神色,不但沒怪意自己兒子刺了這一針,反而是顯出讚賞的神色。大概是他覺得自己兒子以前一直在自己麵前畏畏縮縮的,現在居然敢刺自己了,有點男子漢氣概了。

如果他知道這一口針,乃是會要了他的命的毒針,說不定會一巴扇死這個不肖兒子。

我看了不由得心頭大樂。

本來,我守在走廊裏等那曾毅現身。那一針我是打算親自刺出去的。

沒想到誤打誤撞,這曾毅的二世祖率先出現了。這小毛孩的內心世界,我觀察了幾下子就看清楚了。

從他對服務員和路人的態度極為粗暴,動不動就抬出自己父親,可以看出他對自己的老子是非常敬畏的。

而對他老子派來照顧他的保姆,他也是極為厭惡、不耐煩。

這小子都十五六歲了,都懂得猥褻女人了,但是他老子還派保姆來盯著他。對他這個年紀來說,無疑是天大的束縛。他厭惡跟著自己的保姆,說明他極為反感曾毅對他的管教和束縛。他是發自心底的敬畏自己父親,但又無時無刻的想去反抗他。

於是我出手教訓了這小子之後,就來了個激將計,將他內心的反抗欲念給激發了出來,讓他為了證明自己,而用血煞噬心針來刺自己的老子!

這一切簡直是天衣無縫,上天把這麽個二世祖送到我麵前,我根本就用不著自己出手了。

刺了這一針後,站在自己父親麵前,二世祖的膽氣又是消散了很多,臉上畏縮神色重現,耷拉著腦袋,一聲不吭的。

“臭小子,你幹嘛呢?又沒精打采的?剛才的狗膽哪裏去了?”

見到二世祖的神情又畏縮了下去,曾毅不知不覺的火氣又來了,不停的數落著他,聲音有大又囉嗦。二世祖聽了,顯出極為頭疼的神色,眼裏又是顯出怒氣,一隻手不由得捏緊了。

這時他帶著二世祖和二個大媽,朝著雅悅閣這邊走了過去。剛好,二世祖的眼神撞上了我的視線,我不由得嘿嘿一笑,就衝他翹了翹大拇指。

一看到我的讚賞舉動,二世祖就像打了雞血一般,眼睛都亮起來了。他不由得把腰板一挺,衝他老子回了句:“你還真囉嗦,有完沒完的?像個娘們一般,吵死人了!”

那曾毅也留意到了我的舉動,見到我一個讚賞的手勢,他兒子就突然發飆,不由得又是愕然,非常驚異的打量了我一番。

這時候,曾毅已經中了“血煞噬心蠱”,蠱毒會在半個小時內發作,除了被蘇添收藏好了的那晚瘋狗尿,天下間都沒有良藥可解。

所以我也就不用再忌憚什麽了,幹脆就站了起來,對那曾毅微微一笑,招了招手說:“曾老板是吧?我是蘇添這邊的人,等著見你一麵好久啦!”

曾毅打量了我一番,見我衣著普普通通的,也不像什麽生意人士,不由得就顯出了不耐煩的神色:“這蘇添到底怎麽回事?我時間寶貴得很,並不是什麽人都要見的。”

我嘿嘿一笑說:“曾老板,你這次來對了,我還真是你要見的人。你還是這邊請吧。”

曾毅見我說話相當硬,就來了氣:“你到底是誰?敢這樣跟我說話?我一句話就可以讓蘇添炒了你!”

我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曾老板,你還是先別動怒,到了雅悅閣再說,蘇添正在那裏等著呢。”

曾毅連聲怒哼著說:“這蘇添越來越不像話了,自己手下的狗都管不好,哼哼……”

話說著,我們就已經來到了雅悅閣。小荷正在那裏有些無聊的托著下巴等著呢,一見我回來了,眼睛就亮了。

而蘇添的神色也有些惴惴不安,也對我投來了詢問的眼神。於是我笑眯眯的對他們打了個OK的手勢。

“蘇添啊,你手下的狗太不懂做人了,你是怎麽管教的啊?”

曾毅大大咧咧的在,一屁股那首座坐了下來,用手指著蘇添的鼻子怒斥著。

“曾毅啊,你是不是認錯人了呢?這位是我請來的高人,根本就不是我的手下。”

蘇添在收到我的手勢,確認這曾毅已經中了血煞噬心蠱後,神情也是大定,麵對曾毅蠻橫無理的斥責,也是一點都不顧忌,而是直接駁斥他。

曾毅一聽就更加憤怒,猛的站了起來一拍桌子:“蘇添,你今天是不是吃了豹子膽?敢這樣跟我說話!別以為我的工地用了你的人,你就可以不把我放在眼裏!嘿嘿……你信不信我隻要動一根手指,你那千來號人,通通都得變成鬼!”

這時小荷正在瞪大了眼睛,黑寶石一般的眼眸骨碌碌的轉著,興趣勃勃的看著曾毅的一舉一動。

蘇添神色平靜,毫不顧忌的看著曾毅,冷冷的說:“這樣啊,曾老板好強的手腕,我害怕呢。”

曾毅目空一切,平時也是不怎麽將蘇添放在眼裏的,見他說話有點認慫的意思,但也是沒聽懂蘇添的語氣,嘿嘿狂笑著,用手一指小荷說:

“蘇添啊,這樣吧,你讓這女娃兒陪我一晚,把我給伺候好了,今晚的事也就算了,我也就不跟你計較。以後我的工程,還會分你一口狗糧,怎麽樣?”

這曾毅一進入雅悅閣,看到小荷後,就兩眼放光,像狼看到了羔羊一般,那綠豆一般的眼睛,一直盯著小荷看,眨都不眨一下。